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她只想搞事业(55)
他就更不想了,他的注意力很快让那个一见面就对他释放出了杀意的男人吸引,别误会,不是龙阳之好,纯粹是将军这个本质的个人素质,让他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个男人的不对劲。
上任君王雄霸天下,彻底统一这个战乱不休的大陆,君王期望死后墓中灯火长明不灭,于是大肆捕杀鲛人,鲛人这个种族颇为隐秘,可他身为天子最宠信的重臣,怎么可能不知道?
元家献上去的珍宝,绝不是人力能够获得的。
他顿时生出了怀疑,并在尚无确切证据的时候,直接寻了个由头滋事挑衅,将人下了大牢。
或许,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纯白色的云朵,会因为这个男人而主动找上他,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他心里滋生出的阴暗让他在那么一瞬,生出从前让他自己嗤之以鼻的阴暗想法。
如果,拥有了纯白色的云朵,自己是不是也会变得和云朵一样洁白?
他只是意动,却没有想到,纯白色的云朵,会因为自己一句话而死在了他的怀里,他抱着人不知所措,一切的茫然疑惑都在纯白色的云朵下/身变成了雪白的鱼尾时得到了答案和解释。
原来,有问题的不是那个男人,而是她。
鲛人的族群被人类屠杀殆尽,所以她理解的将自己交给他的意思,就是把命给他,为了那个男人,甘愿付出生命吗?
这世间,连亲子都能随意漠视抛弃,却有人会因为另一个人,毫不犹豫地付出自己的生命。
他将所有情报全部毁去,带着人离开。
他还是潇洒的小将军,只是再也没有一个对他视若无睹,仿佛,他不是一个被人唾弃鄙夷的侏儒,而是一个正常人一般的纯白云朵会出现了……
第82章 番外之那个小弟
权倾朝野的元相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被吊在船帆上,烈日炎炎,晒得他头昏目眩,连身上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在他以为自己会那样被活活晒到脱水而死时,他被人放了下来,然后扔进了蔚蓝深邃的大海里。
他在下沉,视线越来越暗,海面仿佛和他之间隔着天涯海角那般遥远的距离。
这个距离,就好像,生与死之间的距离。
在他昏迷过去之前,他看到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
黑色的长发散在她的脑后,像是一团在水中随着水波飘舞的海藻。
梦里的一切,走马观花一般,有苦有乐,他却全然感受不到,直到他的视线忽然脱离了梦里的自己,拔高拔高,然后猛地下坠,穿透房顶,蓦地来到客栈的客房中。
“放了元白。”清冷的熟悉声音,他不记得自己身边有这种声线的下属存在,可这声音偏偏给他无比熟悉的感觉。
“放了他可以,你拿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可以。”
他脑中的一根弦,忽然崩开。
不可以,她凭什么说可以?她以为她是他的什么人?
他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触碰到见到的人,他像是一个看客,只能冷眼旁观,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那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他心里会疼,疼得好像有千万只小虫子,爬到他的心上,对着他的心,不断地啃噬一般。
女人躺在地上,鲜血将她的白衣染红,他眼里就只剩下了一片刺目的红,别的什么都瞧不见,也看不到。
若是初见,若只是初见,若时光停留在初见之时……
元涛死了,被人活活打死,元沅被卖走,他找了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心里只剩下了仇恨,可今天,他却发现,这些仇恨都在他心里变淡,消失,他心里只剩下了千疮百孔。
空荡荡的,麻木不仁的,连伪装都懒得伪装。
忽然,眼前升起了白色的光,很亮,很亮。
白色的光消失之后,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大海深处。
这里漆黑,深邃,冰冷。
孤寂得像是万载寒冰,外面的阳光再炙热,再温暖,也无法照射到这里,这里,是黑暗的世界。
他似乎看到了被冰封在冰里的女人,瞧不清面容,却觉得,她必然像是天边的白云一样美好纯洁。
他想伸出手,却发现,自己伸出去的手,在流脓,带着黑色的不详,丑陋,狰狞。
他骇了一跳,想要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然而他晚了一步。
寒冰像是白雪遇到了沸水,瞬间消融,而冰里的人,也跟着一起消融。
他垂下眼,握紧了拳,心里的野草不断生根发芽,带着荒芜的孤寂色彩,将整片心湖遮掩在其中,野草越长越茁壮,叶片透着黑色的恶毒色彩。
在野草即将全部变成黑色之前,他大脑如遭雷击,剧痛之后,是疯狂涌入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