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王妃(257)
“安王妃!”
陈丽质的声音自背后响起,徐妙容堪堪打住,回过头,便见陈丽质着急忙慌地冲过来,脸上写满了……嫉妒?
这,剧情有点不对啊。
徐妙容暗忖,难道她会错意了?这陈丽质,当真对朱楹有意思?
“你怎么能同他站在一起?!”
疑惑间,陈丽质已经冲了过来。她伸手,便要将徐妙容推下池塘。
徐妙容:?
她好像真的会错意了。
正要往旁边一躲,身侧却伸过来一只手。那手将她用力一揽,就将她整个揽到了怀里。一只手紧紧地箍着她的腰,朱楹另一只手捡起被他用脚踢起的,不知哪来的竹竿。
握着那竹竿,他往前一推,便将陈丽质推了下去。
“传本王的命,今日陈家所有女眷,一个不落,都给本王扔下去!”
徐妙容:??
剧情为何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剧情为何,跑得越来越偏?陈丽质为何突然跑了过来?而他,叫人把陈家所有女眷扔下去,这便是,所谓的连坐,或者,也可以叫迁怒吧?
要出人命了。
脑子里冒出这么一句话,她想说话,朱楹却拂袖,冷声说了一句:“回驿馆!”
等到回了驿馆,徐妙容还是有些迷糊。她既想搞清楚剧情的脉络,又想知道,陈家人还活着吗。结果朱楹面色不怎么好,心情好像也不怎么好。
一顿晚饭用的,寂然无声。就连平日里最爱说话的朱瞻基都乖乖闭嘴,一句话也没说。
饭毕,洗完澡,徐妙容看着外头沉沉夜色,想了又想,还是,悄悄问月桃:“月桃,陈家人还好吗?”
月桃摇头。
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也不知道。
“或许,还活着……吧?”
她回了一句,想着,人死了,应该会抬棺材上门,就像苟家一样。没抬棺材上门,那,应该是没死吧。
但她也不敢笃定。
主仆二人正悄悄说着话,门外忽然有风簌簌的声音,紧接着,凉风自外头而来,吹得人脑门凉飕飕的。
心知王爷洗完澡回来了,月桃赶紧闭嘴。
徐妙容也噤了声。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噤声。
“咳咳。”
一口口水咽的迟了,她咳了一声。
朱楹的声音自一步之遥外传来:“你受凉了?”
“没有。”
徐妙容连忙回他。
说话间,他已经站到了她跟前,微微打量了她一番,他道:“当真没受凉?”
“当真。”
徐妙容回了一句,心里头却有些无语。
要受凉,早受凉了。再说了,她又没掉下水,她受个什么凉。
“王爷,是要……歇息了?”
斟酌着,她问了一句。
朱楹却似有些疑惑,朝着那不太宽的床看了一眼,他道:“你不歇息吗?”
不是。
徐妙容在心里叹气,她的意思,不是问他要不要睡觉,而是,在问他,睡觉之前,不先说点别的吗?
至于这个别的,她相信,他懂。
但眼下,他好像不想懂。
不好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问他,她决定,算了,先不说了。哪知道,说了要歇息,他当真朝着床走去,一边走,还顺势将她揽了过去。
她:?
“干……干什么?”
“歇息。”
朱楹回她。
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想。”
不,你不想。
他的眼神,有几分意思。他的神态,也有些熟悉。徐妙容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可,今天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王爷。”
“我们。”
二人双双开了口。
“我想。”
“你不想。”
又双双开了口。
四目相对,最终,是朱楹的神情柔和了下来。他好似也叹了一声,只是声音太轻,徐妙容险些没听见。
“上来吧。”
他说。
徐妙容盯着他背后的床,没点头,也没摇头,她说:“今天是文殊菩萨的诞辰,清心寡欲,方能显示对菩萨的尊重。”
“我今日,没拜菩萨,也没添香油钱。”
朱楹却诚实回了一句。
徐妙容没辙,只得道:“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朱楹又道:“我不信佛。”
徐妙容:……
骂了一句“油盐不进”,她深吸一口气,刚要再现编说辞,朱楹却伸手一拽,将她拽倒在了怀里。指尖轻点着她的腰腹,他声音也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你今日近了水,身上受了寒,我……”
我什么,他故意不说了。
徐妙容被他点的腰间痒痒的,心里头,忽然也有些痒痒的。
顾不上吐槽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便又听得:“我现在,很热。”
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