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欢(21)+番外
剩下的假期转瞬即逝,又去医院换了一次药,医生说过两天再来就可以拆线了。现在有何求在家,何欢可以更放心的去上班了。
虽然何苦一再表示她的伤已经不怎么疼,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但被何欢何求一致按倒。
“球球,你一定要看住她,伤口别让她挠。”出门上班的前一天,何欢悄悄和何求咬耳朵。何求比了个ok的手势,将何欢揽进怀里笑话她。
“我们欢欢还真是长大了,这么会照顾人。”
她暗戳戳地逗何欢,因为何求的左耳动过手术,听力没有右耳好,从小何欢就习惯坐在她左边。与何苦相比,其实何求更像是姐姐,纯粹的姐姐。
何苦照顾她多,但或许更像朋友。何欢总觉得自己很幸运,就像妈妈说的,老幺惹人疼。在何求何苦面前,她永远都是老幺。
半个月后,经过何欢坚持不懈的食补和监督下,何苦的伤口彻底长好了,虽然还是留了比较明显的疤痕。
何欢特意问了那个医生,那医生天天见各种各样的伤口,听病人你一嘴我一嘴都总结出了哪款祛疤膏最管用。
一管二十克,两百多块钱。何欢是相信好货不便宜的,揣回家给何苦涂,医生还说祛疤就应该在掉痂的时候涂,这样才能及时祛。
乳白色的药膏,闻上去倒是没什么特殊的味道,何欢用棉签沾着一点点在伤口上雨露均沾,何求猫着脑袋在一旁看。
新愈合的皮肤和其他地方瞧起来不同,可能是医生用了眼科针的缘故,缝合的痕迹倒不那么恐怖。
没敢摸,但何欢觉得摸上去应该和煮熟的鸡蛋白差不多,光滑又极嫩,轻轻一戳就会破皮流血。
何求看看伤口,又看看何苦。
“疼不?”
可能是痒的慌,何苦看上去表情略有些狰狞,她摇摇头说:“不疼,就是凉嗖嗖的。”
何欢没闻见薄荷味,想着应该是别的药材,这药膏还是保密配方,想看都没处去找。何求说等着看看何苦用的效果,好的话就带几个回去,以备不时之需。
那位大姐后面倒真又来了一次,非要带着三个人出去吃饭,最后实在盛情难却,她们还是去了。怕大姐多花钱,就在小区门口吃了个地锅鸡。
吃完饭何求站在两人中间目送大姐离开,分外满足的一边搭一个,撑得站不起来身子。
“不行不行,太好吃了,等我回去哪还习惯的了啊。”何求有继续读博进修的打算,未来挺长一段时间还是会留在那边的。不过常回来看看何欢何苦还是可以做到的。
以前她对回来没什么向往,和何苦重新联系上以后也只回来过两次,一次重逢一次奔丧。现在把何欢找回来了,莫名便觉得一个家齐全了,心中挂念也多了。
何苦呲她:“你这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干脆背口锅回奥利奥。”
何求是被奥地利的一对夫妻收养的,不过后来他们离婚,何求一直跟着养母。何苦第一次听她说时没听清楚,复述了一遍以为她说的奥利奥。
后来觉得有意思,一提起奥地利就叫奥利奥。
何求回来这么久天天和何苦拌嘴,咬文嚼字越来越清楚了。但是在那边经常不说中文,一激动语言系统就容易混乱,德语英语叽里呱啦往外面冒一大堆。
何欢在旁边偷笑,何苦被她嚷的一脸懵,虽然何求声音并不大,但还是很引人侧目的。结果就是何苦站在原地,看着何欢被何求拉走,又挠头跟上。
“等等我啊,虐待伤员啦!”
何求当然不可能真的生气,就是吃的太饱,想拉她们去逛街。但考虑到何苦的伤恢复没多久不太适合多走路,于是三个人打车到了离小区只有大概一公里的一处小夜市。
夜市应该算是一座城市中最有烟火气的存在,门口连卖猫卖狗的都有,一下车何苦的眼珠子就黏在一筐小狗上下不来了。
小狗看起来刚断奶的样,胖乎乎圆头圆脑地一群挤在一起,何欢不用凑近都能闻到它们身上的奶狗味。
如果不是过敏或者儿时留下过什么心理阴影,或许很少有人会不喜欢小狗。之前在孤儿院时何求曾经在一片小树林掏回来一只小黄狗,一开始不敢带回家,放在外面偷偷养。
结果三个人半夜出门喂小狗吃东西,被妈妈抓个正着,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听见附近的小狗哼唧了。想起三个孩子晚饭时鬼鬼祟祟的样就知道和她们脱不了关系。
毕竟三个人也不是小孩子愣头青了,几个看上去活的还挺靠谱的成年人蹲人家小摊前嘿嘿直乐又不买,还是不太能待的住。
何苦眼馋,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养,毕竟现在生活还没完全安定,她和何欢又都要上班。现在的她还做不到对一条小生命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