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带俩娃在山旮旯开农庄(10)
两人一人一个塑料椅守在病床边。
梁昭出于好奇就问道:“你在村里就只种地?不干点别的?”
聊着聊着阿喜也不像之前那么拘谨了,两人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
她告诉梁昭:“去年包了两个鱼塘,养了点皖鱼和鲢鱼,就是七月份下雨多,水涨上来了,跑了不少鱼,到年底也只能捞个本,是赚不到什么钱了。”
在村里干什么都是靠天吃饭,尤其像粤区这种气候,雨季长,年年洪涝,水库鱼塘里养的鱼虾都会跑出来,更别说地里种的东西了。
阿喜说今年雨水多,村里的荔枝也没有收成,沙田柚沃柑这些也不知道怎样,多半是不容乐观的。
梁昭从原身的记忆里知道梁妈种了不少沙田柚,还有两山荔枝。
六月份梁妈就给原身打过电话抱怨,说今年雨多,荔枝花刚开就掉了,没结多少果。
梁昭也出身农村,小时候干农活干怕了,长大了就想到外面闯,后来家里出了事她就又回老家,一住就是好几年,还开了家农庄,生意还不错。
听着阿喜讲村里的事,她又看向病床上的梁妈,心脏还时不时抽一下的疼,让她不得不考虑另一种可能性。
麻烦阿喜留下再帮忙照看梁妈,她骑上阿喜停在外面的电车凭借记忆回到了鹤岭村的老房子。
原身老家的这座院子有百来年历史了,小两层的结构,外墙是灰白色,瓦片是深灰色,里面由厅堂、天井和数个小房间组成,窗户和门都是雕花的木制,刷了漆。
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又没人修缮,就显得破旧,只留下岁月长河的痕迹。
记忆中这座院子不独属于原身家,百年前梁家也是大家族,她们这一脉的都住在这座大院子里,后来那什么的运动开始,最先挨批斗的就是原身家。
族人为了避祸,都坐船去了南洋,再没有回来过,以前还有联系,这些年因为梁母太混账,南洋那边的亲戚也渐渐都不跟她家往来了。
这座院子倒是在梁母名下,谁让当年就梁奶奶坚守在这没离开,运动结束后祖宅归还,梁奶奶百年之后梁母又继承过来。
屋里漆黑,显然梁母还没有回来。
梁昭将电灯都打开,里里外外转悠了一圈,对这个有年代感的院子还算满意,就是太破太乱了点,修缮修缮就好了。
原身的房间在二楼,上锁了,钥匙在梁妈那。
这次回来的匆忙,她也没打算住,搬了张竹椅到大门口等着,她就不信原身的老母今晚不回来。
包里有一盒上车之前买的烟。
挤在脑海的事情一多她就想来一根,于是她拆开烟盒抽了根出来放进嘴里叼着,掏出打火机——
啪嗒!
烟草的浓烈瞬间冲进鼻喉,呛入肺管。
她满足的呼出一口烟雾,尼古丁让她这两天很积郁的五脏六腑舒坦了点。
院子前面是一口荷塘,枯枝烂叶都没人清理,池水也浑浊。
这么好的风水宝地硬是这样被糟蹋了。
她盯着荷塘出神,直到夜空的星星逐渐朦胧才听到摩托车的轰鸣。
第5章 第5章
看这满地的烟头就知道她在这等了多久。
摩托车在路上颠簸半天才停到门口,一个瘦高的身影摇摇晃晃从车上下来。
农家自酿米酒的味顺着风向灌进梁昭的鼻腔,不用猜她就知道这人就是原身的老母。
她捻掉剩下的半根烟,在对方站在摩托车旁边眯眼冲她这边看过来时,她就起身走过去,二话不说就拽住梁母的头发,将人往地上一扔,抬起脚就往肚子上踹。
“啊!我丢你老母!”梁母抱住肚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嘴上也还不干不净的骂着。
梁昭蹲下/身薅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提起来对着自己,冷笑说:“我老母咪系佐你咯。”
梁母喝了酒,刚才没认出门口坐的是梁昭,以为又是村里人来找她要钱给梁妈交医药费的。
她一分钱都不想给,她打自己的omega天经地义,打死了正好再标记一个,想让她拿钱去治那个贱人?门都没有。
发现是梁昭打自己,梁母立刻挣扎着要还手,叫骂不休。
“顶你个肺!冚家铲!你食这屎了,敢对你老母落手!”
“有咩唔敢?”对着梁母的脸又是一拳下去,“你落死手打我阿妈都得,我打两下你知痛啊?怕死啊?起来!我今日教你怎么做人!”
梁昭力气大得很,死死拖住梁母,后者想要挣脱除非把自己头皮扯下来。
将梁母拖到荷塘下面,二话不说就摁着梁母的头往水里沉。
梁母双手扑腾着乱抓,又被梁昭一脚揣在屁股上,整个人滚进荷塘。
她挣扎着喊:“杀人啦!救命啊!女要杀老母啊!救命啊!”