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别睡啦!起来看老祖宗虐渣(60)
练凭生闻言,面色一肃,沉声问道:“是他自己跟你说的?”
练蓁蓁连忙摇头:“不是不是,舅舅,敖师叔您也是知道的,只吩咐宁师兄说叫他稳定境界,戒骄戒躁,这次就留在宗内闭关修炼。”
说着,她顿了顿,又撅着嘴小声嘀咕:“话是这么说,可却叫敖平一个炼气大圆满去参加大比,可不就是偏心么?”
阮明瑟垂着眸,笑吟吟的。
要说段位,还是渣男段位高。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有天之骄女为了他在掌门跟前给一峰长老上眼药了。
练凭生不知怎么想的,对此不置可否,只徐徐抿着一口灵茶。
旋即,他忽然转向阮明瑟,笑道:“倒不如叫明师妹也一道过去看看,元师叔以为如何?这么一来,有个长辈看着这些小的。二来,也好叫明师妹尽快融入咱们灵镜宗——”
“不可!”
阮明瑟还没说话,元璜忽然出声打断道:“明瑟修炼的时日尚短,此番回归宗门,我也是想将她留在身边好好调教,实不宜过早参与与修炼无关的事。”
练凭生看了元璜一眼,表情深沉,却再没说什么。
倒是练蓁蓁,撇撇嘴道:“师叔祖可真是爱重自己的弟子呢!”
这甥舅俩怕是误会元璜了。
只有阮明瑟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声阻止。
本来元璜对她一心要找宁折的原因并不感兴趣,甚至从未开口问一句是恩还是仇。
可是眼下,宁折和练蓁蓁搅和到了一块儿,他又怎么能安心把阮明瑟也放出去,和这两个小的单独在一起呢?
她在宗门内,一切还可控,去了外面可就鞭长莫及了。
静默片刻,练凭生忽然笑呵呵的提起:“如此,我竟也好奇起来。小师妹的天资到底有多得天独厚,竟使得师叔您都动了收徒的心思?”
练蓁蓁刚从家族来到门派时,练凭生也曾动过让她拜在元璜门下的念头。
只不过如此一来,甥舅二人的辈分就乱了,他不得不遗憾罢手。
元璜此人,虽名义上是练凭生的师叔,可他的年纪却足比练凭生小了一个甲子。傲人的天资使得他甫一入门起,便将一众同门遥遥甩在身后,是灵镜宗名副其实的第一人。
只不过,元璜生性冷淡克己,多年来独居浮游峰,从未有过收徒的意思。哪怕各峰长老纷纷领了嫡系后人上门,也无一能令他点头。
这时,练蓁蓁忽然道:“不光是舅舅,蓁蓁也觉得钦羡的很呢。”
仿佛不经意似的,她抿了口茶才道:“定渊殿里不就有测试用的天机石么?不若叫明师叔当场测一测,也好叫我们开开眼,心服口服呀?”
“哦,元师叔不介意的话,也可。”练凭生觑了元璜一眼,从善如流道。
阮明瑟听得似笑非笑,不甚在意的看着这一对甥舅你来我往。
元璜却是拧着眉想拒绝,又不知寻什么借口。
定渊殿用来测天赋的天机石,造型十分别出心裁。雕镂成一盆玉树模样,不论枝干还是叶片,处处通透,纹理细腻。
执事弟子将这盆栽端上来时,练蓁蓁饶有兴致的迎了上去,她手腕一转,拈住玉树外缘一片几近透明的叶子。
刹那间,室内陡然流淌过一片冰蓝色的炫光,蓝的干净、澄澈且宏大。
整盆玉树随之一闪,呈现出冰蓝的色泽,不过瞬息,这蓝色便盈盈欲滴。
可下一秒,玉树的根茎处渐渐结起一层薄霜,这霜一点点攀爬、漫开,终至整个盆栽都“白发苍苍”起来。
练蓁蓁一声娇笑,转回头吐了吐舌,道:“哎呀,要把舅舅压舱底的好东西给冻坏了。”
练凭生边笑边摇头道:“这丫头,怎还是如此顽皮。好了好了,都知道你是冰系单灵根,说要见识的是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非得跟你明师叔争锋?赶紧让开,太失礼了。”
如此,对阮明瑟来说,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她却好整以暇的托着腮,扭头看向元璜。
元璜在她面前一贯不是老气横秋的说教,就是负着气,跟个叛逆期似的。此刻,那张俊脸却是微微扭曲,整个人都抗拒到不行。
他俩之间心知肚明,阮明瑟能有什么灵根?
她就是个妖!
阮明瑟故意拖拉了一会儿,欣赏着元璜的脸色跟着她的动作瞬息万变,心下恶趣味的直发笑。
眼看屋子里三人都快把她瞪出烟来了,这才施施然走近了玉树。
她缓缓抬起素白柔腻的小手,伸至半空,动作忽然一顿,转而扶了扶鬓边的头发。
旋即,一弯唇,手指慢吞吞搭上了玉树顶端的一小片叶子……
室内几人屏息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