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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不是1吗?!!!(34)

作者: 白头鹤 阅读记录

如今和周庭知的7年之约,马上就要到了。许志程本以为自己留不住周庭知,没想到许半闲竟然让周庭知松了口。

许半闲上了楼,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转头去了小书房,小书房里有电脑和打印机。

他打开电脑,3秒开机,桌面是一株兰花,只那么一簇独株,背景是空荡的白。

许半闲呆呆地看向屏幕,就这么一刻,突然想抽烟。

他不常抽烟,酒量不行,夜店也很少逛,所有能宣泄情绪的活动,许半闲几乎都不沾。

极限运动足以忘记所有烦恼。

所有的抽屉翻遍,一根香烟都没有,许半闲嗤笑,笑自己的傻,柜子怎么会凭空变出香烟呢。

他看向许志程的书房。

许志程的书房里收藏了很多雪茄,许半闲不懂,随便找个保湿盒,剪了一支。

学着记忆里许志程的模样,用木质火柴预热,随后将火苗靠近前端隔空,猛吸一口。

雪茄不完全燃烧的烟雾全部涌进了喉咙,呛地许半闲俯下身子,剧烈呛咳起来。

头晕目眩,昏昏沉沉,雪茄真的太呛了,原来是这滋味,他也算是尝过了雪茄的滋味。

浓烈、原始的烟草香气萦绕在他周围,终于覆盖了鼻尖悬悬在念的兰花香。

许半闲边咳边笑,笑得狰狞、畸变,笑得眼泪夺眶而出,笑得心脏缭绕尘埃,自己就是个另类,是个变态,是个怪胎,

什么兰花香,什么玫瑰香,都是自己掩盖病态的借口。

而周庭知是纵容变态的疯子。

有那么一瞬,许半闲是恨周庭知的。他的喜欢是分秒不停的警钟,时刻提醒着许半闲,看啊,你是异类,你也吸引着异类。

周庭知砍断了缰绳,自以为是给了马自由,可是被拴着的马,哪里知道要去哪儿啊!

许半闲跪在地上痛哭,没了缰绳,我还能去哪儿。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许半闲冲完澡,换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下了楼。

他站在楼梯上,看见许志程拍着周庭知的肩膀,满口的夸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亲爷俩,虎父犬子。

周庭知也看到了他,目光随着移动。许半闲一身白色休闲装,大概是刚洗过澡,眼尾眼眶还泛着红,头发蓬松,朝气蓬勃,整个人都带着炙热的潮气。

周庭知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生活的许半闲了,从前在大学的时候,许半闲总是洗完头发不吹就往外跑,周庭知看见过几次他在操场晒头发。

还有就是参加比赛的时候,他一身竞赛服,脑袋严严实实地包在头盔里,每次落地后,站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扯开头盔,释放他满是汗水的头发。

再上一次看到这样蓬松的头发,是竹林度假村的那个早上,他冲完澡,满身的热气,水滴顺着头发滴在锁骨上,隐没在睡衣的阴影里。他就那样大喇喇地坐在床上,故装镇定地跟周庭知谈条件。

虽然这样很失礼,但周庭知的眼睛和此时上扬的嘴角一样不听话,死死地缠着许半闲,直到手里被递过来文件夹。

许半闲的手很凉,细看会发现还有一点抖。

他将两份一模一样的文件夹分别递给了许志程和周庭知,做商业展示似的,一本正经地阐述,“爸,这是我昨天提起的预备学院,我做了一份企划案,趁着周总也在,你们两位看一下可行性。”

周庭知攥着文件夹,心里却不是滋味,没想到许半闲能将情绪收放如此之快。

大概是一门心思放在公司里,旁的东西无足轻重,根本不放在心里。

周庭知感觉自己大抵是快疯了,许半闲满世界玩极限他担心,许半闲收心搞事业他还是担心。

也许根本不是担心,只是害怕与矛盾,希望他快乐,希望他得偿所愿,希望他找到自己的价值,又害怕他走得太快,顾不上回头看自己。

许半闲昨天和许志程提起做预备学院后,心潮澎湃,连夜做了企划案,将所有设想整理在书面上。

许志程没想到自己不务正业的小儿子也有求实苦干的一天,高兴得合不拢嘴,忙翻开文件。

周庭知并不意外,因为这件事许半闲提起过。

当时只有一个初步设想,在大学里发起商业社团,一方面投入师资力量,对在校大学生进行工作实操培训,提升专业水平后帮许氏做一些普通商业调查,获取薪酬和经验。另一方面,培养大学生对许氏的友好度,在毕业生就业中定向选择许氏。

许半闲的这个设想,周庭知是不看好的,投入大,风险高,回报周期长,并且毕业大学生留存率不确定,基本等于给其他企业培养储备人才。

现在很多企业都会在大学里建立人才储备库,但是他们不会投入大量资金去培养。打着培养企业后备管理人才的旗号,利用大学生为企业兼职工作,而薪资只需要雇佣社会职工的三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