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又撕了炮灰剧本/快穿:穿成虐哭大佬的白月光(1349)
宋语灵摇头,“不饿……我吃过了,我……”
宋语灵嗫嚅着,紧张地咬着唇,手心里一片濡湿,像攥着条冰冷的鱼。
她想说她并不害怕。
岑哥哥救她于水火,她理应为她献出一切,若她想要,她愿意为她献身。
只是,她知她不喜欢她。
她的岑哥哥并非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她将她视作兄长,她便也将她当成了亲妹妹,爱护她、心疼她,处处为她着想。
这世上没有谁比她的岑哥哥更值得她信任。
可她也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今日婚典万众瞩目,所有人都知晓了他们的婚事,连圣上都来了,司将军不在京中,她原以为今日婚事只是走个过场,却不想竟是正正经经娶正妻的排场。
事情闹这么大,将来若岑哥哥有了真正喜欢的人,她真的能全身而退么?
宋语灵眼眶发酸,感动又内疚,她的岑哥哥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了她。
“吃了东西就行,你现在的身子饿不得。”
听了宋语灵的回答,司丝放下了心,语调轻快向她抱怨,“我可是饿坏了,从上午到现在一口干粮也没捞着,尽喝那马尿了!也不知那些人怎地如此话多,说话就说话,还非要你一杯我一杯……”
狼吞虎咽吃完两块喜饼,司丝又捞起个果子,大口大口啃着。
宋语灵从旁看着心疼,抛开杂念,起身,“岑哥哥,不若我去小厨房给你煮碗面吧,只吃些瓜果不多时又会饿了。”
司丝摆手,“不必麻烦,我对付两口,一会便出去找吃的,前院宴席还没散呢,不缺吃的,你莫要担心!”
说罢,伸手端起了托盘里的酒杯。
宋语灵见状一愣,嘴上说着嫌弃为何又端起酒杯?而且那是合卺酒。
宋语灵呼吸渐紧,等着司丝接下来的话,她们……
却不想司丝竟独自一人将那酒喝下了肚,接着是她那杯。
宋语灵没反应过来,接着忽而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片自嘲。
便是今日排场再大,那也是假的。
她这样的人怎么配和岑哥哥同饮合卺酒,这是独属于未来少将军夫人的特权,而今她不过是鸠占鹊巢。
她究竟在妄想些什么?
宋语灵面上一片愁绪,司丝放下空酒杯,看了她一会,道:“语灵,你在想什么?可是在想这合卺酒的事?”
宋语灵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自知什么都逃不过司丝的眼睛,点了点头。
司丝摇头轻笑,“可想明白了?”
宋语灵没说话,司丝又问:“我虽与你拜了堂,这合卺酒却是不能喝的,语灵,你可知这是为何?”
“因为我……”
宋语灵话音哽塞,羞愧难当,因为她身子残破,腹中有恶人的孽种,她这样的残花败柳,自是……
“因为什么?”
司丝突然出声打断宋语灵思绪,只看她表情她就知她要说什么。
司丝叹息起身,气笑点了点她眉心,“又要说难听话来气我了!”
“我,我……”
宋语灵抬头看司丝一眼,复又匆忙低头,不敢直视她。
司丝知她在想什么,柔声解释:“语灵,这合卺酒是婚典的最后一环,未饮合卺酒便算不上真正的夫妻。”
宋语灵嗓音艰涩,“我明白,如今身份处境,我能得此结局已是难得,余生我——”
“又在胡说!”
司丝佯怒出声,又一次打断了宋语灵的话。
“什么难不难得,若今日是我落难,你帮我也是难得?你会袖手旁观什么也不管?”
宋语灵猛然摇头,“自是不会!”
“那不就行了?”
“可这怎么一样?日后若你有了——”
“没哪不一样!”
司丝定睛看着宋语灵泛红的眼圈,极具耐心安慰道:“早先我便说过,帮你是我心甘情愿,我也从不觉得你做错了些什么。”
“日后你只管继续做你想做的,若有了心悦之人,我便安排你离开,在这之前,将军就是你的家,你想留到几时便留到几时。”
想留到几时便留到几时?
这句话落在宋语灵耳里,像是做梦一般。
然而是梦便会有梦醒的一天,她有自知之明,旁人大度包容,她却不能厚颜无耻贪婪索取。
宋语灵苦笑,笑意中透露着无限凄凉。
司丝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吐出一口浊气,结合今日君屹说的话,不多时,她心中有了决断。
“语灵,有件事……我骗了你。”
宋语灵抬眸,骗?
“何事?”
“其实我……”
司丝抿了抿唇,虽然这事她早便有了打算,可一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会颠覆宋语灵这么多年来的认知,她还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