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别睡啦!起来看老祖宗虐渣(624)
凄厉的哭声,几乎直刺人的胸臆。
方才闹腾着要捉宥娘的,疾声厉色要维护族规的,暗中帮手拉扯的,纷纷没了动静。
又死了。
大早上到现在,这是第二个了……
宥娘这一回倒没再作死,去抢夺注意力。
她拿起镜子,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举起来照了照,甚至,好整以暇的抬手拢了拢鬓边的碎发。
她面无表情的脸直直映入了阮明瑟眼底。
而后,她施施然绕过众人,走出了屋子。
村庄里凹凸不平的土路两旁,树木葱茏,雀鸟叽喳。朝阳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迟迟没有升起。
在外行走的村民很少,小孩也没怎么见。
没多久,宥娘身后传来了两个轻微的脚步声。
她脚下一顿,镜子随人一道转了身,而后,似笑非笑道:“老道士,我也劝你一句,闲事莫理,方得命长。天黑前若不离开……”
她葱管似的手指随意指点了一下老道士的面门,语气冷漠:“妖邪不害你,憨人、恶人却是不分好歹的。”
第468章 荒村古观镜中魅(8)
人想不想走,且不说。
但这天却是个留客天。
从晌午开始,好容易冒出点头的阳光,不过须臾,就叫团团浓云给压制住了。
天色阴沉沉,伴随着又一家男人猝不及防的死去,整个牛家屯都浸入了一片恐慌压抑当中。
先前虽说男丁陆续患上不知名的病症,郎中一趟趟来,总说咳疾,而后却吃什么药都不见好。渐渐的,人眼看着枯瘦下去,直至失去劳动力、瘫在床上,最后无望死去。
如果按阮明瑟来看,这症状更类似于不知名的衰竭。
然而,今日晌午猝死的那个,只是午觉起来精神头不大好,病都没病过,说倒就倒,一下子就没了。
这个当口,铺天盖地的暴雨又陡然砸下来。
牛家屯对外的路只有一条,很是崎岖难行。
整个村庄几乎坐落在群山环抱中,哪怕是大晴天,没人领路,也不好随便进出。迷路事小,有几段高悬的羊肠道险得很。
此刻雨一下,更是走不得。
山路说塌就塌,更何况还有滚石、泥障之险……
晚间,也不知村长与耆老们怎么安排的,死了人的三家灵棚先后搭了起来,但雨一直不停,悄无声息白茫茫一片,愈加让人瘆得慌。
阮明瑟脱身时,见西屋的两个全无睡意,正蜷在屋内分食烤红薯。
她看了看,不禁大皱其眉。
难道真是要救这对师徒?
村民的恐慌与一贯的暴虐,如今都被大雨短暂压制。如果这时候再死人,还真说不好他们会拿谁来宣泄郁气。
天高皇帝远,几代人打杀妇女都成了传统,他们有什么不敢的呢?
阮明瑟抬起满是肉窝窝的小手,一把推开虚掩的门,冲着里面满嘴屎黄的师徒俩道:“你们不能留在这儿——”
恰在这时!
院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间踹了开来!
约莫有三四十号村民,个个举着油纸伞,提着灯,无声无息围在门外……
都是男丁,以栓子和牛十二为首。
不过此刻,他们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是因为天色的缘故,还是因为雨水映射,肉眼可见的脸上都泛着层青黑。
踹开了门,这些人不动也不说话,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阮明瑟敏捷的退后两步,悄无声息反手推上门。
她小小的身体挡在老道士师徒跟前。
侧过头,压低嗓子道:“等下自己找机会走。”
“啊!你原来会说话啊?!”清儿后知后觉,脆生生惊呼了一句。
随即,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幸好,透过虚掩的门缝看去,院门口的男人们依旧一脸呆滞,并没有被这一声惊扰。
这时,噼噼啪啪的雨声中,忽而传来了一串若有似无的“吱吱嘎嘎”。
这声响……很不好形容。
有点像是枯萎、变脆了的叶片,或是比较薄的果壳,被啮齿类动物不断咀嚼、咬碎的声音。
照理如果真是这样,按此刻的雨势,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
但这声音又着实不容忽略,且越来越大……
阮明瑟压着眉眼,严阵以待。
她不清楚这院门外的还是不是活人,不全灭的情况下,不好动用扎眼的技能。
可她此刻的身量又只有5-6岁,如果这些人一起扑上来……
“吱吱嘎嘎”的声音跟念咒一样,越来越大,越来越密。
院子门,忽然响了一下。
密密匝匝排在门前的男人们,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挤开一条缝,那东西动作迟缓的拍在门上。
紧接着。
“……儿啊,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娘给你做呀?咦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