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情敌后被追爱了(75)
不敢动作,他只好最大幅度侧起脸,顺着那只手向上看。
梁总背倚着床头沉睡,身上的西装换了一身,头垂着,发丝遮住眉眼。姿势原因,他腰很不舒服地半弯,左手搭在腹部,右手则落到床上,离他的脸只有两指距离。
靠!怎么回事啊?
他有钱可以请看护,干嘛要累我梁总?
不用替他省钱的!
压着眉毛,袁灼深吸一口气,咕蛹着伸出一只手,握住梁总冰凉的指尖,“梁总?淮波?”
睫毛颤动,迷蒙的眼神逐渐聚焦,梁淮波愣了一会儿,低头看看触感传来的地方,看到了交握的两只手。向上看,对上袁灼殷殷的视线。
拉拉他的手,袁灼软着嗓音,“梁总,困了快回去睡。我这没问题,小伤,身体倍棒。”
梁淮波反应了一会儿,抽回手,摁响床头的呼叫铃。
他站起身。
“梁总?”袁灼疑惑地叫他,感到一点不对劲儿。
抿着唇,梁淮波回头瞥他,又转身向门外走。
“梁总?”袁灼一懵,“别走!”
嗓子眼的干燥不合时宜涌上来,袁灼被梁淮波的沉默搞的心慌,“梁总,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让你回去不是赶你走的意思,我怎么舍得赶你呢,我永远不会赶你走的。醒来第一眼见到你我开心死了,但是你这样睡在这我心疼,我想让你好好休息。梁总,淮波,宝宝,哥哥爱你,你别走好不好——”
“闭嘴!”
他语速太快,梁淮波来不及阻止,慌乱说出两个字,就紧紧闭上嘴巴。
门被从外拉开。
二人的短暂对话在不隔音的室内无比清晰。
数量众多的医护看天看地。他们身后,袁父和袁烨面面相觑,表情一言难尽。
“那个什么,额,打扰你们了?”袁父尴尬地直扣指头,勇敢地打破了沉默。
心里怒骂,这大袁哪学的情话,又油又肉麻,真给他老子丢脸。
袁烨目不斜视,一声不吭,拒绝出演这场闹剧。
梁淮波眼睛死死盯着地板,呼吸骤停,心脏砰砰砰跳得剧烈,被绑架都没这么情绪激动过。
他强撑着对袁氏父子点头,“伯父,袁总,你们来了。我还有事,先。”
袁父赶紧接上,“了解了解,你忙,你忙。额,忙。”
有人憋不住,漏出几声笑。
袁父锐利的视线看过去,所有人表情都无比正经,他收回视线,假咳,“你这家大业大,公司事忙,我们理解。你先去忙你的,大袁这有我们就行。
梁淮波第一次觉得抬不起头,他尴尬地挡了下脸,“那我,失陪。”
袁烨默默帮他挡住视线,伸手一引,“请便。”
梁淮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跨步离开。路过医生护士时,他顿了顿,“……他,劳烦检查一下。”
“应该的。”努力忍住嘴角揶揄的笑意,医生严肃地点点头。
他的表情变化怎么可能瞒过梁总,火热攀上脸颊,梁淮波匆促起步,逃也似的走远了。
门合上,空气寂静。
袁灼把脸埋在枕头里,感受到了社死的威力。
强撑着等医生检查完,意料之中,医生说“没有大碍”。
没了伤病当挡箭牌,他不得不直面他老父和亲弟。
他吭哧吭哧,“你们怎么来了?”
医护们出去带上了门,袁父腰杆一下直了,“你还问我们怎么来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能不来吗?”他走近掀开袁灼的被,看他背后包扎的纱布,一个劲儿叹气,“要不是我拦着,你妈也要回来,比赛都想放下了。你说说你,好不容易不去外面瞎混,在老家怎么也能搞成这个样子?好在是没事,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和你妈你弟怎么办?”
袁灼警惕地竖起耳朵,“接受现实呗,还能怎么办?先说好,伤是我自己受的,不许在梁总面前乱说话。”
“你”袁父指着他,“你这是什么话,还接受现实。信不信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现实?”
“还我乱说话,我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你老子来关心你,你就这么跟你老子说话?”他一甩手,气得转过身。
袁烨看了眼他爸,对袁灼说,“哥,爸妈很担心你。”
袁灼无奈,“你们反应这么大干嘛?我就是提醒一声,实话实说,还不是你刚才那话太容易想歪。万一你们搞迁怒怎么办?梁总是无辜的。”
“嘿!”袁父转过身瞪他,“谁搞迁怒?你个昏迷的知道什么?人梁小子通知我们的时候,就把事情揽下来要跟我们道歉,说你是为救他受的伤。”
“你们怎么回答的?”袁灼紧张地问。
“想知道?”袁父挑眉一笑,“你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