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情敌后被追爱了(47)
梁淮波手慢慢抚在他脑后,好像只是随意一个抬手,却让袁灼骨肉震悚,发自内心的满足。
“我的母亲,叫季如枫。”
他突兀转了话题,对他的话视若罔闻。袁灼没发表疑惑,安静下来,等他的下一句。
“她和我的父亲自由恋爱,又在我五岁时和父亲感情破裂,独自离开。”梁淮波笑了下,“在她离开前,我有人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豪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梁家的事情,袁灼也有耳闻。
梁淮波的母亲是国际知名的画家,父亲则是出了名的精明强干,商业上无往不利。
洒脱豪爽的艺术家和冷漠精明的商人,这个熟悉的组合让袁灼似曾相识。也让当年的圈内人惊掉了眼球,毕竟在那个年代,所谓的艺术家还算不上什么人物,却引得梁氏家主轰轰烈烈地追求,而最后又落得那样的结局。
传闻二人婚后相处不和谐,尤其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协调不成,画家干脆地及时止损,让梁氏家主百般挽留都不得,最后只好封心锁爱,把所有精力都用在集团和教育孩子上。
结果教出个和他如出一辙的梁淮波。
“你怨恨你的母亲?”袁灼知道他并非如此,只是希望他能说出心声,而自己能够倾听。
“不,我很高兴她能选择自己的生活。”梁淮波抓住他的头发,不自知地收紧手指,“我觉得她很强大。”
“……”
“我只是,想再感受一下那样温暖和安心的日子。”
“没想到搞错了。”
袁灼对上梁淮波的眼睛,看透了他眼中的自嘲,心里一疼。
梁氏对继承人的教育是出了名的严苛,只讲结果和利益,从不谈温情和爱。但人可以机器一样冷冰冰地活着吗?
至少梁淮波不行。
或许是遗传了母亲的多情特质,即使经过父亲多年的教导,他内心仍保留着对温情和爱的追求。于是在发现苏青身上相似的特质时,他下意识将多年的渴求寄托在他的身上,并错以为爱,运用自己唯一学自父亲的手段,一知半解地全心付出,最终却满盘皆输。
现在,他吃了教训,终于放弃自欺欺人。
在袁灼急切地要说什么时,他伸出手指抵在他唇上。
“好了,不要说。”他笑了下,“我想明白了。”
“我一向擅长及时止损。”
被梁淮波推开,空间上的距离让他不安,袁灼下意识伸手,却被躲开。
“商场形势瞬息万变,在看不清方向时,不决策比乱决策要稳妥得多。”
在袁灼陡然难看的脸色中,梁淮波轻飘飘移开目光,“苏青既然淘汰了,我们的合约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袁灼,我们到此为止。”
第二十五章 cosplay
梁淮波久违地回到梁家老宅。
坐落在市郊的一片“庄园”式住宅,占地广阔,从大门到住宅必须借助汽车。
梁淮波坐在后座,透过车窗看外面的景色。
初见老宅,只觉古色古香,山湖花木都是中式的底色,有古园林的幽静典雅,大户人家的端庄气派。
再看却说不出风格,白石雕刻的塑像端着玉瓶倾倒净水,蓄出一池喷泉,打破了曲径通幽的古典。
薰衣草花架、草雕的动物像、寺庙用的黄铜大钟……歇脚用的亭子本来是中式的雕梁画栋,现今被洛可可式的小型建筑替代。入门的影壁一面是大家手笔的精细雕刻,一面却是平整的墙面,上面随性画了些风景油画,是很潮流的墙绘。
梁淮波一一看过所有“不伦不类”的地方,在住宅前下了车。
住宅内的设计延续了外面的混杂风格,不同的是,墙面上除了古董字画之外,开始出现了数量众多的油画。明媚、险峻、幽雅的各色风景掺杂在典雅之中,像两种不同个性的具象化。
他的房间在二楼边上,左右两侧都是窗,阳光大片洒进来,圈住这间房。
在母亲离开后,父亲带他搬离了老宅。所有的布置却保留下来,仿佛时光停留在8岁那年。
蓝白色的墙边靠着棚高的陈列架,上面放着他三岁时捡来的漂亮石头、养的小乌龟第一次蜕下的龟壳、亲手制作的枫叶标本,还有……
梁淮波走上前,拿起那副相框。
一张全家福,严肃但是眼里带笑的父亲、爽朗大方的母亲,还有脸上沾着泥土的小花猫小孩,没什么特别的三口之家。
一张普通的合照。
时间还很早。
床褥也是蓝白色的,妈妈亲自选的软乎乎的枕头,8岁的小孩躺上去,会被整个吃掉。
小孩爱睡懒觉,所以窗帘也选的厚厚的。即使熬到天亮,也可以拉上窗帘,黑乎乎地安心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