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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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围猎的事,明榆又不免焦急起来,眼看围猎的日子逼近,她到底要不要再去找一次玄枵?
玄枵是国师是一条船上的人,他没道理帮自己啊。
和父亲说?
明榆望了一眼父亲,两鬓已白,面容也沧桑了不少。和父亲说,也只会把事情越弄越复杂。
“怎么了阿榆?”明柯察觉到妹妹的心情不佳。
明榆只能把这事先搁一边,专心用膳。
明柯用完膳,披着星月就赶回了军营,等他赶回军营的时候天刚好蒙蒙亮。
明忠送完明柯后,独自来到地牢。
游医躺在牢里的草席子上,明府的大牢里很空,就关着他一个,所以有人来了脚步声十分明显。
牢里弥漫着霉气,熏得他头脑昏昏沉沉的,听到有人来了,瞬间精神起来了,连滚带爬的到了铁栏边。
“我是冤枉的啊。”
明忠面无表情,冷冷道:“我问,你且答。若有半点虚言后果自负。”
游医点头如捣蒜。
“他当真威胁你了?”
“威胁了。”
都拿毒针抵着他的脖子了,还不叫威胁?
“你可有为了赏钱威胁过他?”
游医干脆利落道:“没。”
然后他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什么,“有,有。”
明忠冷哼了一声,曾经驰骋沙场的大将军,气势不容小觑,游医说话的声音都小了几分。
“我确实收了他的钱,但也是因为他不让我验伤,我才找他要的封口费。但是您跟我说那些,我半个字也没向他吐露。”他竖起三根手指,对天发誓。
明忠知此人唯利是图,从闻宴那要到一笔封口费,再在自己这里得到一笔赏钱,已经是利益最大化了。没必要去威胁闻宴让他出更高的赏钱,后背是否有伤,一验便知,没必要撒那么拙劣的谎。
“你要了他多少钱?”
“五千两。”游医在怀中掏出了一叠银票,数了数,发现根本没有五千两。他把自个儿身上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剩下的四千五白两。
这段时间也没人搜过他的身啊,只能是那臭小子少给了。
他收钱的时候,再三确认了银票,怎么会少呢?
忽然脑子闪现一幕,那小臭小子揪了他的胡子,恐怕就是在那时候顺走了银票。
这手速也太快了吧,不去耍杂可惜了……
“您听我解释,说好的是五千两,但他耍小聪明阴了我。”
“本王知道了,之后会差人放你出去。”
再问下去,只会让真的变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了……
明忠转身便离开了地牢,守在门口的段辰迎了上来,他见王爷面色凝重,便问道:“要不直杀了闻宴?管他是谁,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到时候郡主问起来,就说他失踪了。”
明忠摆了摆手,“不可鲁莽,且再观望观望吧。”
等到明忠回去时已是半夜,他看见门口跪着个人,那人背脊挺的很直,从背影里看到一股倔强。
走进一看,发现居然是闻宴。
“你在此作甚?”
“向您请罪。”
陈管家在一旁道:“我劝了好久了,他还是不肯走。”
明忠不可置否,也没叫他起身,“何罪之有?”
闻宴道:“欺瞒之罪。”
“说说看。”明忠想听听他会说什么,游医为自己辩解完了,该到他了。
“我知晓您还是不信任我,才找了那人来验伤。我怕……”闻宴顿了顿,好似是真的怕了,偷偷抬眼看了一眼明忠,又慌忙低下头,“我怕您就是想赶我走,所以随便找了个理由。我情急之下就威胁那个游医……”
明忠打量着闻宴,按照他的说法,他担心自己铁了心要赶走他,所以不论他是不是星宿楼的人,游医都会是那番说辞。
这么说,勉强也能解释的通……
“你为什么不想走?听二殿下说,他用重金赏你替阿榆还了恩情,你也不愿离开?”
闻宴眨了眨干涩地眼睛,“我就是想跟着郡主,她对我很好,每天看见她心情都会变好。这个理由不行嘛?”
明忠对上他干净的眸子,陷入沉思,问了闻宴一个问题,“你喜欢阿榆?”
“喜欢啊,对我好的人我都喜欢。”闻宴左思右想后接着说,“郡主养的那条小白蛇很可爱,我也很喜
欢。”
明榆房中正在睡大觉的小白,猛地从梦中惊醒。
它刚刚居然梦到一个青面獠牙的丑八怪抱着它,说喜欢它?!
太吓人了。
明忠眉眼间地沟壑深了几分,少年说的是真情实意,但这“真情实意”究竟占多少,他也瞧不出。
“您要是想验伤,我现在就可以给您看。后劲上的刺青只是为了遮烫伤的疤痕,并非是星宿楼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