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退后,让妈妈来!(89)
白文英哽咽出声,靠在许愿怀里不住地掉眼泪。
她当然知道她是幸运的,小的时候,白家一群所谓旁支,三天两头上门,当着爸爸的面,他们对她极为和善。
一旦背着爸爸,他们立刻便变了脸色,他们以为她不懂,其实她都懂。
他们上门是干什么来了?
劝爸爸过继儿子,将来好为爸爸养老送终。
她那个时候就很不满,为此大发脾气,还偷偷躲起来哭。
是爸爸最先发现她的不对劲,找到了她,将她抱在怀里,语气温和地问她怎么哭了。
她说了自己的不服气,告诉爸爸,她也可以为他养老送终,爸爸笑着说他知道。
就是那么轻飘飘的三个字,却让她的委屈不忿不安等等情绪尽数烟消云散。
白老爷死后,原身就成了老夫人,下人本来叫她夫人,是她让下人改口,称自己为老夫人。
并且,将从前喜爱的新鲜款式,鲜亮首饰,纷纷变卖了出去,只留下最舍不得的那一套,而后换上了老气横秋的款式,梳着老夫人的发饰,手腕上的玉镯,也变成了一串佛珠。
原身一改从前府中被娇宠的夫人作态,从足不出户到抛头露面迎来送往,维持着白家的生意。
她曾在白老爷身边耳濡目染,白老爷拉着她的手,悉心教导她,她还不耐烦,说她学这些玩意做什么。
陷入回忆会让人怅然,让人越陷越深,直到彻底无法走出来。
原身不允许自己越陷越深,所以她从来不提起白老爷尚在的从前。
白文英也明白这一点,在原身面前基本不会提起逝去的爸爸。
今日,还是白文英头一次在自己母亲口中,听母亲主动提起自己爸爸。
白文英静静地依靠在母亲身上,听着母亲讲述从前的点点滴滴。
心蕊年岁还小,不是很懂,但她似乎能够感觉到许愿身上散发出来的悲伤,从椅子上挣扎着爬下来,来到许愿身边,握住许愿的手,担忧地看着许愿。
许愿拍了拍她的脑袋,对她说:“奶奶没事。”
这是属于原身的悲伤,许愿只是继承了原身的记忆。
记忆里的那些感情,对许愿而言是隔着一层隔膜的,就如同观众观看电影,会受到感染和其一起哭,一起笑,但哭过笑过后,却不会在心里留下什么痕迹。
一番推心置腹之后,白文英显然对许愿更加亲昵了。
她开始变得忙碌起来,许愿也不过问,只是许愿自己同样在忙碌。
这个时代时局动荡,军阀各自为战,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作威作福。
混乱的时代,手里握着足够多的木仓杆子,才能够保护好自己。
第65章 苦情文里的炮灰崽6
白家是玉城最大的纺织世家,出产的衣物远销海外。
白家家大业大,后来会逐渐败落,不是白文英败家,而是因为时局动荡,白文英为了原身的安全,说服原身陪同自己一道前往国外。
她们前往国外时,将家业收缩大半,后来重新回来,家业和从前比本就远远不如,又因为种种原因,白文英所幸就让白家家业败落下去,免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毕竟,当时白家只有白文英一个女人是掌事人,白家的旁支记恨白老爷不肯从他们之中过继孩子,将自己辛苦打下的基业白白送给他们,白老爷过世后,他们丁点援手都不肯伸出。
后来原身也过世,就只剩了白文英,白文英却不曾上门求他们这些宗室叔伯,而是将白家家业败落下去。
那时候开始,白家的宗室旁支,和白文英就彻底反目成仇。
在他们看来,白文英宁愿家业败落,也不肯让自己人沾染半分好处,这种人根本就是反种贱皮。
哪怕是为了自保,让自身拥有武力值,也是最应该做的一件事。
许愿在忙这个,忙的同时,也没忘记带娃。
白文英时常见不到人,满世界乱跑,只在年前回来一次,陪许愿过了个年。
白文英回来的时候,许愿带着她去练木仓。
白文英虽然诧异许愿怎么找到的这种地方,但也没多想,她还在国外留学时,家中的一切都是被自己母亲撑起来的,母亲从来不是什么柔弱的菟丝花,而是一棵足以令她倚靠的参天大树。
年一过完,白文英再次离开。
白家的变化无人得知,而邢鸿熙和珍娘这边,邢鸿熙不负众望还是和人染上了赌的毛病。
他手气差,十赌九输,偏他自己没点避暑,手里哪怕有一个铜板,饿着肚子也要将那唯一的一个铜板贡献给赌坊。
放款借贷的人也知道不能涸泽而渔,邢鸿熙借钱只能借到最低的,而且一有钱,立刻就会被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