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恨铁不成钢:“你啊你啊!别说父皇了,我都嫌你没出息!你还是老大呢!”
顾望笙更窝囊了:“什么老大!都知道怎么回事……”
“哎你……你做给谢善淩看啊!做给老四看啊!”三皇子不得不使出激将法。
顾望笙一脸窝囊的甜蜜:“谢善淩说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只要我以后不打他,咳咳,不是,我没打过他,就是,只要我以后好好待他,他就再不念着顾裕泽,一心一意只和我过好日子。”
三皇子:“……”
他尽力勉励了几回,顾望笙总是支支吾吾地拖延,最后他不耐烦了,将脸一沉道:“我管你那么多!给我去!”
顾望笙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可见他发怒,不敢再拒绝,半晌憋出一句:“那我跟谢善淩商量一下……”
“商量个屁!关他什么事?”顾裕珩不耐烦道,“别说了!就这样!”
顾望笙只好点头。
顾裕珩缓和了一下语气,拍着他肩膀道:“你也别太担心,就是去走走过场,回来我跟父皇说一声,也有名头给你也封个王啊,是不是?不然到时候我和老四都封王,你不封,不在谢善淩面前丢面子?”
顾望笙欲言又止,半晌咬牙含泪点头。
顾裕珩很无语,左思右想怎么也想不明白断袖风潮,怎么老大和老四还有那个将灵就如此痴迷谢善淩那个硬骨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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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望笙糊弄完傻子,兴高采烈地回府准备找谢善淩说说,却没见着一向待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
一问,说是今日谢府来了人找,皇子妃听完就急匆匆回谢家了。
顾望笙不知何事,顿时担心起来,忙转身朝谢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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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善淩成亲后日渐活跃,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何况又是如此大事,谢大伯做主叫人将他叫了回来。
——谢婉柔离家出走了。
丫鬟晶儿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十分凄惨。
谢善淩到了后,谢大伯严肃地叫他:“善淩,家中你最会处理这种事,你来说说怎么办。”
谢善淩不知道怎么自己就最会处理女子为情所困离家出走的事了,可大伯这么说,他当下也只好认了。
他叹了声气,道:“刚刚谢忠说得简单,现在详细说一说吧。”
谢二婶抹着泪正要说,被谢二伯阻止:“让晶儿再说一遍。”他看向谢善淩,“就是这丫头最先发现婉柔不见的。善淩你坐下听。”
谢善淩点点头,坐下看着晶儿:“你再说一遍。”
晶儿便哭着再说了一遍。
她如常服侍小姐,小姐这几日有了点精神,说想绣花,让她去库房里寻点好的针线素帕来,她就去了,谁料寻回来一看,小姐已经不在了。
她还以为小姐去花园里透透气,不料找了一圈没找着,问其他丫鬟也都没见着,这才慌了。
大家一通翻找,最终在小姐的枕头下发现了一封写给父母的离家出走与人私奔告罪信。
至于那个混账小子是谁,她倒是没写。
晶儿却在哭哭啼啼了许久后,突的语出惊人,说她知道。然后她让主人们遣退其他下人,说可能是二皇子殿下。
当时满屋子都安静了,都傻眼了。这实在是完全没想到的对象。
谢大伯最先反应过来,问她怎么知道的。
她说前段时间听小姐梦话里呢喃的,当时把她吓够呛,正不知所措,小姐醒来见着她慌乱模样,知她听见了,以死相逼让她不能说出去。
晶儿说到这里,又朝地上砰砰磕头,刚刚好不容易止住血的伤口顿时破了,血流她满脸。
“是我错了,是我错了……”她哭着一个劲地说。
可当时那种情况,她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儿,又能怎么样呢?她也不知道谢婉柔竟敢离家出走啊!搁谁也不敢信啊。
为此众人并未为难她,叫她别再磕了,一会儿去找管家要个药涂涂。
谢善淩一直冷眼看着晶儿,此刻出声询问:“就算婉柔真与二皇子有私情,怎么会突然离家出走?她走去哪儿?二皇子都死了。”
谢二伯叹气:“是啊!我们赶忙叫谢善丰去二皇子府试探,原以为婉柔是去殉……奔丧,却不料压根没见着她人,她没往那儿去,京郊的皇族陵园也没她的踪迹,那她还能去哪儿?”
原本大家都以为她是去殉情的!
说话间,顾望笙找来谢府了。他不是外人,便让他过来。
他进屋后一一见礼,随后便安静地站到谢善淩身边不说话。大家也都没在意他。
谢善淩想了想,问:“婉柔常去的几处佛寺找了吗?”
“啊?”谢善丰松了一口气,问,“你的意思是她不殉情,只是出家?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