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还小却要给人当哥哥(97)+番外
“发生了何事?我兄长他怎么了?我兄长人没事吧?”季汝麟冲进了之后,看到熟悉的军中服饰,上来就把人衣领揪住,一阵追问。
皇帝被突然冲进来的季汝麟吓了一跳,正常门口的侍卫不会如此饭桶,若换了旁人,是只鸟儿都进不来,也就是闲安王能在皇宫里这样横冲直撞了。
皇帝额前的青筋直跳,本来因为边关几欲失守的事就已经很恼火了,帮不上什么忙他还过来添乱,皇帝不禁气血上涌,抓起手边的砚台就朝季汝麟砸去:“滚出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好在皇帝并未吃全劲,砚台在离季汝麟半米远的地方滚了两圈便停下了。
季如珣是季汝麟的逆鳞,只要是和季如珣有关的事,他都会分外上心,更何况今天这事如此凶险,战场刀剑无眼,万一……
季汝麟不敢再想下去,如今哪里还管什么从前坚持的君臣之分,拧着脖子又朝前站了两步:“我不走!如珣怎么了,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他没事,我就走!”
皇帝暴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只关心他的死活!朕不管他死活,哪怕他就是死了,也要给朕把边关守住了!若是边关彻底失守,那他也就不必活着来见朕了!”
说罢皇帝平复了一下,依旧阴沉着一张脸,对下首的人说:“行了,你们继续说。”
直面天子的怒火,来报的流星马战战兢兢的,小心的说着军情:“这次突厥那边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的兵马预估十五万之余,另有……”
季汝麟倒是没有继续闹,他从皇帝的言语之中听出来了,季如珣没死,边关还未彻底失守。
至少,现在还没事。
只是,随着流星马的不断陈诉,季汝麟的眉头愈发紧皱,突厥如此完备的进攻,北关那边的常年驻扎兵力也不过七八万之余,对方十五万大军哪里是他们能抵挡得住的……
越想越心惊,皇帝说那样的话,完全没有把如珣的命放在眼里,且不论君臣关系,如珣可是皇帝的亲兄弟啊!
当年兄长为了不让皇帝认为他有异心,自请去边关镇守,这一去就是那么多年。
这么多年因为兄长的镇守,北安城守住了突厥与其他异族不知道多少次的进攻,让国家这么多年一直处于国泰民安的和平之中,避免了连年的战乱。
这些都是兄长的功劳啊!三皇兄,不,皇帝竟说出如此令人寒心的话,季汝麟顿觉心中苦涩万千。
他甚至不知道最后自己是怎么走出偏殿的,在大大的庭院之中的桥上,季汝麟仰头看了看空中的姣姣明月,又回首朝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大殿内望去。
笙歌燕舞之中,又有谁知晓此时此刻边关的战士们正在一片腥风血雨中浴血奋战。
多少人倒下,才换来的这般太平盛世。
季汝麟叹了口气,转身朝宫外去。
月色倾洒,背影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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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烦恼和不愉快都是转瞬即逝的,好了伤疤忘了疼,有康康和梵梵时不时的耍宝,知知很快便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没一会儿便和周围的小朋友们玩作一团。
丢手绢的游戏玩了两圈,知知便觉得没意思了,在家里的时候,最开始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和燕子花衣姨姨们天天玩,自然是腻了。
忽然看到娘亲带来的小书包,想到来的时候娘亲怕他们会无聊带了很多玩具过来,知知欣喜的朝小书包跑去。
撅着屁股吭哧吭哧的在小书包里面翻找了一下,然后灿烂的笑着举了个球出来。
“我们一起来玩球吧!”知知兴奋的说道。
康康看了看球,兴致缺缺的:“是球呀,恩……我不是很想玩。”
知知吃惊,歪头炫耀似得道:“你确定你不玩呀?我这个球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我娘亲说,这里每一个人都没有我这个球!”
康康撅撅嘴,不屑道:“哼,不就是一个球嘛,我皇祖母那里多得是,我要是想要,我皇爷爷都能给我装满一整——个屋子!”
康康一边说,一边张开手比划着一屋子夸张的动作。
知知头歪的更狠了些,表情得意洋洋,“你就算是有一屋子的球,那也都是竹子编的,我这个球就不一样了,我这个球可是用牛筋编的!朝地上一拍,能跳好高好高!”
康康眼睛带着不置信:“牛筋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跳那么高?!”
小孩子之间较量往往让大人觉得莫名其妙,但小孩就会有一种较真不服输的劲,赢了能高兴一整天的那种。
知知得意的将球丢给康康,好巧不巧的正好丢在他的身后了,那皮球果然如知知所说那边,跳的很高,远比竹子的球跳的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