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40)
啧啧,难怪呢。这明榆平日看上去单纯,原来也是个爱玩的。
等叶绛看清小郎君的正脸时,心一惊。
这不是明榆身边的那个侍卫吗?
叶绛在华锦公主宫中见过他,投壶一个没中的那个。
“呦?妹妹怎么在这睡着了?”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闻宴抬头看见叶绛,上下打量了一番,语气不善道:“你是谁?谁又是你妹妹?”
“你怎地如此无礼?我可是叶太尉之女,见到本小姐不行礼也就算了,还口出狂言?”叶绛最见不得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于是出门在外经常自报家门,拿着叶太尉的名号耀武扬威。
这名号能吓到其他人,但吓不到闻宴。
不过闻宴对这叶太尉倒是有印象,皇帝老儿很是器重他,他大力支持国师以人练蛊,也替皇帝老儿寻来了不少术士,只为长生之术。
闻宴懒得抬眼再看她,管她是谁,一会明榆醒了,他要带她回府了。
明晃晃的忽视她,这无异于是在挑衅,叶绛气急败坏道:“光天化日之下做此等伤风败俗之事,与主子私通可是要掉脑袋的!”
闻宴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什么“伤风败俗”?什么“私通”?
这怎么就算“私通”了?
只觉这个女人烦人至极,闻宴不悦,懒得与她计较,主要是没空。
换做以前,他不会等她把话说完就会割掉她的舌头。而现在,他要把肩膀借给明榆靠,没空割舌头。
叶绛发现闻宴好像还是没听见一样,无处发泄的火怒涨,提着嗓子又说了一遍。
周围人被她的声音引过去,不一会就围了一圈。
有个脸上有媒婆痣的妇人对叶绛指指点点的,“不知检点,人家有了心上人,还要往上贴,真不知羞。”
妇人旁边的姑娘在指责闻宴,说他明明有了家室,却还要在外沾花惹草,是个花心萝卜头。
衣兰忙觉自家小姐失礼,过于引人注目,赶紧提醒:“小姐低声些,咱们快走吧。在外面不能太张扬,不然被老爷知道了又该挨骂了。”
叶绛听不进劝,低等的下人也敢来置喙她?反而越来越恼火,指着衣兰开始斥责:“我是你主子还是我爹是你主子?他知道又怎么样?”
衣兰低着头不敢吭声,任由叶绛斥责。她主子脾气一向不好,等她发泄完了自然就好了。
围观人一看,这看起来也是大家闺秀的模样,怎么行为倒与泼妇无异?大家都在那嚼舌头根子,议论纷纷。
叶绛听见这些杂碎言语,觉得这些平民百姓简直不可饶恕!她随处发着火气:“我爹可是当朝太尉,就凭你们也敢议论我?脑袋不想要了?”
大家脸上的表情明显是不信,但又怕惹上事,眼中带着不屑,多看了两眼叶绛就散了。
闻宴没太在意发生了什么,全神贯注地看着明榆,本想着安安静静地等她醒来再走,结果倒霉地遇上了这臭婆娘。
他在琢磨着该如何一把抱起明榆,又该用多大的力气呢?
闻宴有些犯难,郡主平日爱吃,但从外观看应该是很轻的,该使多大的劲呢?
他忖想着,一手环着明榆的腰,一手从她的膝下穿过,估摸着用了三成的力一把抱起,因为用力过猛,还往后退了几步。
闻宴很意外,明榆比他想的轻多了。
是不是平日里吃的少了?还是说现在的姑娘很在意身材,所以有意克制进食?
这可不行,以后得给她多带些好吃的。
闻宴自顾自地想着,全然不管叶绛在说什么,只是在叶绛拦他路时,勉为其难地开口道:“麻烦让让。”
衣兰顶着被骂的风险把叶绛往旁边拉了拉,让了条路。
再闹下去,恐怕全京城的人都要知道叶太尉之女当街撒泼了。实不相瞒,昨夜叶绛看中的几位公子都言辞拒绝,那都是因为早就听说了叶绛的大名,他们才不傻,谁也不愿意当冤大头。
然而叶绛却不这么想,给那几位公子扣上了各种帽子……
衣兰都不好把实话说出口……
*
闻宴抱着明榆上了马车,随意指了个方向,叫车夫不必停,等明榆醒来再回府,免得被人看见了,又要说闲话。
哪天有空了,他定要将嘴碎之人的舌头通通割掉。
春末的风吹入车内还有些微热,薄汗沾湿明榆额角的头发,湿发贴在她的脸上。闻宴细心地撩开碎发别到而后,然后把车帘掀开挂起,让风灌入,瞬间凉快多了。
明榆迷迷糊糊的,鼻息间的异香让她出奇的安心。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在这股馥香中悠悠醒来。
她缓缓睁开眼,感觉到脸颊贴着温热的皮肤,颈间不属于她的头发挠着锁骨还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