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美人带娃改嫁沪上大佬[七零](74)
“不听。”
“……跟你相亲的事儿有关,我刚见那个钟强了,他的条件要比之前咱们了解到的好不,住房问题也能解决,他母亲还是退休工人,有退休金……”
“大哥!”
沈晚月终于睁开了眼睛,但却一把拿起被子罩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刚才还说自
己错了,怎么现在又这样听不进去别人的话,我都说了我不听,你真是跟爸越来越像!”
“……”
……像父亲吗?
好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沈建国三十多岁的人了,在这一刻,从妹妹抗拒的反应中,猛然察觉到原来自己竟然逐渐变成了自己从前最不喜欢的样子。
他也曾经反抗过父亲。
那一年他想上学,父亲却以要照顾家里弟妹为由,强行给他退了学。
他闹过甚至绝食抗议,可最后的结果,还是老老实实扛起锄头去田里上工。
那时候,只有年幼的沈晚月站在他这边。
小丫头当年不知道从哪儿攒的几分钱,大半夜跑到了他身边,将钱塞给他让他上学交学费。
“……唉。”
沈建国刚才可能有些应付的意思,可现在脑海中那些以前的记忆忽然清晰起来,他人也跟着慢慢泄了气。
他看着用被自己将自己蒙起来的沈晚月,顿了顿,转身坐到了旁边的小马扎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久没声音,沈晚月这才将脑袋探出来。
但她依旧没有说话的意思,转过头看向窗户外,心里想着这个时间沈立民应该已经赶回去了。
又过去了许久,沈建国站了起来。
他知道沈晚月现在还在生气,不想跟自己说话,有些局促的开了口:“我还是得先去趟招待所,立民应该已经到了,你不用担心,等我把东西拿回去,再跟立民交接,让他过来。”
沈晚月:“……”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她很难保证自己开口会不会说更难听的话。
沈建国跟显得局促,在原地站了会儿,说了句我走了,这才身体僵硬的转身离开。
等他一走,沈晚月明显松了口气。
而外面,沈建国再次碰见了钟强。
也不算是碰见,准确说,是钟强在等他。
钟强:“怎么好像还吵起来?”
沈建国叹了口气,“有点小矛盾,你都听见了?”
钟强摇摇头:“一开始路过听见了一两句,后面就没听了,女同志都是这样需要哄着,同志你也别太跟你妹子生气。”
“是她在跟我生气。”沈建国顿了顿,又低头看看脚面,“也是我自己有问题,怪我。”
“你真是个好大哥。”钟强感慨:“我是没有大哥,只有一个姐姐,我姐跟你一样,也是一心为了我好。”
“唉,不说了,我还有事儿。”
沈建国心情明显也不好,不想再多闲聊。
临走前,他又想了想,转头拉住钟强,“我跟我弟晚上如果还没回来,能不能麻烦同志你去一楼接热水的时候帮我妹子捎带一壶,我们在这儿也没别的认识的人了,谢谢了。”
钟强立刻点了头,笑着说:“客气什么呀,一壶热水又不费劲儿,到时候我直接给沈晚月同志送过去。”
“那麻烦你了。”
“放心吧,交给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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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在沪市南区的火车站,距离工业区有很长一段距离。
沈建国一来一回,还要去金桥区的筒子楼,路上怎么也得走个俩小时。
眼瞧着到了傍晚,橙黄的夕阳透过窗户撒到了病床上,沈晚月这才睡醒。
下午沈建国离开后,沈晚月有些情绪消化不掉。
遇事不决睡大觉,她干脆把耳朵一塞,睡了整个下午。
眼瞧沈立民还没有回来,沈晚月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晃了晃睡得有些僵硬的脖子,疲惫感没有消除,反而头还昏昏沉沉的。
“小沈睡醒啦?”
沈晚月拿起茶杯漱了漱口,朝着对面病床的大爷点头:“嗯,本来想睡一会儿呢,这一醒天都黑了,也不知道晚上还能不能睡着。”
“到了医院可跟家里不同,眼瞧是睡着了,但这人来人往的免不了会被吵着,睡得不安稳,你到了晚上,肯定还能睡着。”
“是啊,我打从住进来,这都快一周了,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吃饭,到了晚上,还是照样呼呼大睡。”
“我家男人也是,晚上还打呼噜呢……”
听他们说完,沈晚月这才明白,笑着说:“我说我怎么睡醒了还一阵头蒙,跟越睡越累一样。”
“等晚上睡觉就能舒服点了。”
眼瞧天快黑透了,自己距离开关最近,爬起来帮忙开了灯。
“小沈啊,昨天听你们闲聊,你家里是不是要给你说亲啊。”老大爷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