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别睡啦!起来看老祖宗虐渣(150)
阮明瑟指了指那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慢吞吞道:“这小姑娘,你从哪儿找来的,就送回哪儿去。过继是大事,没有直接塞上门的道理。”
停顿片刻,她弯了弯唇,笑容嘲讽:“不过,我是真的有点好奇,你们这自说自话的毛病到底哪来的,谁继承爵位与我有什么相干?一个带两粒点心,一个直接给我强塞个闺女?怎么,你们是觉得我这儿是安养院还是善堂?”
“一个个的,人丑心还大,想拿我做筏子?我就问问你们配不配?”
阮明瑟站起身,直接走到吴氏跟前,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道:“我从没说过我不打女人吧,你嘴上的伤是好透了?”
“脑子不比核桃仁大,成天一副幕后黑手、运筹帷幄的死相,再敢上我面前来作张作致,你家老四也别当什么世子了,跟伯海一块下去做一对死柿子饼,哥俩好、死一道,伯海那盒子里面还有空地方呢,听明白了没?”
吴氏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怼得面色发青,结结巴巴道:“我,你怎么敢?我们毕竟是婆婆嫡亲的,你就不怕她回来——”
“呵,一个继室,能被老太太那样的战五渣挤兑得长居别院养病,回来又顶什么用?四处漏风的破帽子,想压服谁?算了,就你这智商,跟你说话也白费口舌。菊蕊,送客!”
吴氏简直不敢置信,整个人气得面色铁青。
菊蕊麻溜上前,直接把那女孩往她怀里送了送。
小女孩似乎也觉事情不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做派,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使劲踢蹬着双腿,边拍地边尖叫。
“阿爷骗人哇!阿爷说来了就有好的吃,有漂亮衣裳穿,还给钱!给很多很多钱!钱都是我们家的……呜呜,我要架子上那金疙瘩,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阮明瑟抱着手臂似笑非笑。
这“闺女”选得可真贴心呐……
吴氏阴沉着脸,身边的丫鬟婆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女孩拉扯起来。
一群人几乎是落荒而逃。
阮明瑟面色淡淡的拈起茶盅,目送着这一堆奇葩,在心里自我检讨:最近是不是太懒了?晨昏定省不去,赏花看布不参与,就这,还没感觉出来老子不想跟你们玩?
一个个迎风流泪,吃多两口都要卧床喘半天的弱鸡,轮流上她跟前扑棱翅膀,到底什么毛病?
这世界下地府投胎需要摇号么?位置这么紧张?
找死怎么还带前仆后继的呢……
这一天恰是十日之期,被破军派过来切磋的小子还挺傲。
结果,让心情不大舒爽的阮明瑟按住一顿暴打,还被夺了武器,最后嗷嗷哭着叫抬走的。
……
因为前一晚活动筋骨太过酣畅淋漓,隔日,阮明瑟起晚了。
小面倒是兢兢业业,一大清早爬起来在院子里“嘿嘿哈哈”的练拳。
可他那把嫩生生的小嗓子,丝毫影响不了阮明瑟梦周公。
这时,不知趣的来了。
周嬷嬷腰身佝偻着,脑袋几乎埋进胸口。
她瓮声瓮气的先在菊蕊那儿吃了好一顿排揎,又候在阮明瑟门口,当了一个多时辰的门神,才终于被一身懒散,尚未梳妆的大少夫人请进去。
阮明瑟歪靠在床头,单手拄着下颌,看不出喜怒。
周嬷嬷规规矩矩的行了礼,凑上前两步,讨好道:“大少夫人,老奴这次过来是传老夫人的话。这不,中秋节要到了,今年家下也发生了不少事,老夫人想着趁此机会各房在一道简单聚一聚。”
阮明瑟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不想去。”
心里却想着,我都自负盈亏了我还哄着你们?想什么好事呢!
何况,还在守夫孝,不凑这热闹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谁乐意去看她们菜鸡互啄啊……
周嬷嬷听了这话,倒也不气馁,好声好气的劝道:“原本,大少夫人您不愿去,老奴也没什么资格说话,只不过,这一回不同……”
她顿了顿,压低了嗓子道:“别院那一位要回来了,这继婆婆也是婆婆,回来头一遭见面,您若不去,岂不平白叫人嚼舌根,不划算的很?”
阮明瑟挑眉瞥了她一眼。
她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说话更是直白起来。
“老奴就与您交一句实话,那位窦氏侯夫人和老夫人的关系可不怎么样,您若是去吃席,也只管吃喝便好,但凡要闹腾啊,也轮不上你们当小辈的。”
哦豁?
阮明瑟倒是奇了。
这周嬷嬷有点意思啊?
这是让她中秋节去吃吃喝喝,顺带吃个瓜,看婆婆和婆婆的婆婆当众掐架?!
阮明瑟几不可见的瞄了一眼墙角,那里正放着一柄昨晚从傲气小靶子那儿抢来的斩马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