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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老实但万人迷[快穿](292)

作者: 我送你一枚月亮 阅读记录

他咬破嘴唇淌出鲜血,染红那一点小小的朱砂痣,向下移,趁瓷之危,覆住无法抵抗的嘴唇。

第98章 我不舒服

系统作证。

这次的宋汝瓷可要比过去敏感很多——毕竟是宋氏家主, 在宋家主的视角,他们毕竟还没成亲,就算有了婚约, 这样亲密也难免失仪, 有悖礼法纲常。

所以,只是轻轻碰了一下。

那双漂亮的眼睛就有了微弱的反应。

洁白的瓷器打了颤, 眉梢, 眼尾,覆满星霜的眼瞳极为吃力地微微转动。

……不可放肆。

成何体统。

继承了司天监的年轻星官肯定要这么说。

是要这么说的, 宋雪襟从懂事起就被这么教诲,行得正坐得直, 不可跑跳嬉闹, 不可喜怒形于色, 晨昏定省、用膳着衣, 数不完的体统规矩。

此刻被这样捧着亲吻, 不避天地, 明月朗朗, 能看见交叠的影子。

玉色睫毛下的眼瞳透出微惊的薄怒。

偏偏已然介于瓷器与玉质之间的身体, 冰冷僵硬无比,不能动, 不能躲, 甚至不能抿唇和转开头颈。

“没有人看到。”褚宴轻声说,“等你变回来, 要怎么生气、怎么罚我,都好。”

找不到更稳妥的办法,褚宴不是不能闹京城、杀仙人,但那样就势必难免要有不少冲突, 一尊脆弱到极点的瓷偶,如何确保不会碰碎?若是放在箱子里珍藏,不见天日,与将人活埋又有何异?

褚宴拾起掉落的鸦青捕快袍,拢在瓷像的发顶,这种感觉的确奇异,他像是在哄他一个人的古板上神。

瓷器无法动弹,没有温度,冰凉的唇微张着。

褚宴也并不打算深入,只是拢着宋汝瓷的后脑,静静贴着,让血液一点一滴悄然渗进去。

他把体温、气息和心跳都分给宋汝瓷,嘴唇贴着那一片光滑冰凉,慢慢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些是闲聊,有些是有关糖葫芦摊子、怎么教宋厌写字的琐事。

也有些是叫好斯文规矩的宋家主面红耳赤的情话。

褚宴望着他,过了一会儿,眼睛里笑了笑,又把嘴唇轻轻碰在冰凉瓷白的清秀眉间,重复了一遍那些话。

瓷器也会脸红了。

红霞浸过眼角眉梢,层层漫开胭脂色,那些本来凝定的睫毛,也像是活了过来,睫尖微微颤抖,在如水的月色下,像是雨中不停摇曳细嫩的花枝。

「……停下。」在这样的刺激下,没有灵根的宋氏家主总算学会了意念传音,眼眶绯红,庄重语气在褚大人脑中响起,「成何体统,还在外面,你我尚未成亲……」

褚宴就知道他要这么说,可事急从权,如今又没法和固执的星官大人讲道理,说不亲就要变成不会动的瓷偶。

宋雪襟自幼被教诲侍奉星辰,早就知道有一日要变成星偶,潜意识里是不会拒绝的。

哪怕没人想变成那种东西。

不能动,不能走路,不能说话,偏偏最恐怖的是意识仍然醒着——醒着,听得见外界的声音,却什么都做不了。

褚宴去过宋氏祭坛,那些层层叠叠的帷幔,叫风掀起又坠落,地上星阵点着幽幽烛火,一尊又一尊星偶凝在星光之下,月色淌过脸颊。

他不想让宋汝瓷也变成这样,祭坛不是宋汝瓷该待的地方。

所以有些自称“捕快”的黜置使,口中答应着,停下不再说那些叫人心旌摇曳的话,转而开始做,亲吻变得更细密,吻过睫毛、眼尾,含了泛红的耳廓,用牙齿噙着,不轻不重地磨蹭。

褚宴划破手腕,催动气血,更多的殷红液体洒入这具苍白冰冷的躯壳。

瓷器的睫毛开始轻轻扇动,眼睛转动变得灵活,于是这些小扇子似的翦密睫毛用力地眨、眼睛里蓄进水气。

被教养得很规矩、斯文谦和、从不逾矩的家主要被气坏了:「褚靖之!」

褚宴答应:“嗯。”

答应归答应,把人抱去浴房也用不着嘴。

宋汝瓷今晚已经沐浴过,只是这一番争斗,院子里弄得四处乌烟瘴气,又灰尘漫天。

褚宴抱他进了池子,低头解开束紧的衣带,宋汝瓷似乎还是没改掉这个习惯,衣带,腰封,裹着胸肩的白布,总是要把身上有的东西都系到最紧。

褚宴温声哄着他,一样一样替他卸掉,放在一旁。

宋家主从来都恨不得一路由脚踝裹到脖颈,除了病重时昏沉迷糊了黏人,会往怀里贴着,平时根本不让人碰。

但瓷偶就是颇受局限,动又动不得,跑又跑不掉,那些从小背的《礼记》、《星官行律》也像是看不见的行行金字,画地为牢,被黜置使往腰窝轻柔抚过,一阵阵剧烈打颤。

瓷像倏然咬住了褚宴颈间的温热皮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