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王妃(172)
当然,现在朱椿的后代还没编出这本书。但,诗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啊!
看到自己写的诗被人绣在了口袋上,朱椿的心里,该是多么的高兴啊!
还有那书签,是她亲自选取素材,历经数稿才敲定的。试想朱椿读着书,将它夹在了书里,书与书签,是多么的相得益彰。
至于那日历,满满的,也是文艺气息啊!
她相信,总有那么一句话,能直击人的心底。朱椿那么爱文字,他真的,她哭死。
“你就放心吧。”
她对朱橚打了保票,朱橚正欲反驳,忽又听得:“你在陛下那里,吃瘪了吧。”
“怎么可能?”
朱橚翻白眼,“你忘了,我是谁了。”
冯氏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王爷,要不。”
冯氏欲言又止。有些事吧,是瞒不住的。与其之后流泪,不如现在提前流泪。
“刚才我进宫,一进去他就给我赐了座,还让我喝了新进上的茶,他还问我,缺些什么东西,尽管和他说。你看,他对我,果然不错吧。”
显摆了一回,朱橚得意的笑,“他真的好好啊,他把我走之前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了。呜呜呜呜呜,他竟然让我走,他竟然让我滚回封地。现在,立刻,马上。”
朱橚的笑,比哭还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假象,他亲哥,最舍不得他的哥,竟然真的让他滚了。
还不带讨价还价的那种。
“你知道吗,那顿茶,竟然是我在宫里的最后一顿。他本来说,要留我吃饭,吃完就让我滚,可我是有骨气的,我能吃他那顿饭吗?”
“你没吃。”
徐妙容顺着他的话回说。
“嗯,我才不吃。”
朱橚整理了下思绪,突然,他收回那丁香一样的哀愁,后知后觉问:“你怎么知道刚才我骗了你?”
“因为你都不叫四哥了啊。”
徐妙容回了一句。
想到,自打朱棣登基后,弟弟们全都改口叫皇兄,朱楹一直也是叫皇兄的。只有朱橚,依然四哥四哥的叫。
他愿意,朱棣愿意,所以别人也只能羡慕嫉妒恨。
可刚才,一进门,朱橚先说了一个“他”,然后改口说“皇兄”。他若心里没有不满,他叫皇兄干什么。
“没事。”
朱橚哀怨了一回,又想通了,他对未来充满信心。
“他让我回去,我回去就是,等过段时间,他消了气,我再上个折子,说要来看他,他想我,肯定会让我来。”
“如果他不想你呢?”
朱橚:……
沉默了一瞬,他暴吼:“你就不能说点人话吗?!”
徐妙容:……
是她冒犯了。
“他会想你,他一定会想你,他今天不想你,明天就会想你。这个月不想你,下个月就会想你。明天,后天,明年,后年,咱等得起。”
人话,说了。
但是好像也没有很中听,因为朱橚的脸,扭曲的好像被人从四面八方打了。
他说:“我是他最亲最爱的弟弟,我和别人不一样。”
徐妙容的脑海里,适时出现一句歌词:我们不一样……
回过神来,朱橚和冯氏已经准备上马车了。看着朱橚明显比往常慢了不少的步伐,徐妙容终于深刻地理解了一个词:色厉内荏。
周王府和安王府虽然不在一处,可从蜀王府离开,要经过同一段路。徐妙容本以为,天冷,外头人少。
哪知道,才和朱橚冯氏二人分道扬镳不久,一声清晰的“安王妃江郎才尽了”传到了她耳里。
随同而来的月桃和月芽双双抬头,彼此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徐妙容摆手,“让车夫慢点走。”
她要听听,外头都在八卦她什么。
“那天我亲眼看见,安王妃握着笔,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没有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安王妃明明写了一个才字。”
“只有一个才字而已,万一她只是想抄一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这是……
徐妙容面不改色心不跳,就是耳朵根子,微微有点烫。她感觉,吃瓜群众们的口风,好像有点不太对。
听着,像是马上要批评她似的。
支着耳朵,想听听群众的心声。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和那天的情景不符,安王妃一定不是想写这句。”
群众中有人理智地分析了一句。
人群沉默。
随后,“都怪岷王妃!是她毁了一首诗!”
有人表现出愤慨来。
“我看安王妃这次,不好说,我大明文坛,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会?”
“灵感不是无穷无尽的,有的人被拍一下,就终生痴傻。那个小王你知道吧,多俊俏的一个后生啊,被人吓了一下,就变傻了。人不经吓,也不经气,瞬时间的刺激,脑袋里的东西会缩回去,然后脑袋就变慢了,有的东西,就死活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