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241)
本来也没准备在京市长留,所以她的行李并不多,想着日后可能也要回来,索性又将很多东西留在了这里。
在路上,她轻装上阵。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打车并不顺利,在软件上好几个订单都被无故取消了。
还好,去机场的时间充足,她便提着包走到街角直接打车。
这次倒是很轻易地拦下了出租车。
她上车,报出机场后,微阖住眼,准备小憩片刻。
车子驶离市区后,突然一个急刹让她惊醒。她刚皱眉想说“师傅”,后门就被猛地拉开。
“我不拼车......”
然而,后面的两个字未说出口,一块浸着刺鼻药味的湿布已经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她瞪大眼睛,指甲在真皮座椅上抓出几道白痕。
几秒钟后,许浣溪失去了神智。
第100章 筹码“时越这小子,比起他老子更加狠……
许浣溪缓缓睁开了眼睛。
头还有些晕,额角隐隐作痛,鬓角的碎发被冷汗浸透,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睁大双眼环顾四周。
入目是一间废弃的仓库,墙皮斑驳,钢铁架子锈迹斑斑,几块破旧的木板随意堆在角落,霉味混着尘土的气息在鼻腔里蔓延,空气中一片沉闷死寂。
她的身体侧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背脊因为长时间的压迫而一阵阵发麻,手脚被粗麻绳牢牢绑住,磨破了裸露在外的腕部皮肤。
稍动一下,被束缚的位置便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恰是这些疼痛,促使她很快恢复了清醒。
是谁把她绑架到这里的?
许浣溪几乎是下意识就想到了那个名字。
但缓缓,又否定了自己。
时越要是不想让她离开,自然会有无数个正当的法子,没必要用这样的行为让她厌恶他。
所以许浣溪又想到了别人。
是陈家人要报复,还是冯珂?再扯远点,会不会是许敬山的仇家?
她的心中猜测众多,最终苦笑一声。
原来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和这么多人结过仇。
许浣溪艰难地转动脖颈,移动视角,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
在她身侧不远处,几道凌乱的脚印清晰地印在积灰上。地上有散乱的烟头,细看之下,烟蒂尚未熄灭。
看来抓她过来的人,并没有离开很久。
她正这么想着,耳边突然传来几道脚步声。
许浣溪瞬间屏住呼吸,闭上眼睛,调整着姿势,让自己看起来还处于昏迷的状态。
“哐当——”
生锈的铁门被粗暴地推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
“还没醒?”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嘶哑,烟味随着他的话语在空气中弥漫。
听见男人的声音,许浣溪藏在背后的手指微微蜷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话音未落,一桶刺骨的冰水便当头浇下。
冰冷的水流瞬间浸透衣衫,许浣溪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睫毛上的水珠簌簌坠落。
“装得挺像。”男人冷笑一声,靴底碾灭烟头的声音近在咫尺。
她睁开了双眼,水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
她没猜错,眼前的人果然是很久都没有见面的时阳。
时沛的弟弟,时越的叔叔。
见到许浣溪已醒,时阳走近,鞋底扬起的灰尘撒在她的脸侧。
他阴鸷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突然冷笑一声。
金属打火机在他指间翻飞,发出“咔嗒”的声响,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他慢慢蹲下身,烟草味混着酒气扑面而来,“就是我大哥那张永远高高在上的脸。”
火苗倏地窜起,映出他眼底扭曲的恨意。
“好不容易把他熬死了,他生的那个贱种又跑了出来。”
说到这里,他偏头啐了一口。
“时越这小子,比起他老子更加狠心。”
当年老爷子去世,虽然没给他这个次子股权,但豪宅、跑车、每月七位数的零花,样样不少。
他乐得当个逍遥公子哥,纸醉金迷的日子过久了,倒也懒得计较家产归属,对大哥继承全部家产这事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时越这个臭小子,上位后冻结了他所有账户。
那些追债的、讨情的、落井下石的,一夜之间全冒了出来。曾经巴结他的人,现在见了他就像见了瘟神。
时阳猛地掐灭打火机,阴影笼罩下来。
“你说,我要是把他的心头肉弄坏了,他会发疯吗?”
许浣溪冷眼看着他,道:“这是你们时家的家务事,牵扯进来我一个外人做什么?”
但时阳似是被“外人”两个字刺激到了,瞳孔骤然紧缩,眼底猩红翻涌,猛地一把揪住她的长发,迫使她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