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男频文当迷人菟丝花(34)
她对自己的那些承诺,也是假的咯?
他冷笑一声道:“所以,你现在是在为了一个外人而指责我吗?”
“当然不是啊。”许浣溪的语调放得很慢,“你也说了他只是一个外人嘛。”
她的手抚上时越的肩膀,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些。“申请好的大学,你的履历必须非常优秀,不容有一丝纰漏。”
她笑了笑,继续说:“这种事情一旦被举报,虽然也可以处理,但是会很麻烦。”
时越掀起眼皮看她。她的瞳孔明明纯澈至极,他却在此时读不真切。
“小越。”许浣溪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我不想让你的人生出任何岔子。”
而此时,池秋已经做好了检查。他无声无息地站在检查室的门口,不知将方才两人的对话听进去了多少。
很凑巧的是,也只有他这个角度,能够看见时越对他露出挑衅的微笑。
“许浣溪。”时越叫她的名字,话是问向她的,却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他像个恶劣而不餍足的孩子,反复地又问起那个问题。“所以不管是方舒然还是池秋,都不如我,对吧?”
许浣溪眼波柔软,不厌其烦地回答他:“当然呀,你永远是最珍贵、最重要的。”
真好啊。
时越想着,他好像听见有什么东西,在破碎的声音。
第16章 菟丝花他根本不会允许许浣溪离开他的……
时越的唇角玩昧地勾起,“行,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而后身后传出一声松开房门把手的细碎声音,他侧了侧首,许浣溪顺着他的视线转头,见池秋已经做完检查站在门口。
她站起身,关切问道:“怎么样池同学,医生怎么说?”
她的双眸永远像是秋水一般,此时此刻的关心和担忧瞧着并不像是假的。
池秋攥握成拳却悄悄背在身后,面上依旧是淡然清冷的模样。
“没什么事情,麻烦你们送我过来了。”
“真不好意思,我们家小越也是不小心的,你要不要再去检查一下手腕呢?看起来也很严重的样子。”
许是“我们家”三个字刺痛到了他,一道若有若无却像是天堑一般的裂缝阻挡在他面前,提醒着他三人之间的阵营是如此分明,而他竟然还在做出这种阴沟里的老鼠才会有的行径。
妄图想要得到她的怜惜,妄图想要挑拨她和时越的关系。
池秋的瞳孔紧缩了一瞬,他嘲笑自己就如此缺爱,简直太过于荒唐。
与此同时,他又想起许浣溪说时越是“最珍贵、最重要的人”,切实地体会到那句不知从哪里看到的话:钱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爱都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许浣溪见他良久没有回答,又问了一遍方才的问题。
“不必。”
如梦初醒一般,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毫无情绪,在说完自己要离开后,他独自走出了医院大楼。
外面的冷风让他瑟缩了一阵,手腕上有轻轻柔柔的触感。他低头去看,许浣溪那条丝巾系在了他的腕部,是刚才他在做检查的时候顺手系上的。
丝巾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他垂眸看了又看,到底还是没解开那条丝巾。
*
池秋的腕部确实受伤了,更糟糕的还是他惯用的右手。
对于他无法继续再参加篮球比赛的事情,时越倒也没显示出别的态度,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再懒得管他。
班里的另一位同学顶替池秋参加比赛,他们组的势头很猛,一路冲到了决赛。
每天晚上,不管时越训练和比赛有多晚,许浣溪都会在客厅等他回来。
饭桌上摆放的是营养师精心调配好的营养餐,时越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他眼神飘忽,清了清嗓子,但没能引起许浣溪的注意。
最终还是状似随意地出声道:“我们打进决赛了。”
正在离饭厅不远处的阳光房内,在瑜伽垫上做拉伸运动的许浣溪动作未停,她修长的脖颈与手臂顺着向前而伸,单脚独立,像一只优雅的白天鹅。
“是吗?恭喜你们。”她说。
真是毫不用心的夸赞。时越皱了皱眉,又顿了顿继续说:“就,决赛的时候家属可以去观看,你去不去?”
许浣溪终于偏头看向他,眼睛微微瞪圆,她故作惊讶地问道:“我也可以去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时越不知道她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来,他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说:“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闲得无聊就去看看呗。”
“什么时候呢?”
“周五下午。”
许浣溪终于停下了瑜伽动作,她穿上拖鞋,走到时越的身边,而她的手机正在饭桌上发出响铃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