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欢(44)+番外
十几天没来,烧烤店的服务变得更好了,像火锅一样摆了很多干料水果在大厅,何欢刚刚就是去瞧了瞧,端着两盘水果回来,恰好瞧见何苦一幅美得冒泡的模样。
何苦的声音干脆爽利,吐字清晰,但说话音量不大,尤其是出门在外,从不喧哗。所以何欢并没有听见她在说什么,仅仅只是看着她的笑脸,自己的唇角也不知不觉地弯起来。
徐清瑗刚刚一直端着橙汁小口抿着,并不是谈话的主力军,只是偶尔搭搭话,笑一笑。瞧见何欢回来,忙上去帮她端东西。
虽然自己端着没问题,但何欢还是顺从地让她分走一盘,到何苦身边坐下,说道:“那边还有干碟呢,想吃的话可以过去调。”
何欢估计这家店能存活很长一段时间,毕竟味道很不错,价格也公道,现在渐入佳境,服务也跟上了。
不过买一送一的活动倒是早就结束了。
店里人满满当当的,亏得是何苦来得早点得早,她们没坐一会儿烤串就上来一大盘,几人都饿了,埋头苦吃两串,香得江灿直竖大拇指。
“我从小到大在花源吃过那么多烧烤,这家马上要变成我心里的前三名了,欢欢姐,你们真会找。”
江灿也是个会吃的美食爱好者,花源大大小小的饭店好多都被她吃了个遍,她对什么烧烤店火锅店粤菜川菜店,可以说是如数家珍。
她这一句话倒是将何欢点醒了,这两年她一个人在花源,基本没怎么出去吃过饭,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店,上次何求回来都没能带她去吃什么好吃的。
何欢决定之后再好好问问江灿,列个清单出来,等何求再回来的时候挨个带她去吃。嗯对,到时候何花来了,也要好好带她去品尝品尝。
担心何苦光吃串不顶饱,何欢中途又加了份蛋炒饭,这家店一看就不怎么动炒锅,技能还比较生疏,何欢也舀了两勺吃,觉得没有何苦炒的好吃。
虽然是第一次和同事一起吃饭,但丝毫不拘谨,一顿饭大家吃的都很开心。全程都是何苦和江灿在说,七七八八,从天聊到地,从物种起源聊到谁家的汉堡最好吃。
如同那天,何欢一直噙着笑听,时不时掺和两句。徐清瑗的话比她更少,何欢如今愈发觉得她和自己有点像,所以不会刻意地和她说话,但和江灿聊天时,也总会笑着看看她。
吃饭是最能增进感情的事之一,临近结束,徐清瑗也终于被影响了一些,抛开似有似无的顾虑,主动开腔。
“何苦姐姐,你和欢欢姐的名字取得真好。”
徐清瑗在听见何苦名字的那一瞬间就恍然片刻,觉得这两个名字天生好像就该一起出现。她总会被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点触动,有些人或许会觉得何苦的名字寓意不好,但她就是很喜欢。
本来还想顺嘴问一句,名字是谁取的,但想了想,她还是没问出口。
何欢一愣,下意识与何苦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何苦将手里的烤香菇放下,对上徐清瑗的眼睛,笑着附和道:“是吧?我一直也这么觉得,我们的名字都是妈妈取的。”
实话只说了一半,毕竟何苦就算再直率,也不会傻乎乎在何欢的同事面前透露她的隐私,虽然两人看起来都挺不错的,但毕竟还没熟悉到那种程度。
好奇心得到满足,徐清瑗点点头,又缩回自己的壳里,在心中由衷感叹,她们的妈妈真的很有品味。
但其实只有何欢的名字是何敬青取的,她们孤儿院里的孩子基本都姓何,因为那时有个规定,只有这样才能跟着妈妈上户口。
何敬青第一次见到何欢的时候她还不姓何,那时候她刚满三岁,胆子小得可怜,看人也总怯生生的,一幅很没有安全感的样子。
这却是初来孤儿院的孩子最平常的状态,因为她们从前大多经过众多颠沛流离,好不容易靠岸,却也不知道脚下踩着的到底是不是坚实的土地,不敢踏实。
但和绝大多数孩子是被捡来的不同,何欢当年是自己跑到孤儿院去的,小小一个,穿着碎花裙沉默地站在院门口,也不知道敲门。孤儿院的大铁门向外开,何敬青出门扔垃圾,差点把何欢给推倒。
幸亏是夏天,否则何欢非得把自己冻傻不可。
镇子并不大,何欢那么一个小孩子,肯定也不可能是从太远的地方跑来的。何敬青自然不会放任这么小的女孩不管,而是将她牵回院里,怜爱地搂在怀里,先检查了她身上有没有被虐待过的痕迹。
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后发现并没有,何敬青感到庆幸,但毕竟孩子来得不明不白,何欢这问不到什么消息,她就自己摸索着去问,倒是没花多久就真让她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