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别睡啦!起来看老祖宗虐渣(20)
而从书法本身来看。
一共八个字,字字丰沛利落。一笔而下,如行云流水,却又自成风骨。
最难得、也最突兀的是!
这字里行间竟隐隐有金戈之气扑面而来!大气磅礴、力透纸背!
第15章 雪地里的学霸霸(15)
“这字……”
张羲然眼睛骤亮,迫不及待的挤上前,从怀中掏出放大镜,一点一点仔细观摩起来。
现场宾客虽都有几分眼界,但书画这东西一旦到达了某种高度,普通人除了说声“好”,很难再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见张羲然这么激动,他们也能隐约感觉出异样来。
这幅字怕是非常了不得……
场中的安静渐渐被打破,议论声渐大。
足足十多分钟,张羲然才收好放大镜,抬起了颤巍巍的手,似乎小心翼翼想要去抚摸这幅字。
他口中不断喟叹着:“这样的字,这样的天赋,几乎破开现有格局,自成一家了!太难得,太难得了……”
说着,他略显枯瘦的身体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围着卷轴神经质的打起转来。
转了几圈,他才猛然回头,目光炯炯的盯着阮明瑟。
“小姑娘,这字真的是你写的吗?”
“你才多大啊,就能写出这样的字来!有没有兴趣跟着我专研书法?你这样的天份给顾沛霖当弟子可惜了!我说真的,你要能心无旁骛的继续写下去,成就不可估量啊,这是要成神成圣的啊……”
顾沛霖闻言,当即眉毛倒竖。
他抢上前一步,拦道:“老张,你这可不厚道了!当着人面挖墙角?我好容易寻个合意的弟子!”
话虽这么说,顾老的脸上却是笑着的,满面红光,一副意外捡到了宝的表情,跟个老小孩儿似的。
张羲然那头却仿佛入了定,完全不管其他人说什么,目光灼灼地只瞪着阮明瑟,像是非要她当场给个答复。
另一边,郁成楷沉吟片刻,忽然出声:“张老说的有理,姜小姐,请问这字真是你写的么?”
他话里话外把张羲然一时的感慨当成了实实在在的质疑,并进一步发作道:“我观这幅字,笔锋行走间没有个三五十年的功力,大概写不出来。如此老辣的笔法,除了家父……不,家父也做不到,我有许多年不曾见过这种水准的作品了。”
他话说的看似客气,也像是在褒奖,但里面隐含的意思却极为不善。
毕竟,字写得怎么样是水平问题,但如果不是你写的却非要冒名,那就是品格有问题了。
陆之滨原本怔在当场,被张羲然的反应弄得一脸恍惚。这会儿乍然听见郁成楷说话,他也反应了过来。
他赶紧附和道:“对对对!在座的谁家还没几样矜贵的藏品呢?我想,即便姜小姐家里没有,顾教授可是收藏大家……顾老,您可别为了给小徒弟长脸,特意将珍藏拿出来糊弄大家啊——”
话说到这儿,猛的被瞿冠宁出声打断。
“陆之滨!你说话要负责任!”
瞿冠宁脸色发青,他实在没想到,这个自小一起长大,推心置腹的好兄弟,竟然为了对付一个小姑娘,说出这么严重的指责来。
尤其,这指责还是他单方面的揣测。
瞿冠宁怒道:“你屡屡为难我小师妹就算了,现在居然敢这么说,你是除了我师妹,一并怀疑起我老师,我整个师门的品格和诚信吗?你陆家现在是要公然和我老师,和我瞿家作对?”
陆之滨方才的质询不过是头脑一热,这会儿听到瞿冠宁这么说,他顿时噎住了。
毕竟为难一个村姑是小事,但为此得罪顾家、瞿家就得不偿失了。
尤其,他陆之滨还远远做不了整个陆家的主。
陆之滨是住了嘴,但他的一番言论赫然已在场中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宾客们开始纷纷交头接耳……
“对啊对啊!就这功力、这手法,说是一个十来岁的黄毛丫头写出来的,是个人都不能信吧?”
“可不是?顾老是不至于,但那些汲汲营营之辈为了往上爬就不好说了,谁知道使了什么鬼蜮伎俩呢?”
“你们话说的未免太武断了点,兴许真是她写出来的?瞿冠宁就是少年班出身,谁还不许顾老门下再出个天才了?”
……
纷纷扰扰的非议当中,各色眼光仿佛要将当事人当场凌迟。
大家都在等着阮明瑟说话。
或者说,都在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阮明瑟举着酒杯的手却纹丝不动,她弯唇笑了笑,还有闲情逸致低头抿了一口香槟。
“所以呢?因为字写得太好得出我写不出来,再得出是我的老师以藏品替代,想为我装点门面?那我倒好奇了,是谁非要看我的寿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