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冥界当差,我劝诸位莫寻死(157)
可为什么要栽赃她?
“芳若,徐大人现在怀疑你与暗害他妻女一事有关,你手上的供词,据说是他府上与你接头的丫鬟所述,你有什么要说的?”
芳若突然激动起来,将那供词撕了个粉碎,跪到公主面前:“公主,奴婢没有,奴婢是被冤枉的。”
姝予冷眼旁观,这闹的是哪出,难不成她以为撕碎了供词,就没事了?
“冤枉你?”姝予冷嘲道。
“她为什么不冤枉旁人,就冤枉你?她与你有何冤仇,非要冤枉你?”
姝予见她惴惴不安,继续道:“与你接头的丫鬟,是我夫人的陪嫁丫鬟,名叫清荷,已经在我府上被收押。供词我多的是,你撕碎了这份,我可以差人再去录一份。”
哪怕人死得不能再死了,但是,炸人她是认真的。
“其实,根本不用这么麻烦,一并上了刑部大堂,是非曲直,自有论断。我相信,刑部审案的手段高明,没有撬不开的嘴。”
“当然,也别说我冤枉你,除了证人证言,证据也是必不可少的。”姝予从袖中掏出一物,摊开手,递到刘霖面前,“公主,麻烦辨认下,这可是你那位大宫女的首饰?”
一个玉制的飞燕钗平稳地躺在掌心之中。
刘霖几乎一眼就认出,那正是她赏赐给芳若的首饰,因为其玉质特别,乃大家雕刻,手工精细,非一般人能模仿。
“这个在清荷房间里搜出来的,她说是信物,是芳若拿来取信于她的。”
刘霖眼神复杂地看向跪着的芳若。
“也不能仅凭清荷一人的供词,就认定是你,到时候又说我栽赃冤枉你。”
姝予从袖中,装模作样甩出几张纸,“这些都是供词。根据清荷的交代,过往你俩接头的时间、地点我都派人去核实过,那几次,你确实都出宫了,也都到过指定的地点,虽然目击者很难找,但是,也不是没有。”
“这不,都在这了。”
跪在地上的芳若,此刻早已面无血色,双膝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公主,辨认下吧。”姝予将手上的玉钗又递上去几分,步步紧逼。
片刻,刘霖点了点头,神情晦涩难懂:“是,这确实是芳若的首饰,是我赐给她的。”
“这事和公主无关,是我!是我自作主张。”芳若眼见事情败露,一口认下,将罪行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姝予就等她这句话——只要你敢认。
“根据我北郑律法:犯谋杀罪,致人身亡,主犯斩刑。从犯分两种情况,一起动手的判绞刑;参与谋划但没有动手的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
“伤而未死的,主犯绞刑。一起动手的从犯,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参与谋划但未动手的,杖一百,徒三年。”
“我夫人九死一生,侥幸存活,伤而未死,并不影响主犯绞刑。”
芳若听愣在原地。
惊慌失措之下,竟一路跪走到刘霖面前,“公主,公主,救救奴婢!奴婢还不想死……”
刘霖撇过头去,艰难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芳若怔怔,完全失了方寸。
“既如此,还请公主大义灭亲,将人押解下去,交给刑部处置。”姝予偏要火上浇油,走上前,冲着刘霖拱手行礼,不卑不亢道。
“公主,公主救救奴婢,公主……”芳若的哭喊声充斥在耳旁,“公主——”
毕竟是从小伺候她的,刘霖心有不忍,伸手轻扶了下徐尧的胳膊,“徐大人,可否饶她一命。”
“哪怕流放三千里也可以。”
“公主可知,差一点点,但凡我晚回去一炷香,我妻女的性命不保,我徐家现在办的就不是喜事,而是丧事了,到那时,谁又来同情我?”
“眼下,公主替她求情?那下官可不可以理解为:芳若不过是从犯,主犯另有其人?若她认下主犯另有其人,那参与谋划但未动手的从犯,杖一百,徒三年即可,用不着绞刑。”
“只不过——”姝予卖了个关子,缓缓道,“这个主犯是谁,就得好好查查了。”
“你!”刘霖何尝不知他话里的意思,别看徐尧口口声声,说拿芳若问罪,但是,话里话外,指向的都是自己。
但这事,放在谁面前,怕是都会这么认为。
毕竟芳若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和徐尧的夫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完全没有动机想要害人性命,必是为了她这个主子出气。
现在出事了,要说,她完全撇开干系,和此事无关,她毫不知情,这话就是她听来都觉得不可信。
刘霖只觉得一阵无力感袭来。
她有心辩解,却只会越描越黑。
“徐大人,你别说了,是我心思歹毒,想要害死徐大人你的妻女,和旁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