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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230)

作者: 灯桃 阅读记录

许浣溪心里冷笑一声,陈落姝究竟是太蠢还是已经死心,竟然在临死挣扎前也没在陈家人面前将冯珂推出去。

她俯身向前,每个字像是细针似的扎进陈霖安的耳膜。

“不然你以为,你家妹妹有那个能耐?”

桌下,陈霖安的手缓缓攥紧,骨节透着白色。

沉默了片刻,他终于抬头,声音低哑,“你想怎么做?”

*

送走陈霖安后,许浣溪和方舒然并肩站在停车场的门口。

原本方舒然提出要开车送许浣溪回去,但许浣溪却摆摆手表示,这地方离她现在住的地方不远,走回去就好。

于是,两个人沿着路灯昏黄的步行道慢慢走着。

今晚的方舒然格外的沉默,在饭局里也几乎没怎么开口。

许浣溪望向前方的路灯,忽然出声问道:“学长,如果这次受伤的人,就是我,你会怎么做呢?”

方舒然一怔,似是没料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又沉默地走过一个街区,才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不知道。”

如果站在许浣溪这边,他和陈家便会因此生了嫌隙。

如果是站队在陈家,那......

但其实,很多时候,不知道就已经代表了一种答案。

许浣溪笑了笑。

坦诚来讲,她自己根本对这个问题不在乎,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问了出来。

就像现在一样,明明也对这个答案不在乎,心口的位置却在隐隐作痛。

许浣溪抚上胸口的位置。

应该是身体的惯性使然,原身在痛。

她默默安慰着“许浣溪”:“没关系的,许浣溪,心碎过一次后,就会更加强大起来。”

然后,她昂起头,语气温和却又疏离地笑着,回敬他上午说的那句话。

“所以学长,你明白为什么我的喜欢是善变的了吧。”

年少的一次心动,“许浣溪”已经用了很多东西去偿还了。

直到心口处的酸楚感一寸一寸退散,直到彻底褪去,她想,原身在这一次,终于是真正放下了。

她的喜欢,本该是很稀有、很珍贵的东西,不应该浪费在这种人身上,任由辜负。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能彻底放下,就已经很不错了。

许浣溪很耐心地在哄着原身,却突然想到了时越。

虽然他在她的眼里也是一个狗东西,但奇怪的是,她似乎并不会因为时越会选择站在哪一边,而感觉到困扰。

时越会永远站在她的身边。

这一点,她从来都不曾怀疑。

她和方舒然一路无言,直到小区的门口。

“就送到这里吧,学长。”她说道。

见她有意隐去自己家的详细住址,方舒然也不勉强,“那我在这里等一会儿,你上楼之后,给我发个消息。”

两人就此分别。

夜晚带着些微凉意,许浣溪将外套拢紧了些,却在楼底下毫无征兆地遇到了某个人。

他穿着一身黑衣,隐没在黑夜里。

许浣溪被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里?”

自那天从T市回来后,两人便再没联系过。

时越垂着头,声音压得很低,细细听来竟有丝委屈的味道。

“你去哪里了。”

他站在那里,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大型犬,连轮廓都显得格外孤独。

许浣溪忍了忍,才克制住想去摸他垂下头发的冲动。

“我去找方舒然了,还有陈霖安。”

时越藏在黑暗中的眸子闪过一抹戾色,但全然不同的,是他的语气。

他嘟囔道:“你去找他们干嘛?”

许浣溪没吭声,但见他实在委屈得可怜,便解释了一句。

“去商量怎么一起对付冯珂。”

时越不知道这么一个喽啰也会引得她如此大费周章,他勉强按下心中的烦躁,小心翼翼地牵起她的手。

“我今晚...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果然,果然。

一给好脸子,这人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许浣溪想不动神色地抽回手,谁料这厮看似小心捏着,谁知攥得极紧。

简直像块狗皮膏药,甩都甩不掉。

见许浣溪面色不善,他又补充道:“就是单纯的睡觉。”

“这几天没有你,我天天失眠。”

“那就吃点安眠药。”

“那玩意儿对身体不好。”

“褪黑素。”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许浣溪深吸一口气,没功夫在这陪他装傻。“清平也在呢,不方便。”

时越的眼神里透出洞悉的澄澈,“她不是和她的导师去外地做考察了吗?”

说完后,怕许浣溪误会什么,

又忙不迭补充:“我没有监视你们,是她导师有个项目挂在我们公司了,所以我才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