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239)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许浣溪今天主动得不像话,如同一个诱人的美艳妖精。
野兽在寻找洞穴的入口时,花费了一些时间。
不过好在,它很有耐心,也很聪明,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在洞口外的位置徘徊研磨。
直到洞穴涌出了潺潺的溪水,它便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闯了进去。
探索的路上,它明显有些青涩,但很快它便找到了路径。
让两个人都舒服的路径。
在情//潮中的许浣溪在闭上眼睛享受,也就没有注意到,此刻时越的眼底竟是一片骇人的清明。
这分明是他们的第一次,却也是他
唯一一次,在这场缠绵中保持着可怕的清醒。
他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情动的模样,指腹缓缓摩挲过她泛红的眼尾。
失控的潮水一阵一阵袭来,他的眼前似乎只能看见许浣溪了。
事实上,从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的。
明明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她一个,但她的世界似乎太大了。
那么多人都比他重要。
所以,他才总是被她抛弃。
没错,就是因为她在意的人太多了,就是因为她身边萦绕的人太多了。
让那些人全部消失不就好了。
他这么想着,出的力便大了些。
许浣溪抬起手腕,随之摇晃着,她试图要阻止,但既然已经上了船,就只能沉浮在一波又一波的海浪中。
一开始是在沙发,后来是在卧室,最后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趴在他的肩膀上求饶说要停。
果然是白纸,有了第一次就会有后来的无数次,更何况是刚刚食髓知味的时越。
最后是在浴室,本来是他抱着她去要去清洗,但还是在洗手台的位置又荒唐了一次。
直到她终于能好好躺在松软的床铺时,累到几乎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一下。
时越抱着她抱的很紧,让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她试着用手去推开他,几次尝试无果后便放弃了。
她实在太累,双眼紧阖,下一秒就能立刻入睡。
时越的掌心贴着她的后颈,此刻怀中温软越是真实,越像场精心编织的幻觉。
半梦半醒间,似有微凉的吐息拂过耳畔。那道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又像是直接凝在许浣溪的脑海里:
“你爱我吗?”
这样的问题,让许浣溪突然想起,她很久以前闲得无聊,去看莎士比亚的经典剧目《仲夏夜之梦》。
海丽娜在向着狄米特律斯求爱时,狄米特律斯拒绝她的话:
是我引/诱你吗?
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吗?
我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
我不爱你而且不能爱你吗?
时越,
是我引/诱你,
是我曾经向你说过好话。
但是。
她已经不算清醒,恍惚间听见自己含混的呓语。
说完后的良久,卧室寂静无声,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进入睡眠。
醒来后,她的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又在床沿处趴了片刻,喝下明显是他准备好的温水,才悠悠起来。
她这才意识到,时越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床铺上也几乎没有他的温度留存。
许浣溪光着脚,走出卧室,岛台处有他已经安排好的早餐。
不知为何,她心下一沉。
不对劲,他很不对劲,从昨晚她提出要离开后,他就显得极为反常。
她踉跄着冲到门前,右手悬在门把上迟迟不敢按下。心跳声震耳欲聋,连带着太阳穴都突突作痛。
咔嗒。
门开了。
门锁弹开的声响轻得几乎听不见。
时越没有关住她。
他第二次,选择放她自由。
*
做完体力活,她睡着后,时越站在花洒下,将水温调到最低。
只有十几度的水温,尚不足以让他升腾上去的温度降下来。
他的后背还有刚才激烈下被抓出的痕迹,显而易见刚才是多猛烈的情动。
明明那么紧密无间的贴合,他却觉得和许浣溪的距离那么远,远的像是隔着一整个银河。
水流冲刷在他的眼睫处,又顺着他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蜿蜒下来,显出一股易碎的脆弱。
他站在洗漱台前,目光落在角落里闪着冷光的刀片上,应当是她用来削眉笔的。
他将刀片拿起,握在了手中。
尖锐的刀面很快划破了他的掌肉,嵌进其中。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又被水流稀释成淡粉色的细流,一起流进下水道中。
可他像是全然察觉不到痛觉一样,目光沉沉地盯着地面上的这一切。
直到掌心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那股灼烧般的躁意才稍稍平息。他终于松开了刀片,随手扯了张纸巾裹住手掌,仔细检查了每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