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217)
顺着这条线让陈家倒台,对于方舒然来说一定是重创。
然而,时越很久都没回答,良久后终于抿唇道:“你是这么想的?”
说完,他的指尖插进许浣溪后颅的发丝中,有些强迫许浣溪和她直视的意味。
时越生气的表现一向外露,而这次,他像是竭力在压住火气。
“许浣溪。”他低声唤她的名字,嗓音低哑。
“我帮你,是因为你要做的事情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扛。”他缓缓开口,语气已经压回平静。
“那些我该收拾的人,什么时候动都行。如果只是为了动他们,我可以有千万种办法,但我不愿意把你的事和这些算计搅在一起。”
割断陈家的资金链,是想要让陈落姝陷入孤立无援的余地,这样才能让她感受到彻骨的绝望。
如果按照他一贯的做事方法,想要利用这件事打垮陈家和方舒然的话,那他会用保下陈落姝作为筹码,逼陈家倒戈,成为他对付方舒然的一把利刃。
他顿了顿,轻声道:“我帮你,不是因为顺手,而是因为你开口了。”
不,甚至不用开口。
许浣溪只需要一个眼神,他就已经肝脑涂地愿意帮她忙前忙后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许浣溪和他始终对视着,才终于发现了他深藏着的不易察觉的受伤和委屈。
时越松开了手,甚至连身子也不再和许浣溪贴近了。
他靠着椅背,侧脸藏在阴影里,肩膀紧绷着,像是受伤了却不肯喊疼的倔强小兽。
破天荒的,许浣溪的心忽然有点软了。
“我没那个意思。”她轻声开口,语调比刚才的问话要柔和一些。
可时越不理她,甚至连座椅都慢慢挪远了些。
许浣溪微叹口气,怎么感觉之前那种哄孩子的生活又回来了呢?
她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很轻。
“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
时越抱着臂没动,隐没在阴影处的唇角却微不可察地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许浣溪又靠近了些,和他刚才靠近自己的动作如出一辙,语气中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低哄。
“你不是最不爱解释的人嘛,现在还这样地解释一通,感觉你比我还委屈。”
时越终于偏过头,表情执拗,“因为你不信我。”
许浣溪难得哽了一下。
看看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不信他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那就信你一次。”许浣溪轻声说道。
毕竟她身上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被时越利用的东西。
时越终于回头看她,在寂静的房间里,掷地有声。
“这次不会让你后悔的。”
*
两天后,案情取得重大突破,以三人团体作案的组织终于在西南边境被逮捕。
三人对受雇伤人的事情供认不讳,只是在审讯时全程没有提起过冯珂的名字,供词中均只指认了陈落姝。
与此同时,随着警方向社会披露案件,京市地产大亨之女,正以一种难堪的方式,在网络的热搜上被反复咀嚼。
新闻平台和各大社交媒体像是被统一了节奏,铺天盖地推出相关爆料。“知名世家千金雇凶伤人案”,掀起人们对于权贵滥用权力的激烈讨论。
紧随其后的是陈家的公司被揪出若干项目有过不透明往来,甚至外地公司出现的施工安全事件被曝光,许多股东企图切割风险。
陈家曾依赖的几条重要资金通道,突然间全部被冻结,所有金融机构都开始对他们的资产进行审查。
一夜之间,风雨欲来。
陈家的别墅内,这几天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今早,一家境外金融监管机构寄来一封律师函,通知陈明辉名下的某笔海外资金被冻结,已经开展涉嫌洗钱调查。
再翻开交易
记录才发现,那条资金链正是陈落姝通过陈霖安留学时的海外账户,绕了一圈再转回来的那笔“脏钱”。
“这……她哥哥……也在里面?”陈太得知时吓了一跳。
这些天,她从来都保养得宜的脸上全是疲态,甚至眼角也添了几丝皱纹。
陈明辉翻着文件,皱眉道:“应该不是。账户是他留学时开的没错,但从交易时间来看,都是后来她自己动的。”
陈太松了口气,这个时候陈霖安再牵扯进来,只会让事情更加难办。
起初,他们已经给女儿雇佣了最好的辩护律师,但是没想到媒体传播会如此铺天盖地,在公众的监督下想要运作几乎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天晚上,他们终于通过电话联系上陈霖安。
这些天,他就像失踪一样被切断了各种联系方式。当得知陈落姝面临的境地时,陈霖安在电话那头的声音也满是无奈和焦虑:“这事不能再拖了,但我在外地,没办法立刻回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