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到现在,跟他自己养了只猫似的。
休整几天后,陆承安在没有大人的牧家混得风生水起,吃吃又喝喝,好不自在,白皙的脸颊日渐地红润。景尚不管他也没再上他,随他怎么样放松,也是慈悲心善地给了他一块被圈出固定地盘的自由。
四月下旬开始的第二天,陆承安看景尚跟田辛在训练场自由搏击,跑过去站门口扯着嗓门儿喊了一句:“景哥我要把‘陆承安’带过来玩,没跑,等我回来你别找事。”
言罢也不等人回应,发丝飞扬衣角带风地跑远。
跟上次的情况差不多,田辛被揍得满场乱窜,捂着脸和眼睛谴责景尚肯定公报私仇,对陆承安刚才喊得那句“别找事儿”深表认同。
之前田辛有任务,没怎么来牧家,反正景尚干正事呢,也不需要他在。今天中午他们算是几天来第一次的真正会面,陆承安上来就夸他眼光好,说那个狗项圈一样的信息素调节器他老喜欢了,还夸田叔最近容光焕发,真是帅气。
“田叔你没比牧元帅小几岁吧,人家元帅儿子都20岁了,看景哥多朝气蓬勃啊。你怎么还是单身呢,”这些全是陆承安好心相劝的原话,“大好青年不谈恋爱不做¥爱枉费青春。你看你长那么帅不让人得到享受一下怎么行呢,我就挺喜欢你这样......”
“啊你别说了!”田辛伸手让他打住的时候已经太晚了。陆承安说话时,景尚就在旁边摆弄一把枪,眼睛都没抬,似乎浑不在意陆承安嘴里吐什么废话。
田辛想说他并不是比牧元帅小几岁,而是小了将近20岁。他没毕业时就因为能力强和有眼力见儿走出军校跟着牧寒云,后来一步步走到今天。
没想到会折在一个毛头小子身上,陆承安好毒的嘴。
“少爷,他要回家了你不追吗?”田辛抬腿一个横扫,削去景尚扫过来的力量,累得胸腔几近爆炸,呼哧呼哧地喊道,“他说不跑你还真信啊?!”
景尚赫然挥出一拳,气息只有一点微乱:“他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才会真跑。”
“如果他刚刚没说呢,你在这儿又看不见,不怕他偷偷地跑了?”田辛气喘说道,然后被一脚踹向胸口,几乎倒飞出去。
疯狂分泌的汗水从景尚脸上淌到脖子里,他身上的衣服如水洗般,紧紧地贴着身体,肌理明显地暴露出来。
等田辛爬起来缓过气,景尚不再有动作,而是一抬下巴让他看身后。田辛回头,大夏天的顿觉脊梁骨发冷。
只见本该纤尘不染的洁白墙壁上,突然从景尚手里一个小巧的仪器中投射出画面。陆承安正在里面毫无所觉地兴奋地穿过宽阔的花园,向牧家门口跑去。
“谢谢我父亲。”景尚看着陆承安的身影,开口说话的神态阴恻恻的,没有丁点正常,“院子里到处都是监控。”
“......监控拍到了吗?”陆承安刚回到家,一声很快乐的“爸爸”还没喊出来,就在门口听到纪邈略显绝望地询问,“监控没拍到吧。老公,你没拍视频对不对,之前我们说好的啊......”
“老婆,你好美,没人能拒绝你,我更不能。我想时时刻刻都看到你。”陆霖琪说道。
纪邈便嗔他:“......好吧。”
许多天没回来,陆承安很想念爸爸,但家里有其他人在。
初夏的果柚香信息素,撩着人的神智。还有另外一种信息素味道,陆承安不熟悉。
不是夜来香。
想起景尚不止一次地警告他不要再沾染到别人的信息素,陆承安就战栗激灵,果断地后退两步。并条件反射地闻自己,应该没染上吧。
景狗太吓人了。
“这是我儿子,好看吧。叫陆承安。”陆霖琪对来家里做客的朋友说道,应该是拿着他的照片在介绍。现在或许又拿出了纸笔,因为他说:“哦,他的an是这么写的——鞍。马鞍的鞍,有意思吧。”
“为什么是这个鞍。”
陆霖琪笑起来,像一个骄傲的父亲在介绍自己特别优秀的儿子那样,随性地侃侃而谈。
朋友听完,大笑不止。
门外的陆承安听完,也欢欣地低笑不止。他眼里没有一丝怀疑,从头到尾都是对两个爸爸神圣的亲情之爱。
既然有朋友,陆承安便不打算进去打扰。他轻巧地跑到自己二楼房间的窗户下面,把始终住在犄角旮旯的‘陆承安’抱出来说:“走,带你去见见世面。这次肯定不让他揍你。他再揍你我拿枪崩了他。”
“喵呜喵呜~喵呜~~”
陆承安夹着小猫重新奔着牧家的方向跑,眼神雀跃,嘴里像唱歌儿似的说话。
“我很爱我爸爸,我也很爱我爸。我爸爸他特别爱我,我爸也特别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