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王妃(101)
最恨人说话说一半,想吃瓜,只吃了瓜皮,这种感觉比没吃到瓜还要难受。
顶着“难受”的心情回了府上,本想吃好睡好洗一澡爱谁谁,哪知道,一觉醒来,月桃就给她送来了一个大瓜。
“王妃,出大事了!”
月桃的表情像中了千万大奖,停在徐迷容面前,她直奔主题:“岷王妃刚让人种下的那两棵金鸡纳被人偷了。”
金鸡纳?被人偷了?
徐妙容愕然,这不是她给小袁氏安排的剧本吗,本打算一会就安排人走剧情,怎么有人还先她一步把剧情走了?
“谁偷的?”
忙不迭问了一句。
月桃摇头,“不知道,奴婢只听说,岷王府的人一觉醒来,不仅发现金鸡纳没了,还发现土里有一贯宝钞和一张纸。”
这个剧情……
徐妙容瞬间清醒了,不能说和她的毫无关系,只能说,一模一样。所以到底是谁,打响了戏弄小袁氏的第一枪?
“真的不是岷王妃自导自演的吗?”
她产生了怀疑。
第45章 赌赢了,你收我为徒
“小袁氏能有这脑子?”
九成斋外, 朱橚将嫌弃两个字写在了脑门上。他好像还怕人听不到,声音特地放大了。
徐妙容很是一言难尽,“五哥你……”
实在对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我怎么了?”
朱橚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丝毫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对,无辜地摊摊手掌,又无辜地耸耸肩膀, 他为自己反驳:“我只是替天行道而已,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还不够伤天害理吗?
徐妙容不想说话了, 她又一次刷新了对朱橚不要脸程度的认知。
不要脸, 真的,全应天府加起来,都没有人比朱橚还不要脸。他要是坑人, 那便是, 把人往死里坑。
那两株金鸡纳, 竟然是他偷的。土里的钱是他放的,钱旁边的纸条,也是他写的。
在那张纸条上, 他写了:家中亲眷性命垂危, 取此物救急。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来日, 衔环结草, 我定携万金来报。
怕人看不懂,不上钩, 他还贴心地把“金”字用一目了然的金子图形来替代。为了让剧情更夸张一点, 他还顺手从田里薅走了几样别的东西。
大功告成,他才主动告知于她。
“岷王嫂嫂病才刚好, 她毕竟是你的弟妹,你这般戏弄于她,若她知道真相,只怕引发旧疾。”
“什么旧疾?她哪有什么病?”
朱橚浑不在意地回了一句,他哪能不知道,小袁氏那病是装的。从前他田里的果子熟了,小袁氏变着法儿的讨果子摘果子时,可没见她娇弱至此。
薅果子,占便宜的时候是悍妇,力大无穷,便宜占完了,就成了风一吹就倒的病秧子了?
他可不吃这一套。
“她呀,就是根墙头草,见风倒。再说了,是我按着她的头,非让她把金鸡纳种在土里?是我拉着她的手,非让她收了宝钞,等着人送金子上门?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只不过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小小地惩罚了她一番,我有什么错呢?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是是是,你是正义的化身,你没坏心思,池塘里的莲花都没你白。”
徐妙容听笑了,没忍住“怼”了他一句。
朱橚当即就不乐意了,他再次强调:“我做的,本就是正义之事。为了这件事,我还下了血本,一般人舍得像我一样砸钱吗?”
砸……钱?
“一贯钱也叫砸吗?”
“一贯钱怎么就不叫砸了?”
朱橚又不乐意了,他看着徐妙容,一脸你不懂的样子,“别看我只往土里放了一贯宝钞,那宝钞可不是一般的宝钞。洪武十一年,我爹亲自叫人督造,中书省奏准的,能是一般的宝钞吗?”
怎么就不是一般的宝钞了?
徐妙容的表情,越发一言难尽。
洪武十一年的宝钞,怎的还弄出了八二年的拉菲的架势。可人家拉菲会升值,宝钞可是在一直贬值。中书省奏准也好,户部奏准也罢,只是因为朱元璋废中书省,罢丞相,宝钞负责单位才不得不跟着变了。
造钞单位变了,钱的面值又没变,真要说起来,同是一贯宝钞,朱橚埋到土里的,还不如不久前她从土里收到的那张值钱。
“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这钱,反正又没让你出。二十二弟妹,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不觉得解气吗?你敢说,知道我偷了金鸡纳,你不想拍手称快?”
“我……”
徐妙容还真被他问住了。平心而论,她其实挺解气的。毕竟她原定的剧本就是这样的。
只是,朱橚当着朱楹的面大剌剌问出这话,她总觉得,哪里好像有什么不对。偷偷看了朱楹一眼,待看见对方没什么表情波动,她撇嘴,看向朱橚,问他:“五哥,你就没有想过若事情败露,你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