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王妃(85)
可,不说点什么,他又憋得慌。
干脆冷嘲热讽:“这个方子不行,你就不能换个方子?非紧着一个方子,活活把人拖死。”
呵呵。
徐妙容目光微动,心说,这又干方子什么事?
怕朱橚又想瞅准机会把锅甩他们头上,她回怼了一句:“周王倒是会写许多方子,也没见周王,弄出个有用的方子。”
朱橚的脸,瞬间爆红。一刹那,他白里透红,整个人看着健康的不得了。
可朱棣一看,遭了。老五这老小子,别上头了,一跟头栽下去。
忙瞪了徐妙容一眼,又去拉弟弟。
徐妙容怪“委屈”的。
好你个朱棣,你就偏心吧。
“医者仁心,五哥前头那话,本就有失偏颇。写方子的人,难道不想救人吗?可到底,学海无涯。鼠疫有解,却无最优解。以五哥潜心向学之毅力,臣弟相信,假以时日,五哥定能有大成。”
朱楹说了一句。
徐妙容有些惊讶。
知道他在为自己说话,她有一秒钟的感动。可,再一看朱橚白的又不健康的脸,她感觉,今天,他们夫妻俩可能要交代在这里了。
“闭上你的嘴!”
朱棣护弟心切,见状忙斥了一句。朱橚却挣开了他的手,喘着粗气冲到了朱楹面前。
一边喘,他一边问:“朱楹,你是不是以为,我真写不出来济世的方子?你是不是以为,我和她一样,脑子跟大家不一样?”
她,是徐妙容。
过了过了。
朱棣实在没眼看,骂人脑子不一样,不就是骂人不正常。知道弟弟口不择言是常态,可,这么多人都在呢。
为防事态进一步扩大,他忙往前冲了一下,拉着弟弟,明面骂实际护,道:“一把年纪的人了,怎的还口没遮拦?快和二十二弟妹道歉。”
“我道个屁的歉!”
说到道歉,朱橚就来气。被砍竹子挖竹笋的旧事涌上心头,他至今,还没等来一个道歉。
“徐妙容!”
他大喊了一声,用尽全身力气的,“你还欠我一个道歉!”
这……
徐妙容汗毛动了一下,不知道接下来朱橚会干什么,她谨慎地往后退了一步。
正退着,却发现,不知何时,朱楹走到了她前面。
她便,看了他一眼。
知道他在同仇敌忾,她理所应当地躲在后头,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而朱橚,真的开骂了。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我差点没死过去,你真的太狠了!”
徐妙容:……
是差点死过去吧,朱橚的语文能力,不太达标啊。
她不吱声,朱橚的脸色却越发难看了。
他又往前迈了一步,厉声道:“你还我这么多年的执着,你还我这么多天的好梦,你还我用尽了的笔墨和纸张!徐妙容,你知道……”
朱橚哽咽了一声,眼睛里竟然有泪花闪现。
徐妙容懵了。
朱棣也懵了,意识到弟弟在干什么后,他去拉弟弟。可拉了半天,弟弟脚底下好像被粘住了,死活不肯动。
“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他头一次对弟弟黑了脸。
黑脸有效,朱橚不哭了。瞪着一双红红的眼睛,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质问:“我问你,竹子到底是草还是树?”
怎么又回到了这个问题。
徐妙容实在心累,不得不诚实回答:“是草。”
“那睡莲呢?它和荷花,到底有没有关系?”
“没有。”
“我再问一遍,竹子是草还是树?睡莲和荷花,有没有关系?”
“是草是草,没关系。”
徐妙容被问的烦了,旁边朱棣却疯狂对她使眼色,差不多得了,你就宠他一回,看在他年龄大的份上,让着他吧。
“是草?呵呵呵呵,是草!没关系,你说它们没关系。”
仰天狂笑了一回,朱橚好像傻了。终于平静下来,他白着一张脸,越发愤怒道:“吴茱萸和橘子呢,它们是不是亲戚?”
徐妙容不想回答。
“回答我,吴茱萸和橘子,是不是亲戚?!”
朱橚却出离愤怒了。
被他这么一吼,徐妙容也动了怒。你想知道是吧,我现在就让你知道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等会你气死了,可不要怪我话多。
“是。”
她回答了。
“笔来!”
朱橚喊了一声。
什么笔来,看热闹的平阳王两口子蒙圈了。五叔该不会是疯了吧?
转念一想,疯了,徐妙容就完蛋了。打起来,打起来,他们在心中摇旗呐喊。
“笔来!”
朱橚又喊了一声。
朱棣实在不想劝了,不听话的玩意,爱咋办咋办。“给他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