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二代圈子是个另类,好朋友都是新闻记者摄像编导,她很容易在业内拉出一个优秀的团队,但很难找到钱——这听起来不像是真的。
可也就是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自由让她缺少了很多应该有的社交和人脉,她真的差得太远了。
好在,还有戴维斯,因为一个小忙,她拥有了一个赞助商,而这位赞助商居然如此大方和理解她。
路易斯叹气道:“是,可惜的是,一个无忧无虑崇尚自由的记者也要想办法找钱了。”
“可是,在《十分钟》你一个月只能出镜两到三次,但是自己做节目的话,你一个月可以做多条新闻。力量越多做的事情越多,对于社会的贡献来讲,你在进步。”
路易斯都没想到,还可以这么宽慰自己,她笑了:“哦,周总,你真的是个很好的沟通者,你给了我很大的宽慰。”
“这些赞助,你有什么要求吗?”她本来也不是傻白甜,电视节目的运营很是懂的,“譬如你想要冠名权?”
她认为这是目前一个没有播出的节目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也是她认为周渔如此帮她的原因,周渔不是戴维斯,戴维斯是朋友,周渔是商人,商人都是讲究利益的。
哪里想到,周渔笑着说:“不,我认为一个好的节目资金是最重要的,30万美元看起来多,但如果有更多钱,你可以做出更好的效果。”
路易斯警惕地看着周渔,并没有说话,想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周渔面对这样一位女士的注目,并没有任何紧张,“我的意思是,我认为我们的帮助是朋友间的互助,就像是你当时帮助我一样。冠名权你可以留着招商,这又是一大笔钱,会让你的节目效果更好。”
的确,最简单的话说,《真相是什么》是一定要请新闻当事人的,充裕的资金可以让这些人放下面子,前来参加,而预算不够,很多人是不愿意抛头露面的。
这个说法让路易斯觉得非常妥帖,但是她也感觉到不安,她已经看人带有警惕了:“可是你总不能白出这么一大笔钱?”
周渔点头:“的确是这样,我们的企业虽然目前牙膏卖的不错,可是,也需要大量的曝光。综合我们彼此的要求,我有个方案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路易斯做出了洗耳恭听的样子。
周渔接着讲下去:“如果我没有理解错,你们会将新闻当事人请来现场,让他们进行诉说,由现场观众进行投票,看更支持谁?但我认为,这里面主持人应该是公正的,他只能带着节目走流程,不应该由任何偏向。”
路易斯没有评价。
周渔接着说:“那我认为,其实在数百名观众和当事人之间,我们是否缺评论员观察员的角色呢?他们需要足够的睿智,去查找当事人的破绽,然后进行解说质问,更有力地去发掘真相!”
这种节目在后世简直不要太多了,但这这会儿,还没有进化到这种程度。一般来说,都是主持人在进行问询,通过主持人的机敏,问出漏洞。
所以,周渔的提议倒是让路易斯觉得有点意思。
更何况周渔还说:“优秀的可以控场的主持人很难找,但如果有三个特约评论员,夏国有句老话,叫做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意思是三个普通人的智谋会比一个聪明人厉害。”
“这样可以通过评论员来弥补主持人的不足,譬如法律,经济、社会等等专业,就可以减缓对主持人的要求,让你的节目更有可能爆出看点。”
路易斯是多年从业者,自然知道,场上只有一个人控场,和有几个人控场效果会有多大不同!毕竟这个节目是他们在与新闻当事人斗智斗勇的。
路易斯并没有说赞同或者不赞同,她问的是:“你想要一个位置?”
周渔点头:“对的,请允许我介绍一下,这位叫做蒋学,是我们华美日化全球业务部总裁,毕业于夏国最顶尖的大学之一,从事过多年对外贸易工作,即将会跟着著名金融学家西蒙进行学习。我认为他可以贡献一份力量。”
路易斯思考了片刻点点头:“我需要考虑考虑。”
这就是好消息,今天只是初步谈,随后的合同都要有律师过手后再进行签约,所以聊完后,大家都散了。
路易斯离开的时候,专门停住跟戴维斯说了几句话,他们是朋友,自然要联络,周渔并没有打扰,直接跟蒋学先往外走去,在停车场等人。
出了咖啡馆后,一直在旁边听着的周三春担心地问:“你说她会答应吗?”
周渔这个想法,其实是个双赢,她不想要冠名权的原因很简单,一方面一个好节目需要大量的资金,路易斯一看就不是能招商引资的性格,没有了这么大的好处,很难拿到合适的赞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