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92)
“我也想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可我又不能。”
明榆想起了昨夜,他送父亲回房,恐怕是段辰为难他了。
明榆微微蹙起眉心,拉起闻宴的手往外走,像炸毛的小猫,正气势汹汹地讨要说法去。
“这样被人看到就不好了。”闻宴故意抽回了收。
手里忽然空了,明榆转身抬头看着他,他好似在忧心,上挑的眼尾却是明榆没有发现的淡淡笑意。
明榆一言不发,直接抢过他的手,强行拉着。
霸道又炸毛的小猫,凶的很呢。
闻宴偷偷地把手牵的更紧了,怕她见到人后气势就矮了一截,然后他就没有这么香软的小手可以摸了。
当然,他不能去见段辰,见面就露馅喽。
“段副将也是为王爷安危着想,怕旁人行刺。”闻宴道,“王爷身边需要这样警惕的帮手,他原本没想伤我,是我自己动了才不小心划伤的。”
段辰早随明忠一起卸任,但私下里,明府的人还是唤他段副将。
明榆有些蔫,的确,段副将人虽冷漠,对任何都摆着张脸,但对父亲却忠心耿耿,这么多年跟在父亲身边,父亲征战沙场,他便跟随,父亲上交兵权,他亦跟随。
是自己唐突了,可又见不得闻宴受伤,愧疚道:“药上了吗?我叫厨房熬点羹汤补补身子。”
“不想买药。”
闻宴摇摇头,“我的钱只能花在给郡主买礼物上,不花在无用的地方。”
明榆纠正他,“伤病医治是大事,怎么能叫无用呢?”
不对啊,他之前不是说他自己很有钱的吗?现在回想起来有些不对味。
明榆心下了然,可能……可能是说他穷会伤及他的自尊心?
没关系,她可以养他。
“走吧,回去坐着,我都站累了。”闻宴带明榆往房间里走。
明榆还在思考如何不伤及他的自尊心,从而以涨月钱的方式给他钱。
“等等,我给你去拿点金疮药来。”
“不用,不用,走吧。”闻宴坚持要拉明榆进房间。
明榆道:“可是……上次那个游医给的祛疤的药能用吗?”
她习惯了腕上的疤,祛不祛掉已经无所谓了,不想再花时间折腾了,有闻宴送的手钏能遮住就好,所以那药还放在盒子里。
闻宴笑道:“那就是面粉做的。”
“啊?”
明榆的脑子糊住了,等回过神来,她的手里被塞了一个小瓷瓶。
“郡主帮我上药,好嘛?”闻宴道,“我自己上药不方便。”
明榆拔出瓶塞,往里面看了眼,只剩了点药渣子。
太不让人省心了……
“你在这躺好,我去拿点药来。”
“好。”
闻宴乖乖地躺在美人榻上,闭眼小憩。
明榆跑到自己房里拿了止血的药还有其他各种药,一番捣鼓。
彩蝶听到了里面的动静,敲门进来一看,地上摆着一堆瓶瓶罐罐,明榆还在挑选。
“郡主……是受伤了吗?”
明榆摇摇头,继续选药。
彩蝶惊呼:“难道是王爷受伤了?”
明榆依然摇摇头,七七八八地选了几瓶药抱在怀里,“我没事,帮我去膳房熬一碗补血的羹汤。”
说罢,转身就要走。
彩蝶看的一头雾水,只听到郡主让她去煲汤。
“好。”
两人同时出门,但走的方向是完全相反的。
明榆带着一堆药一路小跑回到了闻宴的房间,有些夹在手臂间的药差点都掉到地上去了。
她一股脑地放到桌子上,又把东倒西歪的瓷瓶摆正,边摆边讲着用途,“这个紫色瓶子的是金创药,黄色瓶子的是防止伤口恶化的,红色瓶子的是药丸,发烧的时候吃
一丸,蓝色瓶子的是得了风寒吃的……”
明榆细细地把药归好类,留下了处理伤口要用到的药,“剩下的药我帮你放哪?”
闻宴看的心花怒放,一时忘乎所以,随处指了个平日最常用的匣子。
明榆刚打开匣子,看见匣子里塞了满满当当的银票,甚至还掉了几张。
……
这一匣子都是钱吗?
明榆回头看了看闻宴,闻宴以为明榆是在关心他,便冲她一笑。
明榆摸了摸银票,是真钱,而且银票都是叠好堆在一起的……
看来他所言非虚,是真的有钱……
闻宴躺在美人榻上久等不来,一个激灵从榻上起来,起来就看见明榆对着一匣子银票发愣。
“额,我的私房钱。”
原本他看中了一处庄子,想到明榆喜欢花花草草,也会喜欢这处庄子的,就想买下来送给她。
但是手里银票又不够,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回星宿楼拿钱买地契,只能让景明每次来的时候带一叠银票,等攒够了,叫他拿去把那处庄子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