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156)
“我没有秘密了,从前说过我后背的烫伤,如今也成真,郡主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撒过的每一个慌,只要真的发生了,假的也变成真的了,是不是就可以弥补过错?总归结果是一样的。
明榆猛地抽回手站起,连连后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玄枵。
“你别过来!”
玄枵懵懂地抬头,不明白为什么明榆突然对他避之不及。
“是不是还不够?”
玄枵陷入怀疑中,慌张地四处看,仿佛失去所以力气和手段,想不到任何办法缝补越撕越开的口子,他感到不安,唯一的念头就是抓住眼前之人,不让她越离越远。
明榆戒备地看着他,胸口剧烈起伏,见他狼狈失态,但终归没有再上前一步。
他眼尾泛着猩红,和眼角血泪融为一体,湿漉漉的眼睛朦胧掉明榆的表情,这样他就瞧不见他最怕的东西。
玄枵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投过去,偏头笑了笑,道:“从小阿爷告诉我,得不到的就要抢来,抢来就是自己的了,否则怎么努力都没用,对吗?”
“不对!”明榆鼓起勇气上前两
步,看着少年摇摇欲坠的身形,好像只需一阵大风就能将他贯穿。
她也不知怎么教他。
“好……信郡主。”玄枵认真地点点头,“我信郡主最后一次。”
明榆重新审视着玄枵,按照京城那些贵族子弟,这会儿正策马扬鞭,踏尽长街路,正是恣意的年岁,他甚至比兄长还小两岁。
也许强硬只是他伪装的外表,到底是少年人。
明榆拥有周围所有人的爱,从来不缺什么,而他只是孤零零的一人,要什么只能靠自己争夺。他骗她,固然可恨,可明榆没法抹掉和闻宴在一起的记忆,又心软了一回。
她试着靠近,试探地拽了拽他的衣袖,安抚道:“你……不要想太多。”
“郡主原谅我了?”玄枵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迫不及待道,“和我回苗疆吧。”
他一连串抛出两个问题,明榆都不知先回答哪个,挨个答道:“没有原谅你,我也……”
“我替郡主解蛊。”玄枵不想听后半句话,肯定道,“这是报酬。”
说道报酬,明榆幡然醒悟,那晚她提的要求,他答应了,但是强买强卖的。
“你还有脸说?”
玄枵眼见好不容易让明榆对他能有所改观,连忙改口道:“不是报酬,因为必须回苗疆才能解蛊。”
明榆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玄枵招手,示意明榆把脸凑过来,“过来,我告诉郡主为什么。”
以防他使诈,明榆道:“我不过去,你过来。”
玄枵深觉有理,拉着椅子坐过去,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撑在明榆的椅子上。
浓烈的香味袭来,明榆感觉整个人被笼罩住,不自觉地往下滑,一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口,道:“说话就说话,靠着近干嘛?”
玄枵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道:“我们以前都是这么说话的啊。”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注意点。”
“好吧。”玄枵讪讪地缩回脑袋,“那我可说了,解蛊必须要行鱼水之欢。”
另一边帘子后面发出叮铃咣当的响声,星使听这话手抖到把药箱打翻了。
他什么时候说要行“鱼水之欢”了?
可别到时候少主夫人发现根本不是那回事,然后来找他算账?
明榆见玄枵眼中带着野性,古怪道:“你想玩?”
“怎么会是我想玩,是必须这么做。”
明榆点点头,指着博古架后面那口水缸说:“那里面养了好几条锦鲤,你要是喜欢带回去玩吧。不过洗澡的时候不要用太烫的水,不然鱼放进去就烫死了。”
明榆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去抓鱼玩。
玄枵脸上的笑容凝固住,“谁要和鱼玩……”
他不信邪,抽来塌边矮几上的书,对着明榆的脸打开,巴巴道:“当然是想和郡主玩啊……”
书页顶在脑门上,明榆视线来不及焦距,眼前还是花的,往后靠了靠才看清。
两个人倒着……一上一下,衣物堆叠腰间,下面的人抬高腿架起。
然后……然后……
“玩杂技?”
玄枵傻在原地,把书拿过来,后知后觉地把书倒过来,“刚刚拿反了,这样呢?”
明榆认真端详起旁边的小字注解,看着看着屋里好像烧起火炉了,熏得她浑身发烫。
“啊——”明榆夺过书砸在他脸上,羞愤道:“大变态!”
“郡主把辟火图放在床头,不是想做这些事吗?”
明榆恼羞成怒,戳着他的脑门,试图让他清醒点,“不是我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