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王妃(431)
烛火还真被他扔灭了,徐妙容心头一松,很想掐他。
蜡烛若倒了,很容易造成火灾。这么晚了,她可不想救火。
“妙容。”
朱楹又唤她,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的味道。隔着床帘,徐妙容隐约只看到外头的月光。朱楹喘息声越重。
他的手也不安分起来。
“妙容。”
他又唤她。声音甚至有些飘渺。
徐妙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耳边,她听到:“今夜,你想在上面还是下面?”
她的脸瞬间爆红。
没有回答,她用行动给出了答案。夜色愈深,月光愈亮,窗外花枝缠绕,在夜风中静静地摇曳。
一觉至大天亮。
徐妙容醒来,只觉腰酸背痛,她还想在床上躺一会儿,惦记着要去找徐妙锦,便不情不愿地起了身。
刚刚穿好衣服,朱楹就从外头进来了。
他面上一扫疲惫之色,端的是容光焕发。徐妙容瞪了他一眼,在心里骂他禽兽。“禽兽”大概有所感,停在她面前,柔声道:“不若我给你捏捏肩膀。”
“不用。”
徐妙容硬气地拒绝了,她又问:“王爷方才出去,可是昨日的事,有下文了?”
虽然朱棣定下了对儿女的责罚,可昨日在正阳门外闹了那么一出,将士们和百姓们都看着,对外,总得有个说辞。
“皇兄传下话,道白莲教余孽死灰复燃,潜伏至吴县、凤阳、应天,聚众而起,意图倾覆我大明朝堂,该斩。”
朱楹回了一句,顿了顿,又道:“刑部已派人分赴各处,彻查白莲教余孽。朝堂亦有政令送出,不准各处再卖荷花。”
真是一刀切。
徐妙容实在无语,明白朱棣是想顺水推舟,把这事赖到白莲教头上去。毕竟白莲教历史悠久,几百年来,时不时跳出来搞事。
昨日花船上散了那么多莲花,范晔又的确打着白莲教的名号行事,如此,也算名副其实。
朱棣心中震怒,叫人彻查各处,看有没有同党,这不难理解。可,不准卖荷花,种荷花的农户倒了大霉。
好在夏天已经过去,这条律令暂时伤害不到农户的利益。
“对了,王爷,李万福和魏德福……”
顺口问起了这二人,朱棣面上笑意却减淡,他道:“死了。”
“死了?!”
徐妙容大惊,“怎么死的?”
斩首还要挑时间,法律流程还没过,怎么这么快就死了?难不成,是和范晔一样,咬舌自尽的?可他二人既不是主谋,还一直在状况外,没道理这么快就死了。
“他二人是自己把自己吓死的。”
朱楹回了一句,心中也觉惊讶,不好说发现二人死了时,二人裤子都是湿的,他委婉道:“今早起来,狱卒发现的。”
徐妙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普通百姓,的确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见到天子,会蹲都城的大牢。李万福和魏德福一向混不吝,他二人就这么死了,总觉得,有些不真实。
“路衍……”
又想到路衍,她有些拿不准主意。
朱楹却道:“今日就将他阉了。”
他好像一刻也等不及了。
徐妙容眉心跳了跳。
无奈看向他,她说:“王爷,要不……咱们先刀下留人?”
眼见着朱楹面色失落了下去,她忙又道:“路衍在应天,本就得人心,昨日又闹了那么一出,只怕他更得人心了。贸然对他下手,怕是不妥,我有更好的办法。”
说到更好的办法,她便急忙细细同朱楹说了。
朱楹听罢,并未作声,可徐妙容瞧他的神情,就知,他同意了。
说起来,哪怕她不阉路衍,路衍此次也必死无疑。造反,是诛九族的重罪,路衍作为共犯,自然是逃不了的。虽说他必死,可在他死之前,她还想榨干他的剩余价值。
至于这剩余价值嘛……
她摇头,下巴朝着宫城方向一抬,又道:“王爷,我们今日,怕是又得进一趟宫了。”
既说了进宫,用过早饭,二人便往宫里去了。可才出了王府大门没多久,便听得:“陛下厚赏三军,加封魏国公为太子太师,加岁禄千石!”
太子太师?
徐妙容心中猛地一跳,险些一个趔趄。
今日朱棣要论功行赏,她是知道的。按理说,论功行赏这事,昨日大军凯旋时就应该定下来。可不知是那出天降圣贤冲昏了朱棣的头脑,他太高兴,还是逆子逆女的行为让他太生气,在快乐与痛苦的两头来回拉扯,他并没有当场定下赏赐。
昨日没定下,今日定下,这很正常。可这太子太师……惯例是先有太子,再定太子太师,难不成,朱棣已经定下太子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