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后冷面仙君变疯狗了(83)+番外
楼砚辞将方才震落在地上的春秋剑收好,闻言仍是摇了摇头,目光偏了半寸落在谢淮身上:“只是受了些内伤,这位同道看起来似乎伤得更重。”
说完又是几声轻咳。
谢淮的笑意僵在脸上,任谁来了都能听出楼砚辞口中的揶揄讽刺,但偏偏楼砚辞总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只在叶南徽转头时,才对着他露出些许嘲讽,让人不好发作。
“果然还是楼小仙君厉害。”谢淮压下心中不快,朝着叶南徽露出些许黯然,“不似我,才入筑基,什么也不懂。”
叶南徽的心思正落在楼砚辞身上,楼砚辞这人不爱逞能,说无事那便应该是无事,只是瞧着他的咳嗽的模样,以及心口处的血迹,叶南徽总觉得有些不安....
正看得愣神,骤然又听到谢淮的话,叶南徽匆匆收回眼神,便随口应付了句:“不懂也无事,我在呢。”
毕竟算是自己的徒弟,又帮她解决了命书的事,他如今不懂,日后慢慢教就好。
叶南徽说完之后,拍了拍手便开始四处打量这石室,想要找到出去的线索。
方才从上面一跃而下之后,才看清那下方有个阵法,穿过阵法之后便来到了此地。
这石室被造得严丝合缝,除了石门正中有个凹下去的小孔外,再无别的明显痕迹。
叶南徽看得仔细,丝毫没注意到一旁默不作声,连咳嗽也没了力气的楼砚辞。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南徽一句“我在。”将楼砚辞方才因为她的关心而生起的雀跃,又重新清空。
该杀了他的。
楼砚辞看着与叶南徽并肩一起在石门上摩挲的谢辞想。
春秋剑感应到他的心绪,再度在剑鞘中发出低鸣。
楼砚辞将手握拳,勉力维持着自己的表面尚且还算平静的面容。
他高看自己了。
今夜见到她时,长剑穿心,他觉得若即刻死在她手中也很好,像是一场永不停歇地噩梦走到了终局,他终于可以闭上眼歇上一歇。
可他没死,非但没死,心口处的剑伤还因那个叫谢淮的人的一道灵气痊愈。
这个人并不无害。
他想提醒她,可如今,她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叫做谢淮的男子,他手中并无实证,贸然说出,她不会信他。
若将她说恼了,估摸着她又会说出分道扬镳这种话。
她说得轻巧,可他受不住。
方才在那两个痴魔面前,他不敢松开她的手,想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更害怕听到她口中说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怕到痴魔将问题问出来以后,他在瞬息之间便生出了悔意。
她连血契都愿意与那人结下,想必定是很满意谢淮。
而他呢,他不过是她丢弃不要的旧人而已,连“相公”这个名头都是他骗来的。
就像是在人间,她摘来放置在屋里的鲜花,放枯了扔掉就是,不会再分半个眼神给他。
她沉默不语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想,若她真如此舍不下那个男子,那他退一步也无妨,只要她还愿意让他留在她身边。
可现下,他发觉他做不到。
他宁愿再死一次,也不想看见她去爱另外一个人。
他曾独占过她的爱意,又怎么会愿意看见她将这爱意分给其他人。
——
“楼砚辞,你过来试试。”
叶南徽回头,看见楼砚辞正安静地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寂寥。
听到她的声音,他短暂地怔忡之后,才依言走了过来。
叶南徽在这石门处看了许久,这石门厚重,中心凹下去的小圆洞是放在明处的法门。
方才坠入来到这里的阵法时,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还是让叶南徽捕捉到了一丝仙气,
好生奇怪,一个遍布魔气的地方,所成的阵法却是修仙者所设。
基于这个线索,叶南徽又趴在石门上,细细看了许久,才瞧出了些端倪,那凹下去的圆形小孔上方附着了一层灵力织就的轻纱,轻纱又延展开来,覆盖了整扇石门。
那轻纱轻而无形,手伸过去也触摸不到,肉眼去看也难以察觉,叶南徽前十二次轮回之中被山主用同种封印关了数次,这才有了印象。
这阵法说破也容易破,只消同根同源的灵气注入阵眼就是。
可仙法万千,运行方式亦不相同。虽都为灵气,但其中差别却也不小,只求这封印的要求没那么高。
于是先寄希望在了谢淮身上,果不其然地并没有什么用。
只好求助楼砚辞,仙山门下,楼小仙君,他的仙力若无用,他们就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