探花郎家的屠户小娘子(93)
或许她该找个机会,让她阿爹私下教一教她们一些白家的武艺。
刚猛有力,一旦出手没有后路,一招就朝着要对方的狗头去。
“也不是不可以,你等等,我改天带你们学一学。”没有多说什么,白昭昭有些心虚地拉着乔婉儿进入院门,一脚就是踹上院门。
哪管在院门外,哭天嚎地的黄更夫一家人。
他们找死都别死在她家,她嫌晦气。
“我和你说,我阿爹都没教我大哥一些白家的招式,他说有些招式太歹毒了,不适合他今后武举,但我们又用不着武举,多学学,用在男的身上。”
小嘴叭叭的,越说越上头的白昭昭没听到,在她身后一直咳嗽的舒海雪。
她拿着屠刀,示意的那么一挥,差点没把跟在旁边的姚豹给劈成两半了。
“哎,白姐儿,你当心点,我有些怕。”赶忙往后一挪,一脸心惊胆颤的姚豹差点想给她跪下了。
这么凶悍的姑娘家,那位谪仙似的阮二公子可真有胃口,这都能消受的起。
果然谪仙的人,什么都能包容。
乔婉儿听到风就是雨,眼前一亮又一亮。
她抱紧了木盆,呐呐地道:“我不要求跟你一样,学个一招两式就好了。”
这世道,她该学会保护自己,不是把自身交托在别人的身上,求人怜惜,求人成全。
求来求去,她都快看不起自己了。
“我不想思来想去,怎么做都是错,昭昭,我想学你。”哪怕在他人口中,不会有个好名声,但至少,她能保全自己。
没想到乔婉儿能想通这一点,白昭昭还以为她会一直容忍下去。
她想了想,这才开口。“你等我把沛若叫来,她比你还想学。”
一刀斩得别人猪头落,水沛若不是一两天想这么干了,只是碍于体弱还有水姨,才一直隐忍着。
“娟……”乔婉儿原想问一问娟姐儿,却见白昭昭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对她摇了摇头,脸上似乎充满了无奈。
“不行哦,她阿爹会跑来找我麻烦的。”说不准还会带着一盆黑狗血往她头上浇,大骂她不知廉耻,教坏别家的姑娘。
娟姐儿的阿爹还活于世,真是个大麻烦。
白昭昭单手推着乔婉儿往前走,没等她多走几步,就被舒海雪拎到一边,要她先把手中的屠刀收好,再嬉闹。
“你说你呀,不像个寻常姑娘家,我也管不住了,但你先把手中的屠刀收一收,别见谁,都拿出屠刀吓唬人。”
按下她手中的屠刀,舒海雪哪会不知晓外头的人说的多难听。
可日-子是自己要过的,自家姑娘过的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往后余生,她与白骡子老了,不在自家姑娘身边,她惟愿她能有一技在手,不用依附他人。
“我又没到处挥刀子,是他们上门来讨打,我才拎着刀出去吓唬人。”委屈巴巴的白昭昭擦着手中的屠刀。
她又不是个傻的,哪会不知道杀人要偿命。
何况她没有在阮知微面前那么凶悍过,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面,她藏得可好了。
“阿娘,你放心,小相公从来不知道的,我可聪明了。”凶神恶煞的她只奉献给前来找茬的人。
白昭昭嘿嘿笑了几声,“我不会在成亲之前暴-露的。”
她确定阮知微不知情?恐怕那家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舒海雪哭笑不得,这拆穿谁,都觉得不是一件好事。
一时她又想起阮知微临走前,说押人上衙门将事情一并清理了,之后会特意将白泰初暂留在班房里养-养性子,不会那么早就保释他出来。
好吧,比起不着调的憨儿,她家这个姑娘顶多只是傻了点,但没那么冲动。
等白骡子晚上收摊回来,一听到沿路沸沸扬扬关于自家的事。
他才知晓当自己走后,黄更夫一家人以为白家家中无男子,过来闹事,哪曾想,全折在了白昭昭手上。
“我的好大女,这才是我白家的好大女!”
他一推开院门,连驴子都没空拴住,一甩开板车,就朝着厅中跑来。
“生女当如我家昭昭。”白骡子一边跑,一边喊着白昭昭的名字。
她未来公公是这般的性子?果然是一家的人,真真是直白坦荡。被一声声嚷嚷给惊到的乔婉儿,差点把手中的一碗红枣汤给泼了出去。
“婉姐儿,你喝你的,他这般的性子,你今后还得习惯。”把手中的汤碗放在一边,舒海雪尴尬的一笑。
“习惯,我会习惯的。”瞧出舒海雪的尴尬,乔婉儿都快把脸埋在碗里了。
“阿爹,你嚷嚷的好大声,再大声一点,估摸着我的凶名就不止这个村知晓了。”咽了咽口中的红枣汤,白昭昭嫌有些甜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