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逃婚后(69)
“你们喝酒了?”他看向还算清醒的郑墨。
郑墨也没想到盛乔酒量这么浅,才不到两壶酒就醉了,她将桌上剩下的全喝光也不过觉得有些撑而已。
不过看到盛乔这个样子,她心下也有些愧疚,面对男人几乎质问般的语气,也难得没去计较,只轻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虽然她心里已经默认了盛乔和徐少安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徐少安,在她眼里,这个车夫始终是配不上她家阿乔的。
郑墨不说话,徐肃年也不好一直追问,只得一直跟在两人身后,一直目送两人回了院子。
琥珀迎上来,见到喝醉的盛乔也是大吃一惊,忙扶着她进了屋。
郑墨没急着跟过去,而且转身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男人,“徐少安。”
徐肃年没想到她会叫住自己,脚步微顿,回身看她,淡声问:“郑娘子有何指示?”
和在阿乔面前不同,此时他的态度冷淡,虽用尊称,却不见半分恭敬,甚至睇过来的视线接近于俯视。
郑墨很不舒服,更觉得有些奇怪,一个车夫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最开始见到他的那个疑惑再次从心底浮了上来。
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一个车夫吗?
但也只是一
瞬间的怀疑,因为郑墨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去假扮车夫。
她将怀疑的念头抛之脑后,然后郑重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我知道你与阿乔如今关系不一般,但阿乔身份不同,你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我劝你还是注意分寸,若最后事情无法挽回,阿乔自然能轻易脱身,你却不一定了。”
这话明着听是劝阻,实际与威胁无异。
徐肃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若是纪明实说,他大概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但念在这位郑娘子是阿乔表姐的份上,徐肃年说:“郑娘子放心,便有天堑,我也能一寸寸地填平了它。”
说完,徐肃年转身就走,只留郑墨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回到卧房,徐肃年烦躁地倒了一杯冷水喝,盛乔估计以前都没喝过酒,今日醉酒之后也不知如何,会不会头痛。他心里不放心,却也明白,只要有郑墨在,他连碰她一下都没有机会。
他厌恶地揉了揉眉心,在惟有他一人的房间里,他再不用掩饰眼底的占有欲。
若此时不是在洛州就好了,若那些多余的人都不在就好了,若他的小娘子能早点嫁给他就好了。
徐肃年握着一杯冷茶,在椅子上静坐许久,直到天幕彻底降下,窗外变得一片漆黑时,他才终于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上,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空白的折子,提笔写了起来。
当晚,徐肃年没再去看盛乔。
第二日休沐,徐肃年知道每月的这一天,郑墨都会出门去找孟娘子核算济善堂的账目。
因此他早上起身之后没急着出去,而且特意等到了郑墨平时出门的时辰,才来到盛乔的院子。
琥珀不在,大约也是出门了,徐肃年畅通无阻地来到盛乔门前,先十分规矩地敲了敲门。
门内却无人应答。
徐肃年蹙起眉,又加重力道敲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
他的耐心耗尽,没再敲,而且干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盛乔的房间很大,内室的门开着,隔着屏风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这次徐肃年没再往里走,停在屏风外轻声唤了一声,“小娘子?”
仍是无人应答,只隐约有什么动静从西边耳房传来。
徐肃年狐疑地走过去,正要敲门,忽然耳房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盛乔只披着一件轻薄的纱衣从里面走出来,扬声道:“琥珀,你不用……”
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僵立在门口的男人。
“你……”后半句立刻被震惊取代,盛乔第一时间裹紧纱衣,然后看了眼窗外,急声命令,“快出去!”
但男人一动未动。
徐肃年也没想到今日过来会看到这般光景,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女郎身上覆着的那一层薄纱几乎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因为沾了水贴在身上,将玲珑的身段凸显的更加明显。
她的头发也是湿的,海藻一般铺垂在肩颈两侧,因为没有擦,湿漉漉的发根还往外滴着水。
水珠顺着圆润的肩颈淌下来,然后毫无阻挡地滚向腰侧,最后一直顺着小腿滑落,在盛乔赤裸的足边汇成一小滩水渍。
如斯美景,只一眼就能尽收眼底。
徐肃年喉结动了动,然后十分正人地侧过身去,无辜地解释,“我敲门了,可是无人应答,我担心你昨晚宿醉难受,这才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实在不是故意要闯小娘子闺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