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ser不存在魔阴身(63)
......可恶,我都明确表示这是我的伤心事了,就不能不问了吗?!「彦卿」暗自咬了咬牙,承认道:“对。”
“既然罗浮上死伤众多,那么凭你一人,又是怎么......”顶着「彦卿」凶狠的视线,瓦//尔//特停顿一瞬,改了后续的措辞,“怎么压制住他的?”
“我打不过将军,一直都是。”「彦卿」知道这点是绝对不可更改的,哪怕是说「景元」受到感化突然苏醒也比自己打赢了将军更为可信。
那要怎么办?「彦卿」低下头,做出一副伤感的样子,实际上大脑正飞速运转,试图能给出一个更合理的解释。
魔阴身、失控、情绪......终于想到什么的「彦卿」猛地抬起头,意识到自己的突兀行为后又补充了一个颤抖的动作。
就仿佛他刚刚随着这个问题而踏入不愿触碰的回忆中,此时又骤然惊醒。
如呓语般,「彦卿」喃喃道:“他是‘死’在我手里的,可击溃他的不是我。”
击溃?可「彦卿」分明说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只有他一个。
几乎是瓦//尔//特刚有这么一个念头,他就听到了「彦卿」的后续,“击溃他的是他对罗浮、对云骑、对所有因此而死去之人的愧疚与痛苦。”
“这就是魔阴身。无论如何与之抗争,它总有办法将一个坚守本心的人变作肆意妄为的孽物。”像是终于平静下来,「彦卿」的语调恢复至正常。
可是伴随着他所说的内容,这听上去更像一滩再也无法鲜活起来的死水。
而此时的“死水本人”正偷摸地去瞄瓦//尔//特,从神情中估摸着自己说的应该没什么漏洞之后悄然松了口气。
反正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四个说了算,在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对证的地方。那么,接下来只要一直保持沉默就好了!
「彦卿」如此安然地想着,却猝不及防地听到一声轻哼。
他下意识循声向床上看去,果不其然地看到「景元」睫毛微颤,完全是正在醒来的阶段!
98.
这一觉睡的有些过于沉了,我揉着昏沉的脑袋起身,中断的思维还没来得及重连成功,睁眼就看到「彦卿」格外急切道,“将军,你终于醒了!”
我盯着他看了两秒,这才在他背对瓦//尔//特偷摸眨眼的行为中确认这的确是自家「彦卿」。
“你......”我本想问他怎么会来这里,结果才刚说出一个字,「彦卿」就格外紧张地再次打断道,“你还好吗?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懂了,所以这孩子又加什么设定了?
我沉默一瞬,格外谨慎地回答道:“目前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样一来,就算「彦卿」说我现在是个尸体我都能改口说刚醒没能及时感觉到。
好在「彦卿」看起来应该没搞什么猎奇的设定。
他只是充满表演痕迹地松了口气,然后伸手用求救般的目光看着我:“现在就跟我回去,好吗?”
“好。”我第一时间回应着。
就在我准备借「彦卿」的手起身离开时,瓦//尔//特直接将拐杖头压在了「彦卿」的手腕上,“很遗憾,现在他还不能离开列车。”
话中的语气带着些许强硬,甚至让我担心于会不会有什么黑洞突然冒出来。
就算我不是真的景元,但不管怎么说这也该是罗浮或者仙舟的内部事务,被列车扣留下来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更别说是这么强硬的态度。
我诧异地看向「彦卿」:你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彦卿」可怜兮兮地看着我。我一时间不知道他这是想表示什么都没说还是在单纯的求饶。
我叹了口气,撑着床沿起身将瓦//尔//特的手杖推开,“我不知道「彦卿」都说了些什么,但那些并不是真实存在的。”
喉间传来阵阵痒意,几乎让人抑制不住地想要咳嗽。我没忍住咳了两声,紧接着就感受到翻涌上来的铁锈感。
——宛如一个警告。
我握住「彦卿」的手,报复性地用力捏着,但视线也完全不看他,只维护性地上前半步,将「彦卿」护在身后:“倘若星穹列车不放心我,完全可以向罗浮申请共享情报,我想星穹列车上应该也不存在专门关押犯人的地方吧?”
瓦//尔//特的视线从我和他相连的手中划过,最后收回拐杖,让出门口的位置,“将军严重了,星穹列车绝不会做出任何关押性的行为。”
“那就好。”虽然这么回答着,但我完全不敢信,只能客套道:“这次冒昧来访多有打扰,待下次前来定会向诸位赔罪。”
说完,我立刻拉着「彦卿」下了列车。
这次终究还是没能和流光忆庭的人见面,不过好在也算是为下次登上列车留下了一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