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美人逃婚后(96)
盛淙闻言一怔,看了一旁的郑墨一眼,果见她的眼里浸出了泪水。
郑墨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但见他二人的表情,也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岔子,眼底的焦急情绪都快溢出来了。
盛怀义原不想说,怕郑墨心里愧疚,但也知道她们表姐妹关系好,若是不告诉她,只怕她更要胡思乱想。
于是盛怀义看了盛淙一眼,疲惫地开口:“让你表哥解释罢。”
盛淙的表情还没能完全平复,语气也十分急切,“你在永安车行雇的那个车夫徐二,根本没离开过京城,当天他阴差阳错地搅到了大理寺的案子里,直接被捉进大牢里,你给他的那枚鱼形佩也早早就丢了,阿乔离京那天,坐得根本不是他的马车。”
所以……
所以徐少安真的不是她在永安车行给盛乔雇的那个车夫,难怪她一直觉得怪怪的。
“可他既不是车夫,又为何待在阿乔身边这么久?他到底想要什么?”
她看向盛怀义,试图寻求答案,不料盛怀义也摇了摇头。
郑墨在信里说,阿乔与书院里的一个车夫定了情的时候,他本能的认为是阿乔在路上雇的车夫。
毕竟原先那个根本没出城,连证明身份的信物都弄丢了。
而盛淙问遍了大理寺当天派出去的所有人,竟无一人知道那枚鱼形佩的下落。
怎么找都找不到,盛怀义也只能猜想,那玉佩或是车夫不小心丢在了哪个角落,然后路过的人看着值钱,便捡走了。
毕竟不知内里的人,也并不知那枚鱼形佩的真正用途。
可没想到这世间竟有这么巧的事,捡走玉佩的人真成了盛乔的车夫,且就这么一路把她送到了洛州,还留了下来。
此人到底是何目的,他知不知阿乔身份,为何要留在阿乔身边?
盛怀义想得脑仁都要炸开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能隐隐瞧见天边的月亮了。
天都黑了,阿乔却还没回来。
这下纵是盛怀义也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眼六神无主的郑墨,问:“墨儿,阿乔今日出门前,没说要去哪吗?”
郑墨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颤声回道:“她,她说要去郊外骑马。”
饮溪马场是洛州郊外最负盛名的马场,不仅占地广,风景也好,就建在城外的溪山上。
盛乔早就想来这骑马,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不敢来,郑墨整天忙得团团转,徐少安最近也常常找不到人,她不知道找谁陪着,便一直拖到今日。
原本今日也不想来的,她最近看账本看得实在太累了,难得有半天休息时间,早就计划着要回房睡个天昏地暗。
没想到午膳一过,徐少安就来找她,说要带她去饮溪马场骑马。
“现在吗?”
盛乔本还有些犹豫,不料徐少安竟连新的骑装都给她买好了,是一身特别漂亮的水蓝色。
新衣服当然要穿出去给别人看,脑袋里的倦意瞬间被驱散,盛乔接过徐少安递给她的包袱,点头道:“那你等我,我去换了衣裳我们就走。”
原还不想出门的,但换了骑装出来之后,盛乔才觉得徐少安真是会挑日子。
眼看着入了夏,最近几日天气都很热,盛乔有些不适应洛州的天气,恨不得每天都抱着冰鉴过日子。
今日难得不算很热,太阳也不很晒。
天气一好,盛乔的心情也跟着变好,她坐在马背上,看着身侧与他并肩的徐少安,笑眯眯地说:“我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出来玩了。”
徐少安不动声色地挑挑眉,“是吗?”
“是啊!”盛乔回忆道,“上次我们刚来济善堂的时候,你陪我去买衣裳,你自己想想这都过去多久了?”
徐少安假装没听懂她的意思,“原来后来去庆欢楼用膳的那几次,小娘子都不记得了。”
盛乔很容易中计,一听这话立刻很认真地解释,“那几次都是和别人一起,我说得是我们两个。”
“哦。”徐肃年点点头,故意曲解,“原来小娘子是嫌他们碍眼,其实心里只想和我出门。”
这人真是……
盛乔美目轻刮了他一眼,嗔骂一声,“不知羞耻!”
然后也不再理人,攥着缰绳轻叱一声,骑马跑了。
徐肃年没急着去追,只是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盯着她的背影。
若没算错,盛怀义今天应能到洛州城罢。
但愿他能脚程快些,也不辜负他特意搭得戏台子。
盛乔并不知身后的男人在算计着什么,她一心只有骑马玩乐,一路纵马出城,看着不远处的溪山,心情也跟着开阔起来。
徐少安还没追上来。
盛乔回头去找男人的背影,果然在远处看到了他慢吞吞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