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179)
玄枵就这么赤裸裸地盯着她的唇角,喉咙不自主地滚动着,手指蜷起,指尖泛白,心底掀起一股无名燥热。
“是不是……有东西烧着了?”
不然为什么这么热。
“热就脱衣服吧。”玄枵声音暗哑,像动人心魄的晚香玉,诱惑着另一朵纯白的花绽放。
“你放开我……把被子拿开就不热了。”
明榆忽然有些害怕。
第95章 床榻摇起来!
或是羞怯,又或是对未知的恐惧,明榆试着抽回手,拱起腰从他身下挪开。
玄枵松了力道,任由软弱无骨的小手滑走,他只是一时兴起,存着挑逗的心思,没想着真的要她。
明榆得了空,手脚并用,屈膝往边上挪,却撞上什么坚硬之物。
只听一声重重地闷哼。
“你身上还藏了东西?”都说杀手警惕性异于常人,他们通常不会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外,衣物之下仍藏有暗器防身。
可只剩一层里衣了,若贴身带着尖锐之物,岂不是会伤到自己?
明榆视线顺势往下移,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漆黑一片。
玄枵手一挥,灯灭了才松开手。
明榆慌忙扑过去,上下翻找,小手似游鱼一样在他腰间摸来摸去,眼睛还未适应黑暗,只得胡乱摸着。
总是找不到,明榆一急,欲要从上到下摸个便,摸到腹间时被人捉住了。
“郡主在摸什么呢?”玄枵青筋直跳,火越烧越旺,气息不由得加重。
“还是说,郡主想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你身上带着刀,不怕睡觉的时候划伤自己吗?”明榆十分肯定自己撞到的东西是刀柄。
黑暗中,两双黑漆漆的眼睛眨着。
就这么对视了很久,一个眼神认真,一个眼神朦胧。
突然,玄枵枕着胳膊躺倒,望着天花板,克制道:“那是苗疆男子随身携带的信物,等成婚后交予妻子,就跟中原女子手帕的含义差不多。”
明榆把被子理好,搁在二人中间,也学着玄枵枕着胳膊躺下,“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我的手帕都被你众目睽睽之下拿出来了。”
明榆发现玄枵格外喜欢这个姿势,他在明府时,经常这样靠在树干上小憩,轮到他当值后,趁没人之际,他便靠在院子的躺椅上。
“成亲后才能看。”
“你怎么比姑娘家思想还保守?”明榆侧过头看他,却发现视线被叠起的被子挡住了,便倾身压过被子,扒上去托腮,静静地看着少年扑棱的睫毛,在月光下投出一片阴影,同时遮住了眼底神色。
玄枵努努嘴,收敛了锋芒,嘴角勾起一抹笑:“怎会?自然是怕拿出来吓着郡主了……”
“我看……”
“不许说话了,赶紧睡觉,睡晚了明天脸上长小疙瘩。”玄枵背过身,只把后背留给明
榆看。
他越想越不对劲,生起闷气来。
什么刀柄,到柄才多长……
明榆躺回去,兴致缺缺,她还真的想看,什么刀能把她吓着,脑海中想了许多样子,什么形状的都想了一遍。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凉气。
都说苗人善用虫蛊,这刀上面不会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毛毛虫吧……
那得多恶心,一想到树叶上蠕动的毛毛虫,一缩一缩的,有的身子拉长再缩短……
明榆打了个寒颤,确实很吓人。
夏蝉鸣,夜风起,吹来阵阵倦意。
突然,明榆感觉榻动了,强行把她将要入眠的神志拉回来。
她重新合上眼,然而没等她睡着,榻又动了,前前后后七八回。
明榆终于忍不住了,撑着拉拢下的眼皮,没什么力气道:“别动了,或者,等我睡了你在动啊……”
玄枵清醒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我没动啊。”
明榆困到睁不开眼,整个身子也很沉,喃喃道:“别动了……”
玄枵确定自己从方才到现在没动过:“没动。”
他转过身,抬头望着睡得乖巧的明榆,发现她也并未动。
但,整个榻,确实在动。
玄枵探了探榻面,摸清了其中门路,顿时觉得好气又好笑。
“别动了……”
明榆呢喃着,越说越小声,最后只有两片唇无声地碰着。
黑夜里柔软的唇依旧如白日一样秀色可餐,像是天降甘霖,能解此时口渴。
玄枵逼着自己扭过头,心底仿佛被万只蚂蚁啃食,痒麻难捱。
“别动了!”
旁边凹下去的一块又弹起,玄枵看着明榆一股脑坐起,似小猫炸毛般,蓬松的头发,几缕耷在额前,幽怨地盯着自己。
玄枵委屈道:“我真的没动,郡主不信我吗?”
明榆手插进头发,烦躁地抓着,“不是你动,难道是榻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