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通房她又娇又甜(74)
但那妇人在慈孤局烧火做饭已有多年,在周遭名声甚好,多人为她辩白说情,当地的官差大概也知晓那妇人的为人,再加上证据不算十足的充分,往上报时便写了失火,而非纵火。
忙了这些天,那妇人已洗脱嫌疑,只是那纵火之人还未确定。押人到京的有地方办案的捕头,因那妇人为慈孤局出力多年,那捕头也知晓一二,便很是配合刑部办案。西临县地方小,那捕头除了案例问询的事之外,还举了许多那妇人为人厚道老实的例子。
这些琐碎小事听着,倒真让徐弘简找出一个线索。
若他的猜想乃是事实,那人的恶性当真堪比邪魔。
想到这些,徐弘简眼底一冷。
自顾大夫把那方子研制出来,青木像是经了千锤百炼,已从最开始的胆战心惊变成现在淡然处之的状态。
青木受了嘱托,要仔细观察徐弘简服药后的反应,他比平时更为细心,此时徐弘简神情一变,青木便发觉了。
善解人意的青木仔细地打量一番,敏锐地发现主子近来的改变。再想起主子似有似无避着姑娘的事,恍然大悟,一下子明白过来。
瞧瞧主子穿的什么,白色锦袍。虽从前也是这般穿着,但青木现在和以前不同了,他好歹也见过银灰色、靛蓝色、月白色换着穿的主子了。现在一看,不就有了些,疏于打扮的意味?
青木又往主子脸上看了看。除了唇色淡了点,多了点病弱的气质,依然是芝兰玉树,清朗矜贵的一张脸。
不过,女子眼中看来,可能会有不同?
想起李季李大人曾拉着主子在柜前翻来覆去挑选玉佩,还说着“要挑个最好的,才配得上我家娘子做的那身新衣裳”。青木瞬间就懂了,这大概就是男为悦己者容。一时间,青木又开始为徐弘简略微憔悴的形容伤心起来。
但青木很快便振作了精神。他打算晚些时候,去找郑嬷嬷商量商量,给徐弘简定做些京中时兴的款式。
第40章 醉酒
天色还未暗下, 平月楼的厢房中已是灯火通明,乐声阵阵,热闹非凡。
后院的一方清池边上, 秦济随意地往水面上撒着鱼食,转头看侧旁立的管事,他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
管事拉了拉嘴角, 弯出个难看的笑容挂在脸上, 侧首看了看平静的水面, 才又低头回话:“我是看这养的鱼, 不懂事,公子您亲自来喂,它们竟不知过来领赏。”
秦济又往湖中扔了些, 神色喜怒不明, “急什么,该来的总是要来。”
正说着话,水面上忽然起了一圈圈涟漪,然后不知从哪块石头后面钻出数尾锦鲤。
“瞧瞧, 这不就来了。”
秦济垂眸看着鱼儿抢食的场景,管事的见他看得入神, 不敢出言搅扰。
又过了好一会儿, 管事才听得身前那人再次出声。
“说吧。刑部那些人是摸到哪一处了, 让你慌里慌张地来寻我。”
管事的额上细纹密布, 有四十多岁, 也是人精了。他从秦济这话里敏锐觉察出些许不满。
秦家势弱, 前些年都要倚着赵家。而如今秦家出了这一位, 眼看着改了势头, 居然隐隐地压过常往来的赵家旁支。但终究是要靠着赵家的, 谁让人家累世积蓄下这般权势威名,况且族里还有宫里头那位呢。
但这些都不是他一个无名小卒能操心的事,管事的想起用惯的得力小厮报来的消息,鬓角又冒了层细汗,垂头答道:“之前的事闹得大,但有赵家老爷的人遮掩着,刑部的人暂时还揪不到深处去……不知公子可听说过西临县慈孤局失火一事?”
管事的越说下去,越觉得境况棘手,好险才把嘴边将说出口的“祸不单行”忍住了。
秦济在替赵家做事,又挑了善济堂的担子,对京中传闻当然有所关注,听到管事在此顿住,秦济眼皮一跳,眼角冷冷扫过去:“怎么,这是哪又捅出个娄子?”
管事避着秦济看来的视线,把头垂得低低的,才说:“本来不该是个事,更不值当拿来同您说。只是赵家府上差了人来说,望主子您把这事料理料理。”
见秦济没有出声,管事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刑部那边只洗脱了关押在狱中那妇人的嫌疑,还没找到纵火之人。但您知道的,赵三爷生意做的远,底下人有些不干不净的,也不是用人的时候能一下子摸清的。”
“就有一个叫林平远的,跟着青州的管事跑了几年,日子久了,想跟着一块儿干……回西临县办事的时候,发现妻子还活着,怕他前些年犯的事被揭露出来,发了狠心,一把火就点起来了。”
秦济脸色越来越差。
赵家和秦家手上都有药材生意。赵家仗着钱多,前些年朝中权势也盛,便把摊子铺得越大。赵三爷倚着本家的地位,贪念一年胜一年的炽热。除了广纳贤才之外,又暗地里寻了能说会道的人手,把人放在医馆里做个两三年的闲杂琐事,便发个医馆的牌子,换个地方装成大夫,或是去卖些不对症的药丸子,或是去一些注重养生修道的富贵人家高价贩卖“益寿延年”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