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缺点太多,愚笨又怯懦,害怕了只知道掉眼泪。若非有着一张好脸和好身材,费尔南德公爵都不会多看她半眼。
不过既然都已经收下这份自己享用得还算满意的礼物了,他也只能在闲暇时教导教导她。
费尔南德公爵爱怜地抚过娜娜脸颊上被自己掐出来的红痕,说出口的话仿佛处处为她考虑:“你可得乖一点,犯错的女奴是要挨打的。你的皮肤连掐一下都红成这样,挨上几顿打还不得皮开肉绽?”
娜娜打了个哆嗦。
费尔南德公爵恐吓够了新到手的玩具,命人找了几个女裁缝过来给娜娜量尺寸,顺便把适合娜娜穿的成衣都送一套过来。
娜娜的旧衣服已经被费尔南德公爵扔掉了,她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在这边只能先穿现成的衣服。
娜娜以前从来没享受过这种量体裁衣的待遇,所以在女裁缝上前用卷尺量取她的胸围时,她感到很不自在。
总感觉身上的衬衫跟没穿似的,别人一眼就能看见她昨晚经历了什么,也许还会在心里断定她胆大包天地勾引费尔南德公爵。
好在负责为她量尺寸的女裁缝什么都没说,只是认真地记录下她每一个部位的尺寸,详细到她十根脚趾的具体长度。
娜娜长到十八岁,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有这么多值得记录的东西。
娜娜鼓起勇气问:“为什么连脚趾都要量?”
女裁缝似是没想到娜娜会开口问话,微微有些讶异。她笑着回话:“这样才能做出最适合您穿的鞋子。”
娜娜不是很懂。
她只知道怎么让新鞋子变得不那么磨脚,或者怎么让快要坏掉的鞋子再多穿几个月。
鞋子居然还要照顾到每根脚趾的长短,这跟她过去十几年的认知完全不一样。
这就是贵族的生活吗?
可是她不是贵族,她只是费尔南德公爵一时兴起养的女奴。
娜娜吃过仆从送来的午饭后,看着一屋子的衣服鞋子有些不安。她挑了一条最简单的裙子,忐忑地走到那扇她已经有些熟悉的门外犹豫不决。
不知该不该主动求见那个可怕的男人。
“小妹妹,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声好奇的询问打断了娜娜的纠结,娜娜抬头看去,只见那是个戴着单边眼镜的青年男子。
他一身牧师打扮,而且还是品阶很高红袍牧师,说明他在教会之中的地位非常高。
比起费尔南德公爵,这位青年牧师看起来似乎好相处一点。只不过在娜娜抬头看向他的时候,对方脸上的笑容微微敛起。
娜娜感觉他的眼神像是透过她在看着什么人。
娜娜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娜娜转头看去,只见费尔南德公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他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困在自己怀里。
费尔南德公爵朝对面的青年牧师笑了笑,低头诱哄般命令娜娜主动献吻。
有外人在,娜娜觉得有点羞耻,可她很快感受到腰上的手掌在不断收紧。如果她不立刻照做,说不定会挨打……
娜娜乖乖仰起头,努力踮起脚往费尔南德公爵唇上亲去。
费尔南德公爵似是体恤她亲得太费劲,一手把人抱了起来,毫不客气地品尝她那甜美的唇舌。
娜娜下意识地紧环住费尔南德公爵的脖子,毫不抵抗地任他肆意掠夺。
这样的拥吻像极了亲密无间的恋人。
第8章
那青年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娜娜被费尔南德公爵抱进屋。
熟悉的压迫感又覆了上来,令娜娜有些喘不过气。她局促地坐在费尔南德公爵腿上,小心翼翼地说:“那位大人不是有事找您?”
费尔南德公爵把玩着她的腰,笑道:“都怪娜娜长得太好看了,男人一看到你就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他饶有兴致地亲了亲她的脸颊,“你害得我们出色的牧师耽误了正事,该怎么罚你才好?”
娜娜瞠目。
为什么要挨罚的人是她?
感受到怀里的背脊瞬间紧绷起来,费尔南德公爵觉得有趣至极,手掌换了个位置轻轻拍了拍,像是在估量该罚哪里好,口中还笑问:“以前你做错事,你亲爱的哥哥会罚你几巴掌?”
娜娜有点懵,她见过别人家教训孩子时会打屁股,但是温乔从来不会对她们动手。她身体绷得更紧了:“哥哥不打我们的。”
费尔南德公爵果然还是不喜欢她这么亲昵地喊别的男人。他本来只是想吓唬她,听了她这声带着依赖的哥哥后立刻又改了主意:“看来这就是你学坏的原因,不让你记住教训,你下次还得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