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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爻(73)+番外

作者: 拿不动笔的西瓜 阅读记录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吗?”外面的风又刮了起来。

仇烟织一笑,放下手中茶盏,朝外望了望。看向严修道:“阿修,知道今日我为何将你留在身边吗?”

严修本是下意识的摇头,但摇了一半又被他强行停下了。轻嘶一声,挠了挠下巴。

“你这样说,肯定是又有什么计谋,让我先想想。”严修吃一堑长一智。

仇烟织失笑,看来上次笑话他,还给他留下心理阴影了。

严修冥思苦想半天,还是仇烟织提醒了一句,他才恍然大悟。

“左马。”仇烟织偏了偏头。

严修愣了片刻,然后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是说那陷阱?但今日他才刚回来,会这么快就动手吗?”

仇烟织似是回忆起了往昔岁月,紧了紧手中书卷,低笑道:“你不了解左马,他向来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想干的事一时一刻都等不了。何况他都已经恨了我这么多年了。”

严修切了一声,对左马的行径嗤之以鼻:“他自己种的因,还要怪别人给他的是苦果,这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事。”

“去吧阿修,夜深人静该抓贼了。”仇烟织看了看黑透的天色,小老鼠该出来闹事了。

严修领命去了,仇烟织立了一会儿,又重在椅子上坐下,紧了紧肩上的披风。提笔顿了片刻,写了一首诗。

年少辞家从冠军,

金妆宝剑去邀勋。

不知马骨伤寒水,

惟见龙城起暮云。

一首诗写罢,有些纷杂的心又安定下来。仇烟织轻叹口气,静静思虑着接下来的每一步。每一步都很难迈出去,而迈出去的每一步,也不知道到底是通往深渊还是云霄。

将宣纸折起来,仇烟织想寻个地方放,一打眼却看见了一小碟果脯,是那日程若鱼带给她的。

她不记得曾把它们拿来过大殿,一看便知是贪嘴阿修的杰作。

唇角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仇烟织捻了一块放入嘴中,都已经做好了被酸一下的准备,不料竟是香糯的,带着些甘甜。

仇烟织微微咀嚼,有些粘牙,带着焦香,应该是红薯制成的果干。

心思被移至果脯的主人身上,嘴里的甜意似乎一点点沁入心间。真是物随其主,知道在什么时候该调皮的酸你一下,什么时候又该予你抚慰。

再吐一口气,将红薯的甜腻呼出,仇烟织心如明镜,看着外面渐起的风,也想起按计划已去寻宁和郡主的程若鱼。

不知道天寒地冻的,她在外能不能休息好。但心思刚起,她又觉得自己多虑了。在山上那么多天,她都把自己照顾的好好的。这样的孩子放在哪都能好好生活的。

不过并未容她再想,仇烟织敏锐的捕捉到卧房处清脆的一声铃响。神色一动,仇烟织迅速起身,快步跑向卧房。

待到了门口又放缓了速度,慢步踱进去,果然是一出好戏。左马如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被严修擒倒在地,右臂上长长一条口子,还在淌血。

瞧见仇烟织进来,左马一脸恨意,索性撕破脸不装了,怒道:“别装了仇烟织,什么样的秘密值得你设这么狠的机关保护。”

他刚刚靠近那幅破画像,还没靠近蒲团,也不知道是绊到了什么,一声铃响,下一秒就有几束箭矢迎面而来。

他堪堪避过几枚,但依然被击伤。既怒且慌,正欲夺门而出,却被从房梁上跳下来的严修擒住,一把点了穴道。

仇烟织冲严修使了个眼色,严修压着他站起来。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仇烟织道:“哦?左马希望是何秘密呢?”

左马却咬死不说话了,左哼一声又哼一声,就是不开口。

仇烟织无所谓的耸耸肩,往里进了几步,站在神农像前,又转过身来瞧左马,循循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左马脖子一伸,狐疑道:“交易?什么交易?”

仇烟织一副没兴趣陪他玩下去的样子,缓道:“我放你走,这次我就当不知道,你承诺日后不再找我麻烦。”

左马乐了,心道还有这种好事,于是一张脸又变的谄媚扭曲起来,应道:“成交!一言为定啊!”

仇烟织挑挑眉:“一言为定。”说罢,冲严修抬了抬手,严修两下解了他的穴道,一把将他搡出去。

左马一个趔趄,但还是又转过身对仇烟织笑了笑,脚下生风般旋走了。又在心里狠狠啐了仇烟织一口:“呸!承诺,承诺个屁!”

可怜的左马,竟然还没明白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在自欺欺人的觉得自己方向完全正确。

严修将门窗都关上,靠在梁柱上看仇烟织,问道:“说吧烟织,又有什么新对策了?”

仇烟织将披风解了下来,看向他:“怎么?我不能真和他交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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