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别睡啦!起来看老祖宗虐渣(272)
光是外城入城的门,就有八座。且还座座门前大排长队。
阮明瑟原本对于进不进城投宿,无可无不可。
毕竟,像她这样极限求生惯了的,也不是非得晚晚高床软枕。
可是,她们的马车离着城门还有半里地呢,她就出于好奇,掀起车帘子瞄了一眼。
就这一眼,坏了事儿了。
一个小吏模样的人,领着两个一看就是兵油子,远远的,长戟直指马车门,大声呵斥道:“站住,停下!里面的人全都给我下来,接受检查!”
阮明瑟没吭声,崔鹤远先不乐意了。
他作为气运之子,穿越大男主,这世界未来的主宰,脸上的肿还没有消呢!
怎么能顶着个棒棒糖脑袋,在这么多人面前亮相?
他不要面子的吗?
这么想着,原本靠着车窗装死,不愿意牵驴的他,飞快坐直了,抽过马车中央小几上的碎花桌布,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自己包成了狼外婆?
恰在这时!
那猥琐的城门吏,带着两个小兵走到了马车前。
他们长戟指着车门,“啪”一下,直接把车门暴力挑开!
小吏猪腰子一样的脸,凑近看了看,一脸煞有介事道——
“这车内两名女子,不论身形、年纪都与那女刺客相仿。”
“噫,杀气!有杀气!你们俩退开一点,不!你们别管我,快回去禀告王长官!马车厢里有血腥气!怀疑是刺客团伙!你们别管我!快跑——”
两个小兵举着长戟,还真咣叽咣叽的往城门方向跑了。
阮明瑟、龚惟思、崔鹤远:“?”
而与此同时!
猪腰子脸右手一伸,冲车内,摊开了脏兮兮的手掌。
赶车的胖子杜老八,这时挤在他身边。
听他这一会儿又是“杀气”又是“血腥气”的,杜老八比他还好奇,伸长了脖子,跟围观群众似的,也往车内又瞅又嗅。
小吏扭头嫌弃道:“你谁呀?起开点,挡着我光了!”
杜老八很不见外,顺势一抓住了他的手掌:“兄弟,我没闻着啥气呀?你刚才说女刺客?我们才从望江镇过来的,谁被刺了啊?说说呗?”
说着,他不知从哪儿摸出把瓜子,强行塞进了小吏手心。
小吏:“……”
这城门吏原本说话就半真半假,只为敲诈。
他倒也不介意科普一下情况的严重性。
“前天夜里子时,满城主被刺了,刺客正是一名妙龄女子。”
“女刺客单枪匹马杀进城主府,一击毙命,那家伙,满城主那大脑袋瓜子……碎的跟个西瓜瓤似的。”
“这不?这两天壑城戒严,不光是原本城里的长官,连京里派来的人都到了,正四处抓刺客呢,我可不是驴你们。”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唰”的一下抖开。
“瞧瞧,长得八九不离十吧!知道被当成嫌犯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
这时,小黄花从另一边,小吏的胳肢窝里,使劲钻出大脑袋,“昂昂昂”的直叫唤。
杜老八没好气道:“没叫你!”
小吏话音一顿,面无表情的低头看了看驴,又继续道:“被抓住的嫌犯,不论真假,一律先送进水牢。几位大人日夜不停的审,那家伙,先泡透了,再提溜出来上重刑……”
他猪腰子脸上绘声绘色,边说边比划,还不时以眼神暗示。
阮明瑟并不怵他。
她眼尖的发现,那两个佯装逃跑的兵油子,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探头探脑往这儿看。
想来,他们仨这么打配合敲诈,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
阮明瑟见此,返身拍了拍身后的樟木大箱子,笑眯眯的逗他道:“差爷莫与老身玩笑,我这拖家带口的,怎么能是刺客呢?”
她的手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箱子盖,把那小吏瞧得眼睛一亮!
在他看来,这么大、这么考究的箱子,里面铁定有值钱的玩意儿。
他也没细听阮明瑟说什么,顺嘴接道:“拖家带口……我瞧着可不像,你们几人莫非还是兄妹不成?”
这车里车外加起来两女三男,年龄相差并不大。
确实,阮明瑟这话本来就是在糊弄他。
阮明瑟意有所指的曲起手指,在箱子盖上轻轻叩击了两下,慢吞吞道:“赶车的胖子是我家车夫,外头牵驴的,是我的保镖……”
小吏盯着箱子,两眼放光,有些心急道:“那这包着头的胖头娃呢?是你男人?”
被点名的崔鹤远一脸惊恐。
阮明瑟淡淡道:“不,是我儿。”
“狼外婆”崔鹤远木着脸:“?”
小吏也有些愣神,似乎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可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樟木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