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冷面仙君变疯狗了(145)+番外
叶南徽只要一认真去回想这些事情,脑子里便像是生起了雾气,怎么想也想不分明,又不愿去问楼砚辞,上次旁敲侧击问他,她们究竟成婚了多久,楼砚辞便一副伤心难过,委委屈屈的模样,看得叶南徽颇为心虚。
索性糊里糊涂得过。
不过这些时日,她觉得自己的记忆问题越发严重了。
她分明记得,她成婚的时候,收到了成箱成箱的金银,然后还回赠给楼砚辞一柄宝剑,那宝剑的样子她都还记得,却总不见楼砚辞用。
因而躺在摇椅上,看楼砚辞练剑时,就这么顺嘴提了一下:“你怎么不用我买给你的那柄剑,我选得不好吗?”
楼砚辞的剑招一招一式都极为连贯,动作也是行云流水,赏心悦目,可就是听了她这一句话,流水停滞了一瞬,乱了气息。
“明日用。”楼砚辞收了剑应下,“你买的,总不舍得。”
一句话说得叶南徽十分心虚,她没记错的话,那柄剑只是她随意挑的而已,心里难得生了些愧疚之心,大手一挥,画下大饼:“有什么不舍得的,用坏了以后我都给你买。”
楼砚辞低着头,神色不明,良久才问道:“是只给我一个人买吗?”
叶南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是好声好气地答了:“当然了,你是我道侣嘛。我又没有别的道侣。”
叶南徽觉得她哄人还是很有几手的,当夜这句话撂下以后,她就被楼砚辞按在摇摇椅上伺候了个遍,楼砚辞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喘气儿:“说好了,你只有我一个道侣。”
她除了哼哼唧唧地点头,也做不出其他反应。
等到第二日,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楼砚辞果然换了一柄剑,不过叶南徽看了许久,总觉得有些不对。她记得她挑的那柄剑是玄铁而造,是柄重剑。
可楼砚辞手上这把,似乎薄了那么几寸。
更吊诡的是,她因此继而想到她收到的堆满一个房间的金银,想去查看时,才意识到他们住的这个小院儿,哪里有多余的房子用来放金银。
就因为这件事情,她这几日连去茶馆儿听说书人说书的兴致都没有,只想待在屋里,好好捋一捋自个儿的记忆,却也一无所获,好不容易找了本话本子看得起劲儿,偏偏楼砚辞还贴上来捣乱。
被推开的楼砚辞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过了界,乖乖地没有动弹,安静地看着女子的一举一动。
眼前阳光之下,女子一头黑发挽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一双桃花眼微微带着不耐,几分嗔怪,几分不满,白嫩的指尖撩起微微有些散乱的发丝,指尖微红,是方才被他握在手中,揉出胭脂色。
“你换个地方坐。”女子檀口微张,开始驱赶他。
他往旁边挪了挪,坐到摇椅的末端,留出几指宽的距离,女子却还是不满意,踢了踢他,示意他再远点儿。
他心里因她亲密的接触而欣悦,又因要远离她而觉得痛苦。
最后,在她目光的注视下,他只能起身退开,看着她舒展身体,霸占了整张摇椅,眼眸里流露出得意的神色。
他蜷了蜷手指,克制住时时刻刻都想与她肌肤相亲的想法,掩住眸光暗色:“今日想吃什么?”
叶南徽刚吃了一大堆果子根本不饿,只想将楼砚辞快点打发走:“随便随便。”
又指使楼砚辞将方才不慎掉落在地上的话本子捡起来:“你弄掉的,给我捡起来。”
楼砚辞听话地弯下腰去为她捡话本子,刚要递给她,却在看见话本封面上的几个大字时顿住了动作。
这些日子,在识海之中,他几乎是有意地为她捏造了一个他们初始那一世的世间,她这些日子看过的话本子也都是曾经他一字一句念给她听过的,每一本他都了如指掌。
但他从未见过这一本。
这个话本子看起来有了些年岁,上面只写了两个字——
《恶鬼》
见楼砚辞迟迟没有动作,叶南徽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楼小仙君,捡起来就麻烦给我一下。”
楼砚辞捏着话本一角,蹭了蹭上面两个字:“这话本....你看过了?”
叶南徽微微打了个哈欠:“是啊,以前的话本儿都爱讲书生狐妖,书生女鬼...这本讲的是一个恶鬼和仙君的故事。”
“里面讲了什么?”楼砚辞垂眼,轻轻打开这本话本,泛黄的纸张上空无一字。
叶南徽撩开眼皮,有些意外,楼砚辞一向对话本说书都没兴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