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白月光又撕了炮灰剧本/快穿:穿成虐哭大佬的白月光(730)
最后一丝氧气耗尽,秦杳从水中探出头来,她缓缓睁开清明的眼睛,随手捞起浴巾,带着一身冰冷的水汽走出了浴室。
床头矮几上,一盒男士香烟已经空了大半,秦杳散漫的取出一支,动作干脆利落,不见一丝生疏。
深夜本该是寂静的,可近来四处都在打仗,炮火声打破了宁静,黑暗早已被危险笼罩。
又是几声从远处传来的枪声,恶犬被惊醒,发出一阵凶狠的狂吠。
水珠沿着长发坠落,打湿了窗前的地板。
秦杳静静地看着窗外,红唇中吐出的烟圈为她那漂亮的黑眸中增添了一丝淡漠,无悲无喜,和这个充满战乱的世界格格不入。
近来,她的脑海中多了许多不属于她的记忆,那似乎是她的前世,有的漫无边际,有的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
“我,我叫言忘。”
“燕煜。”
“这是林寂……”
“半夏师兄!”
“我叫秦杳!”
画面很混乱,连同她早前在宴会上和司丝初见时的场景也一起出现在了梦中,裹着迷雾,看不真切。
起初,她只当这是些光怪陆离的梦境,可自从司丝出事以来,这些画面就越来越清晰,给她一种这些事都曾真实发生过的怪异感觉。
以前从不抽烟喝酒的她,竟会对这些事十分熟悉。
那些断断续续又光怪陆离的世界不止一次浮现在眼前,她或许是会御风飞行的,可不知为何,她似乎暂时丧失了这种能力。
在那些‘他’身边,每次都会出现一个人,‘她’一次次的把‘他’从绝境中救出来,却又每次都会离开‘他’。
秦杳看不清‘她’的脸,可‘她’身上的气息却那样让她着迷、贪恋。
‘他’控制不住自己爱上‘她’,正如她把心丢在司丝身上一般。
她和司丝都是女人,这种惊世骇俗的感情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
可她就是爱上了司丝,从见到她后就不由自主的被她吸引,想要和她在一起。
就好像那个半夏一样,修炼飞升,他在那个世界待了千年,熬过漫长岁月,为的就是等‘她’出现。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漫漫长夜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秦杳再一次陷入了迷茫。
如果那些记忆都是真的,那她到底是谁?
那些‘他’会是她吗?
玻璃反射着人影,可秦杳却突然对这具她用了近二十年的身体产生了一股强烈的陌生感,她似乎不该是这副模样。
她究竟是谁?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
另一边,少帅府,灯火通明。
办公桌上,青瓷制的骨灰坛泛着冷光,傅霂呈痴痴地看着,指尖轻轻摩挲,似乎那就是他最深爱的人。
司丝已经离开两个月了,可傅霂呈依旧没有接受这件事。
他是个极其执拗的人,从前他最不信她爱他,便是感受到了她的好,他也要一次次的自欺欺人,告诉自己不要沉沦。
可感情的事哪里是理智能够控制的?
小心翼翼的搬动坛子,冷硬的触感让他眼中的柔光更加缱绻。
许是思念成狂,他总觉得她还在,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看他悔恨交加,痛不欲生。
这种在旁人看来荒谬又可笑的念想,几乎成了他赖以生存的希望,是他活着的全部依仗。
“傅太太,你一定恨死我了对不对?”
低沉磁性的嗓音里带着讨好,轻笑着用极认真的口吻说道:“都说死者为大,该入土为安,我毁了你的安宁,你是不是该来找我寻仇?”
“傅太太……你什么时候能来梦里看看我?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泪水落在坛子上,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敢把最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鲜血淋漓,是报应,也是诱饵。
看到这样的他,她应该会舒心一点吧?
这样她会不会愿意离他更近一些?
会不会再可怜他一次?
“傅太太,我有认真看那些信,你喜欢的‘我’原来是那样的优秀,他在你心中是英雄,我也可以成为那样的英雄……”
“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所以……可不可以等等我?”
“不要走那么快,给我些时间。”
…………
傅司两家姻亲破裂,就在所有人都误以为傅霂呈已是穷途末路之时,他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夺取了傅大帅的政权。
待到北方战局彻底扭转,人们才看清傅霂呈到底是怎样的狼子野心。
他蛰伏在暗中,那些为了些蝇头小利争抢厮打的势力,早就是踏入了他圈套的猎物,他等得就是这个可以一飞冲天的机会。
纵观近来发生的事,原来那掌控半边天的司家大小姐也被旁人利用了去,还是那最亲近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