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追妻日常(212)
“你、你误会了!”她急得忙要辩解。
他剑眉微扬,立马又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我居然在音娘心目中是无关紧要,往后的人生中,居然没有我的一席之地吗?”
这、这都哪跟哪?!
江含音最受不了他自怨自艾的委屈模样,正要再解释,余光却扫到他抬袖挡着唇,眼里有笑意。
“宋铭越!”她当即知道自己上他的当了,气得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什么叫自作孽,宋铭越此时此刻就是了。
被踹了一脚,还遭受到小姑娘义正词严的警告:“从今儿起,你必须离我五步之外,不然就回你锦麟卫的大船去。我李家的小船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他最近颇得意忘形了,总是逗弄她得脸红心跳的,然后就厚着脸皮装可怜。
明明是清风明月般儒雅的公子,怎么就成了眼下这个模样?!
江含音可从来不敢想,他还有如此‘恶劣’的一面。
小姑娘一溜烟地跑了,接着她留下来的怒意的宋铭越没敢再追,怕追急了她就真该恼羞成怒,把他赶下船了。
可她哪里知道,再是沉稳内敛的男人,都会有顽皮的一面,这一面在至爱的人跟前才会展现。就像隐疾,总有无法控制发作的时候。
江含音跑走了,可不知道某人心底的许多想法。
宋铭越替自己抱屈,他的多情,刚开窍的小娘子根本接不住,真是叫人发愁啊。
小姑娘跑回自己的舱房内,连着灌了好几杯茶,才将脸上火辣辣的感觉消下去。
孔妈妈在边上把她用过的针线等都收起来,满心欢喜:“姑娘今儿总算能歇会儿了,头几天晕船晕的人都瘦一圈,好不容易习惯了,又整天整天坐着绣花,没得把人熬成皮包骨了!”
“哪里有那么夸张。”江含音抿唇笑,往床上一倒,舒服得长出一口气,“不过确实能好好地歇会了,明儿我要到甲板上看他们打鱼!”
这几天总是听到动静,他们齐齐发力那种气势,只是听着就有能与山河交锋的力量,如若是在场,定然会十分震撼。但是她惦记着交货,抽不开身去,明日正好又是补给物资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再撒网捞一回。
大概这也是他们在无聊航行中的一种娱乐吧。
孔妈妈倒是上去看过他们捞鱼,低头思索了一下,犹豫着劝道:“那都是一群臭男人,姑娘还是别去了吧,甲板上倒是乱哄哄的,危险。”
“我躲远一些。”她意已决。
到了傍晚的时候,孔妈妈找了个空隙去寻宋铭越,将小姑娘忽然起来的兴致告诉她。
“老奴劝了,劝不动。”孔妈妈有些不好意思道,“而且他们捞鱼的时候,都光着膀子,先前姑娘不闻窗外事,一心绣花,哪里知道那个场面。现在就是好奇得不行……老奴怕到时把姑娘吓着了。”
虽然男人家的皮肤不如姑娘家的白皙,可在阳光下一照,有着甲板的对照,不还是白花花一堆肉在那儿晃荡。
她一个见过世面的老妇人都觉得害臊,更别提黄花大闺女了!
宋铭越听完脸已经黑了。
到时候她一去甲板,究竟是看捞鱼,还是看别的男人?!
那群臭小子在江面上斋了许久,别说姑娘,连船上的蚊子都可能是公的,见到她那不都激动得跟斗鸡一样,尽是要骚浪起来!
“我知道了,她既然想要看,那也不好扫了她的兴致。我领她看去。”宋铭越无奈着揉了揉太阳穴。
堵不如疏,他想其他办法就是。
天彻底黑下来之前,宋铭越给京城的林沐晚去了一封信,放了一只小船靠岸。
他倚着栏杆抬头,正好对上江含音的屋子的窗户,小姑娘正趴在窗边看江面点点渔火。
一低头,也发现他了。
他抿着唇笑,侧脸在余晖中显得朦胧,却更添一股出尘的气质。
江含音睨了他一眼,直接就挪开视线,继续看自己的风景。
他休想以□□人!
小姑娘有坚定的心,不受世俗所纷扰,仿佛像六根清净的僧人,视他为无物,宋铭越别提多伤心了。
这才几天,他对她就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吗?
难道还真是应了那句近臭远香?
可叫他远离一些,他都是不舍的。
长夜漫漫,水流平稳,倒也不让人觉得难熬,船身的轻晃宛如摇篮,反倒叫人一夜好梦。
江含音一觉到天明,神清气爽的洗漱后,到小花厅去找她的二表哥用早饭。
不曾想有人比她更早,宋铭越和李临嘉已经相谈甚欢,李临嘉听到佩服之处时甚至以茶代酒,咕咚咕咚干了那一杯。
“嘶——真烫!”
灌完一碗茶的年轻公子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