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是病娇(94)
一会又说找闻宴有要事相商,一会又让她随他过去,明榆愠怒道:“我想先帮他处理好伤口,不行吗?”
这还是萧蔚川第一听明榆这么硬气地跟他说话,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你……在说什么?阿榆……”
闻宴的脸色很苍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他眼前一阵黑一阵亮,视线逐渐模糊。
明榆越看越胆战心惊,刚刚看起来气血足,怎么转眼间就这么虚弱了?
她没读过医书,却也知道脖子那块有很重要的经脉,要是断了,是会出人命的!
“我说,我一会去找你,现在有事。”
说罢,还拉着萧蔚川的衣袍把他往屋外拖,脸上勉强挤出个笑,“蔚川哥哥一路舟车劳顿,先去正厅歇息片刻,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等出了门,明榆迅速把门关上。
萧蔚川整张脸冷的吓人,他并未多言,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锁上了。
真是越发胆大妄为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手死死地扣住了门。
明榆赶紧把闻宴扶到美人榻上躺着,“别乱动,上药可能有点疼。”
闻宴嘴角扬起一抹阴恻恻的笑,转瞬即逝,之后又是病弱虚脱的模样。
“我怕疼,郡主轻点。”
他有意无意地提高了声,他知道萧蔚川没走就站在门外。
“放心,要是疼就喊出来。”明榆哄着他,像儿时明柯哄她一样。
小时候染风寒,不肯喝药,任凭大夫调成什么味的药,就是不肯喝,一喝就吐。最后是明柯边哄边骗把药喂下去了。
明榆手指轻碰了碰瓶身,药粉撒出一点落到伤口上。
闻宴五官皱了起来,苦巴巴道:“疼……”
“马上,快敷好了。”
实际上才敷了一点点,那道伤痕很长,明榆只能胡说。
又倒出一点药粉,粉末很快就融入了血,没办法,明榆只能多敷点药粉,才能止住血,嘴里还说着:“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闻宴努力地挤了挤眼睛,眼角勉强逼出了点湿润,“淹着太疼了。”
见他面色惨白,浑身像水洗一般,明榆赶紧住手,吓坏了:“那怎么办啊……”
闻宴有气无力道:
“我在书中看到过,亲吻,好像能……减轻痛苦。要不亲亲我?”
亲亲?
明榆怔愣了……不是不能亲,而是现在亲,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闻宴看出她眼中的犹豫,提起嗓子委屈道:“我们昨晚才亲过的呢。”
对哦,昨晚才亲过的……一想到昨晚,明榆脸一红,“咳咳,小点声嘛。”
这一声,除非萧蔚川是聋子,否则不可能听不见。
闻宴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明榆怀里钻,软磨硬泡,“疼。”
话音未落,一片柔软的唇贴了上去,将尾音堵了回去。
闻宴睁开了眼,眼里一片清亮,渐渐地蒙上了一层情欲,伸手环住了明榆的脖子,手指从她的喉咙划过,像是在抚摸着什么稀罕物。
从被动瞬间变成侵虐性极强的吻。猝不及防的轻咬,明榆猛地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扫过他的眼睛,浑身战栗不止。
“嗯……”
两人的青丝混在一起,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而颤动。
里面渐渐没了声,萧蔚川意识到不对劲,用力狠狠地踹开了房门。
门从边缘出现了裂缝,最后四分五裂,灰尘落了一地。
闻宴嘴角的笑更浓了,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甘甜,把明榆禁锢在怀中。
她想挣脱也动弹不得,知道门被破开,有怒气卷席来,她想与他分开。
这样被人瞧见了不好
萧蔚川似疯了一般的冲进来,不顾闻宴还咬着明榆的唇,硬把她拉开。
明榆吃痛的捂住了嘴,嘴里尝到了腥味,再一看自己的手,流血了……
她看见萧蔚川揪起闻宴的衣领,他双目泛着血丝,从齿缝中漏出几字,“不就是上药么,我帮你。”
萧蔚川抓起旁边的药瓶就往伤口的倒。
“不是喊疼吗,一次性疼个够!”
闻宴没有反抗,唇上晕开的口脂惹眼极了。
“你干什么!”明榆上去掰开萧蔚川的手指,看着闻宴心一疼。
“快放开他!”明榆情急之下指甲抓伤了萧蔚川的手背。
小猫挠人,如出一辙的伤口……
忽然,闻宴开始挣扎,护腕上的铁片同样划伤了萧蔚川的手背。
现在,分不清是谁留下的伤口了……也与他小臂上的抓痕不一样了……
就算是她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也必须是独一无二的。
几个药瓶都被萧蔚川倒空后他才堪堪停手,把闻宴推开。
转头若饿狼般盯着明榆,目光碰上红唇时更为滚烫。明榆似是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后,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