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追妻日常(57)
“可能是什么奇珍异兽?是我们这儿不常见的?”她见识有限,对小东西有了无限的好奇。
孔妈妈道:“姑娘下回见到侯爷再问问?”
那还是算了吧。
江含音立马收起自己的好奇心,把纸鸢也工整的放在裙面上。
今日若不是还有一个封星河在,她都不知道这顿午饭会有多尴尬。上回她和宋铭越用饭时说的妾室不妾室,可真是她人生最大的糗事,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抖三抖,脸皮也跟着发烫起来。
孔妈妈不知内中还有不好告人的尴尬过去,在边上依旧说得兴致勃勃:“等姑娘问着了,也跟我老婆子说一声,指不定还能找回来给姑娘养着,当个解闷的。”
江含音含糊地点头,只希望孔妈妈还是赶紧忘了这事吧。
回到后宅,她们经过小小的荷花池,池水粼粼,莲叶在水底暗暗抽着新芽的,微风扫过,荡出一片春日特有的嫩绿。
她盯着荷花池,脑海里是方才在小院子里的一幕幕。
封星河见宋铭越拿起画笔,在边上好说歹说才求他得一幅丹青,那幅画是盛夏的荷花……当时她委实是被惊艳了。
原以为他只是长相儒雅带着一份书生气,殊不知他舞刀弄剑的双手亦能巧夺天工,挥笔就盛夏。在他落笔的神韵中,她更是品出了他其实也爱作画。
一个人对喜爱事务所专注时的目光是无法掩盖的,就如同林沐晚说她捧着绣线宛如捧了万金般欢喜。
从封星河苦苦哀求中也说明,宋铭越在丹青上有一定的高度,只是不知为何他极少展示。
荷花池在她前行中慢慢消失在眼角余光中,她调转视线看向裙面上的纸鸢,最终无声叹气一声。
希望这阵子都不要再遇到宋铭越了,回去她就把这个纸鸢收到最不可能被打开的箱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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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瞅什么呢,你义妹已经走远!看不见了!”
小院的二层阁楼上,封星河靠在窗边站没站相,半个身子都快探出墙外,挑眉对窗边远眺的年轻公子一顿打趣。
义妹两字的读音更是加重的让人无法忽视。
宋铭越理了理被风吹得作响的宽袖,负手在身后,眸光带着几分锐利,警告地看了封星河一眼:“不扯情爱那点事,你就不会说话了是么。”
“指挥使大人可真威风。”封星河嘴里啧啧有声,“朋友如衣,用完就弃,可怜的我啊……”
“我这儿没有戏台子,要唱戏回你自个家去。”宋铭越根本不把这套看眼里。
封星河撑着窗棂回身撇撇嘴,收起不正经的嘴脸,问他:“你就没想过,暗中留下汪灿,或许能顺着查到当年你父亲的事的蛛丝马迹?”
“汪灿不死,我就登不上指挥使这个位置,那位就是想要他的性命,可是好糊弄的?”他何曾不知以汪灿的资历,留下再慢慢折磨拷问,总能问出一些自己想要的东西。可伴君如伴虎,他身后是整个宋家,哪怕急迫地想查清当年父亲遇害的内情,他也不能有一点行差踏错,惹得皇帝起疑猜忌,更何况……“我答应了要给她讨回一个公道。”
这个她字没有明确表示是谁。
封星河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滴溜溜的打转,很快就会意了,倚着窗柩还笑得乱颤,调侃道:“说来说去,我们指挥使大人是怒发冲冠为红颜啊!”
宋铭越在他那带着深意的目光中微微挑眉,不认同他这句带着暧|昧的话,但意思是有偏差,细想之下其实也不是完全误解。
他看着汪灿咽气那一刻,想的确实是替她讨回公道了。
短暂的回忆中,江含音那张宜喜宜嗔的脸也浮现在他眼前,他低低笑了一声,凤眸内闪过一丝促狭。
不知道小姑娘发现圆头大脑的树袋熊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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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半个早上,江含音回到韶景轩就有些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躺下睡了一觉,再睁眼时才感觉好受些。
她掀了被子想起来,还没坐起身,帐幔就被撩起,林沐晚探头进来:“我就说你也差不多该醒了。”
江含音这才发现屋内光线昏暗,再往窗户看去,雪白的窗纸被夕阳染了一层淡金色。
她一觉居然睡到太阳下山了。
“晚姐姐什么时候回来了的,可开心?”她穿了绣花鞋下床,林沐晚顺手把素云取来衣裳给她披上说道,“有什么好开心不开心的,倒是见到大姐姐比较开心,可惜大姐姐只是坐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她夫家来人喊回去了。也不知是什么要紧事,大姐夫已经回了军营,叫人松泛半天都不许么?”
这就叫江含音纳闷了:“上回听大姐姐说家里的事常是家公婆母在做主,她当个清闲的媳妇,怎么难得出门一趟又有急事了。我倒希望是真有那么个要和大姐姐商议的事,那是真在尊重大姐姐,不然大姐姐竟不像是嫁去他们家,反倒像是卖给他们了似的,生怕她跑了看犯人一样想看严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