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115)
现在可是明榆在场,有人给它撑腰,小白腰板挺的笔直,立起头,完全呈攻击状,是它气势有史以来最足的一次。
闻宴冷不丁地盯上它,不一会儿,它被盯的发憷,缩回脖子藏到闻宴的衣服里。
好蛇不跟恶男斗,恶男是得不到漂亮姑娘的。
小白在心里把闻宴骂的体无完肤,就差口水直接喷他脸上,哦不,衣服上。
掌司还在犹豫,毕竟二殿下特地嘱咐过他,现在叫他怎么来就怎么回去,面子也挂不住。
“我家郡主说的不够清楚吗?”
掌司转头一看,他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个侍卫,也敢对他不敬?
掌司先是上下打量了闻宴一番,道:“这有你说话的份吗?”语气一下冷下来。
“郡主说不要,大人没理解,属下只是替郡主解释。”
掌司见郡主没有出声,便当做是郡主的意思了,他冷哼一声,回过头去,拱手道:“既然如此,下官回去复命。”
“劳烦大人。”明榆回礼道。
掌司走的时候剜了一眼闻宴,“你僭越了。”
闻宴笑了笑,表示歉意,也顺便领了他的话。
一行人抬着箱子离开明府,看着他们离开,明榆也松了口气。
祭天将近,禁军将盟山层层围住。天子下令禁乐,凡歌舞坊一律闭门半月,全朝上下吃素用斋以表对上天的尊敬。
祭天前一天晚上,明榆睡得格外不踏实,只要一闭上眼,就想到明日祭祀之事。外边芭蕉叶有水滴划过,落入尘土悄无声息。夏夜空气燥热,明榆在榻上翻来覆去,好不容易快要睡着了,又被没的由来的心悸惊醒。
“嘎吱——”
黑暗中,明榆看见窗牖开了一条细缝,月光探入屋内。
恍然间,一个人影立于月下,清脆的银铃声穿透力很强,明榆一下子清醒,从榻上起身,连外衣都没来得及披上。
窗牖被完全推开,一张傩戏面具被月光衬的更阴森瘆人,獠牙尖亮。
是他。
“你来做什么?”
玄枵的目光落在明榆脸上,自动忽视她慌张的神色,逐渐缓缓下移停留在那双玉足上。
白净的脚并未穿鞋履,赤足站立。
“把鞋穿上,再过来说话。”
明榆一愣,脸上腾起一层红雾,不自主地蜷起脚趾,“不要脸。”说完赶紧跑去穿上鞋履。
末了,玄枵才满意,手随意搭在窗牖上,语气轻佻:“我来提醒你,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明榆没好气道:“没忘。”然后伸手就要把窗牖关上,然而玄枵的手肘抵在窗角,明榆根本推不动。
“我才刚来,就要赶我走?”玄枵似是有些伤心,叹气摇头。衣服上的银饰被扯着发出悦耳的响声。
明榆道:“你已经提醒完了。”
玄枵收起慵懒的语气,正了声色道:“站在离萧蔚川最远的地方,越远越好,听见了吗?”
他态度忽然的转变让明榆打了个寒颤,声音一下小了下去。
“我听见了。”
她大抵还是怕他的。
玄枵见明榆垂眸不看他了,莫名的烦躁,耐心耗尽道:“听见就好,不然等着给明忠收尸吧。”
他转身离开,踩着浓浓的月色,身影没入黑暗中。等他走了,明榆才晃过神,关上了窗牖,后背抵着墙,无力地向下划,她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埋着头,小声地啜泣。
下半夜,明榆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迷迷糊糊的。她看了眼窗外刺眼的光,原来是天亮了。
入夏了,树上的蝉鸣叫个不停,今日的太阳尤为毒辣,开门的那瞬间,明榆都睁不开眼。
燥热的天气仿佛干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窗外的小牡丹花蔫掉了,稀稀落落的花瓣。明明每日都浇水,却也躲不过阳光的曝晒。
彩蝶进来服侍明榆梳妆,看着镜子里的郡主,瞧着憔悴了不少,心疼道:“可是发生什么事,郡主的脸色好差。”
明榆摇摇头没说话。彩蝶只好在上妆的时候给明榆多扑了点粉,拿来司女服帮明榆穿好。
明榆有点魂不守舍,连脸上的笑都是勉强挤出来的。
闻宴一大早就站在门外候着了,等明榆出来,他捧着一个荷包,献宝似的递到明榆面前,桃花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郡主戴上这个荷包吧,可以保郡主平安。”
彩蝶对上闻宴就没好
脸色,但是郡主说收下,她只好接过来替明榆戴上。
荷包挂在腰间,随着明榆步伐微微晃动,似有若无的清醒慢慢散开。
“郡主放心。”
明榆听见闻宴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转身朝他一笑,好似真的安心了不少。
明忠整装,取下挂在墙上的弯弓,细细地擦掉上面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